“是的,兄長事忙,我替他打理。”江星遙如是說。
“竹亭,你過來”,安陽招來她的侍女,“去找掌櫃充三千兩,往後我要在這做衣服。”
江星遙和靈鄉隻愣怔了一秒便很快整理好情緒,安陽轉頭對着店裡還未走的貴女們說,“以後這店鋪你們常來,知道嗎?”
店内的女子趕緊迎合說必定常來。
“既常來,充錢吧,充完趕緊走。”安陽不耐煩的擺擺手。
靈鄉領着人去處理賬務登記之事,安陽扭頭對江星遙說,“江熠什麼時候下來,你去喊他來,我要見他。”
既是金主,江星遙如何敢怠慢,隻是樓上不止有江熠,還有毅王,她就算不怕江熠訓她,也斷不敢得罪毅王。
左右為難時,她聽到了樓梯上的腳步聲。
下來的人是清安。他看了眼安陽公主,開口道:“聲音太大,安靜些。”
安陽本滿懷期待的看向樓梯,可見到來人是清安,她立刻翻了個白眼, “聲音大關你何事!不過是四哥認的兄弟,還真拿自己當正經主子了。看清楚,我才是他正兒八經的妹妹,輪得到你來說教我!”
江星遙心下了然,原來這二人之前便是認識的。
清安沒理會安陽,心疼地看着江星遙問:“手腕還疼嗎?”
江星遙聽了鼻子有些發酸,她不想安陽知道他們的關系,遂搖搖頭,輕聲問:“我二哥還要談許久嗎?”
“這就下來了。”清安溫柔的說。
“你跟我說話那麼厲害,與她卻是和顔悅色,故意的吧你。”安陽看着清安就煩, “江熠既不下來,我上去尋他,我就不信他還能跳窗跑了。”說着她就要往樓上走,清安順勢站在樓梯口擋住上樓的路。
“讓開,休要擋我的路,我要去找江熠,”看到清安擋着路,安陽生氣地嚷嚷,“我警告你,别不知好歹,把路給我讓開。”
清安看都沒看安陽,隻是站在樓梯口,眼睛看着江星遙,他的心疼和對宋洺的憤怒都寫在臉上。
安陽見清安毫無反應,氣得直跺腳,她手指着清安的鼻子問,“你讓不讓開!問你話呢,你給我讓開,你憑什麼攔我!”
安陽聲音越來越大,幾個還在店内沒走的貴女紛紛扭頭看向他們。
江星遙怕安陽有什麼過激的舉動,又怕清安這倔脾氣真跟她起沖突,趕緊上前想将二人拉開。
“如此喧鬧,成何體統!”毅王突然從樓上下來,江熠和趙予知跟在後面。
安陽擡頭看到毅王,立刻委屈的想告狀,可“四哥”兩字剛出口,就看到跟在毅王後面的江熠和趙予知。
原本嬌蠻跋扈的安陽看到江熠後,立刻收斂脾性。她深吸一口氣,然後溫柔地開口道:“四哥安好,江大人安好。”
“你怎麼不跟我問好?”趙予知在樓上就聽到安陽鬧事,他本想跟着看戲,誰知安陽直接沒理他。
安陽扭頭狠狠瞪了他一眼,“我又不認識你,跟你問什麼好。”
趙予知也不生氣,笑着對江熠說,“江兄,你名下這鋪子可真不錯繡,買東西附帶看戲,這錢花得值!”
“趙予知!你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安陽低聲警告趙予知,卻對着江熠柔聲細語道,“我聽說這鋪子在你名下,今日開張,我來看看。”
趙予知看看安陽,又看看江熠,神情充滿期待,今天真是不虛此行,他想,好戲簡直一場接一場。
“公主萬安,”江熠中規中矩的行禮,然後對毅王說:“殿下,天色不早了,臣送您回府。”
毅王似笑非笑的看着江熠和安陽,說:“無妨,我同予知一道走。”
“謝謝四哥,四哥慢走。”安陽對着毅王甜甜的笑着,轉頭對江熠說,“我有話同你說,我今日是專程出宮尋你的。”
“公主誤會,這店鋪地契是我的,生意卻不是。”江熠語氣客氣疏離,他一把拉過江星遙:“生意是我小妹的,公主若對繡坊感興趣,讓她說與你聽。”
說完不等安陽回話,就對毅王說,“殿下,臣還有事向您禀報,不若邊走邊說。”
毅王見江熠如此抗拒與安陽在一處,隻得點點頭說好。
“四哥,我真的有事找他!”聽毅王這麼說,安陽公主急得扯着毅王的袖子求他,“就今日這一次不行嗎,平日裡我也見不到他的。”
說完有扭頭對江熠說,“你每次都這樣,為何人人都能找你,偏我不行,我又沒得罪你。”
江熠沒有回話,面上依舊淡淡的,毅王看了看安陽,恨鐵不成鋼地對她說,“好了,說有事就是真有事,不要無理取鬧。江大人事忙,忙的自是公務,又非其他。你若真有事,下次再尋他便是。”
安陽雖不服氣,可毅王開口,她也不敢反駁。她幽怨地看着江熠,而後對侍女說,“竹亭,我們走。”
路過毅王時,她氣沖沖地瞪了毅王一眼,“四哥,我今日不喜歡你!”說完轉身離開了繡坊。那位喚作竹亭的侍女趕緊往外走,江星遙跟着出去送了送公主。
江熠看着安陽公主離開的身影,神色落寞。
毅王見他如此,故意說道,“我是不是不該讓她先走?”
江熠原本在遊神,聽毅王如是說,他趕緊道:“多謝殿下相助,臣确有事禀告,臣送殿下。”
毅王一行人往外走,沒走兩步毅王轉身發現清安還在店内站着,“怎麼,你不打算走?”
“嗯。”清安面無表情的哼了一聲,毅王笑着搖搖頭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