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着,江星遙的門響了。
“姑娘,二爺回來了。”靈鄉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聽起來有些着急。
“你這女使倒是警惕,”清安笑了笑,“機靈勁兒随你。”
“你且回吧,江熠回來了,看到你我一處定要氣瘋了。”江星遙無奈地笑着說。
“好,你早些休息,放寬心,我就在院中守着你,不會有事的。”清安起身,低頭親了親江星遙,而後離開。
門開了,靈鄉剛要說什麼,見出來的是清安,趕緊一把将他推進了屋裡。
“做什麼?”清安語氣冰冷地躲開靈鄉的手。
“蕭大人如何能從正門出去,二爺就在這院内,若他開門,豈非就撞上了。”靈鄉又急又氣,略帶抱怨地說,“蕭大人是沒事,二爺知道我們姑娘與你在一處,姑娘可怎麼辦?二爺定是要來訓斥她的。”
聽到靈鄉如此護主,清安也沒了脾氣,他微微點頭對靈鄉說了句抱歉,轉身走到江星遙床榻邊的後窗處,對她說:“我從這裡出去,你将窗戶關嚴實些,夜裡蓋好被子,小心透風。”
江星遙點點頭。
送走清安,靈鄉過來同江星遙說,“姑娘,這個蕭大人是個有故事的,你可要小心了。”
“怎麼說?”看着靈鄉嚴肅的小臉,江星遙隻覺可愛的要命,她故意扮着迷茫的樣子問靈鄉。
“今日我同公主的侍女扯閑,她同我說這蕭大人曾經可是宋将軍身邊的暗衛,幹過很多殺人放火之事。那蕭大人看着就很兇,我每次見到他,都怕的要命。”靈鄉嘟嘟囔囔地說。
“好的,我知道了,會留意的。”江星遙拉過靈鄉坐在自己身邊,“過兩日就要見到你阿娘了,可開心嗎?”
聽到江星遙這麼說,靈鄉瞬間紅了眼眶,她點點頭,同江星遙說,“我明年就十五了,雖說我們這些下人們沒有操辦及笄禮的那許多講究,可托着姑娘的福,阿娘在我身邊,我便是再滿足也沒有了。”
說罷,她擦了擦眼淚,“即使阿娘不在,我也是有人疼的,姑娘待我如親妹,我已是萬分幸運了。”
“好啦,不哭了,要見到娘了,該高興才是。”江星遙拿出手帕,輕輕擦着靈鄉臉上的淚。
她溫柔地說,“這一年你跟着我,我将你養的白白胖胖的,想來你阿娘見到你,知道自己的寶貝在外沒受過苦,定是心安的。”
說罷,她拍了拍床鋪,同靈鄉說,“今日你就在我這屋歇吧,也别去跟竹亭擠小床鋪了,明後兩日還要趕路,況我們此去不同于安陽公主的遊玩,是有正經事情要做的,休息好了才有精神。”
靈鄉聽了江星遙的話,抱着她直撒嬌道:“姑娘你可真好。”
清晨,天剛微亮,江星遙就聽到院中有練劍的聲音,她迷迷糊糊的拍了拍靈鄉,“誰這麼早就在院中練劍啊?”
靈鄉也剛睜眼,她起身抓起衣服套在身上,走到窗邊去看。隻見院中那位,不是别人,正是清安。
“蕭大人真精神啊,冬日裡這麼冷,天剛亮他就起身練劍了。”靈鄉打着哈欠折回到床邊坐下說道。
原本江星遙正扯着被子蓋着頭,一聽靈鄉說是清安在院中,立刻騰的一下從被子裡鑽出來,一點睡意也沒有了。她還從未見過清安舞劍,于是着急忙慌的跑到窗邊去看。
“姑娘倒是穿件衣服啊,這屋内可并不十分暖和呢。”靈鄉無語,拿着江星遙的大氅過去給她披上。
“你看蕭大人的劍,使得可真好。”江星遙一臉花癡的看着清安的身影說道。
靈鄉看着自家姑娘像隻小貓一樣趴在窗戶上,偷着窗縫偷看蕭大人,無奈的搖了搖頭。
姑娘什麼都好,偏喜歡的人不好。雖說蕭大人長得一表人才,被賜了皇姓,又認毅王殿做義兄,但到底是個暗衛出身,沒有家世人脈,也沒有錢。
靈鄉當然認為自家姑娘才是最好的,便是入宮做娘娘也未嘗不可,如今竟喜歡上這樣的草莽之輩,有些可惜。
江星遙不知靈鄉的想法,她還嫌透過窗縫看的不過瘾,幹脆直接将窗戶支起來,趴在窗上看。
清安一身黑衣,銀劍在手,一招一式都不是花架子,看着便是實戰經驗豐富的。他還未注意到江星遙,練到一半,他去換了兵器,換成了三把更窄的長刀。
三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