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節哀順便。”
尹珍她輕輕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已經盡力了。
女人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對着鏡頭微笑着說:“謝謝大家的關心和支持,我會堅強地面對這一切。”
男人将箱子整齊地排列在一起,仿佛一堵堅固的石牆。
每一個箱子都貼着标簽,清晰地标注着内容,讓人一目了然。
“這是我們公司籌集的一些物資和醫療用品,希望能為你們提供一些幫助。”
“非常感謝你們的慷慨捐贈,請轉告貴公司全體員工,我們對于他們的無私奉獻和關愛人民的精神表示由衷的敬意和感激。”
男人點了點頭,說:“我隻是想盡一份我的綿薄之力,物資都送到了,我就不打擾您們繼續工作了。”
他的聲音低沉,帶着一種讓人安心的氣質。
“如果有需要,随時都可以聯系我。”
男人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遞給了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接過名片,上面隻有簡單的幾個字:承桑集團志願者小組,和男人的名字。
“承桑集團?”
工作人員看着男人離去的背影,不禁搖了搖頭。
她早就聽說,承桑集團的老闆為了找自己失散多年的親姐姐不惜花費巨資,還成立了一個志願者小組,專門尋找失蹤人口。
“唉,有錢人的世界真是不懂。”
這樣年輕而帥氣的男人為了尋找一個可能永遠也找不到的人,付出了這麼多,而且一找就是十來年,真是令人唏噓。
餘晖附着綠葉,照在救助站的牆上,溫暖而祥和。
救助站裡人影幢幢,不斷有傷患被送進來。
“承桑老師!”
男人低頭走着,耳畔突然聽到熟悉的名字,他身形微頓,心髒猛然漏跳了一拍。
他猛的轉身,視線定格在聲音傳來的方向。
“是幻覺嗎?”他喃喃自語,不确定自己聽到的話。
男人微微歎了口氣,轉身繼續前行。
“老師,你怎麼出來了?”季斯奕走上前推着輪椅。
“我擔心你啊。”承桑彥檸笑了笑,“畢竟你是因為我才沒能從超市裡跑出來,要是因此出什麼事可就糟糕了。”
“老師,你真的沒必要這樣。”季斯奕看着承桑彥檸,“我當時也沒想到會發生那樣的事情。”
“我知道,但我還是擔心你會有危險。”
“承桑老師。”韓蔚小跑着過來,“你怎麼樣?”
“放心吧,死不了。”
“這次地震中的傷員全部都送到了這個救助站,明天我爸會開直升機過來接我,你們要一起回去嗎?”韓蔚問。
“當然好啊,如果不麻煩的話。”
“當然不麻煩,隻是一起擠擠而已。”韓蔚笑了起來。
承桑彥檸看了韓蔚一眼,然後對季斯奕說:“那我們今晚就留在這裡,等明天早上和韓蔚一起回去。”
“好,都聽老師的。”季斯奕點頭。
沈确睜開眼睛,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清晰起來。
四周很吵噪,不斷有傷員被擡進來,有哭喊聲,有哀嚎聲,還有醫生護士們緊張而有序的忙碌聲。
他環顧四周,發現這裡是一個臨時搭建的救助站,自己正躺在一間病房的床上。
沈确試着動了動,感到身上多處傷口疼痛難忍。
護士看見他醒了,立刻走過來給他量了量體溫和血壓,然後記錄在病曆上。
“跟我一起進來的女人呢?”沈确問。
護士回道:“不太清楚,不過你可以去問問其他同事,他們可能知道一些情況。”
沈确感覺自己的頭很痛,于是問護士要了一片止痛藥。
護士給他藥後,又去忙碌了。
沈确吃下藥片後,感到疼痛稍微減輕了一些。
他下了床,慢慢走到外面,看到許多人在忙碌着,搭建帳篷、運送物資、救治傷員等等。
沈确挨間屋子尋找着,可尹漾若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似的,根本就沒有任何蹤影。
“不會是尹家的人把她帶走了吧?”
“那群人想法設法都要殺掉漾若,她肯定逃不掉。”
沈确不由得心慌起來,尹漾若有危險。
想到這種可能性,沈确整顆心揪了起來,呼吸也變得急促。
“還有小野,自己叛出了組織,那群混蛋肯定會遷怒于小野。”
沈确不敢再往下想,他一拳砸在牆上,疼痛從拳心傳到全身,讓他的思緒稍微清晰了一些。
男人的身影在救助站裡穿梭,他找人要了部電話,打給了江知野。
鈴聲響起數聲,可最後卻傳來了“對方手機已關機”的提示音。
“媽的!”沈确忍不住罵了句髒話。
他拿着電話的手顫抖着,眼裡全是慌亂。
沈确不死心,再次撥通了江知野的号碼。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
電話另一邊傳來機械而冷冰冰的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