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李若松,有點讓他不敢認了。
李若松擡頭發現正在看戲的他,急的一把拍了他的馬屁股,“還不快去。”
李若松的預判沒有錯,早幾天路過野路子山的秦慕琅和吉娜的确遇到了土匪。
隻是土匪隻看上了她們豪華的馬車和馬。她們被趕下了車。他們見吉娜比男人還高大強壯,第一個pass了她。
見到秦慕琅覺得長得還行,就是人太瘦,看着還有病色。為了自己也能被pass,秦慕琅下車特地用力的咳嗽了幾聲,讓所有人都躲着她了。
以秦慕琅的估算,她們當晚應該就可以趁夜逃脫了。最多不過損失一些财物和馬車。
可有人無情地打破了她們的計劃。
李若松帶着他的五十人精銳,身披銀甲、騎高馬和手拿火铳等全套裝備上了山。可他們顯然低估了敵人,忘了這裡是群山,還是個他們沒摸清地形的群山。
土匪本被他們這陣仗的确吓的四散逃跑。但很快,土匪們發現這群人,真是繡花枕頭。
火铳,還不如高處扔下的石頭有殺傷力。高馬,嘶鳴着也沒爬上崎岖的山脈。這群精銳被這群土匪戲耍于山間。
很快這個名震天下的大明之刃便被五花大綁的請入了土匪窩的大廳。
土匪們明顯第一次見到如此高級别的軍官,個個翹首以盼,那大廳可謂座無虛席。
李若松見自己被這群鄉巴佬瞻仰,心中極度不适。他眼神銳利地平掃全廳,沒有看到他想見的人,不免煩躁,道:“爾等宵小,竟敢捆縛本将。實話告訴你們,我的大軍就在山下。不想被屠滅,就把我的女人交出來。”
土匪呆了,原來這一國名将陷入他們這個不入流土匪窩,居然是為了女人。
這讓他們立刻自省,沒劫到什麼漂亮女人呀!
突然有人想起了什麼,在土匪頭子耳邊嘀咕道:“昨日是劫了一輛馬車,就兩個女的。一個壯,一個病。但她們的很多東西都是出自軍資,八成就是她們。”
李若松以為他們怕了,神色一凜,“把我女人放了,我便既往不咎,饒你們狗命。”
他這話一出,所有人笑了。
這野路子山的土匪頭子五短身材,精瘦猥瑣,特地走到李若松面前道:“今日大将軍若不來,我們還真沒發現原來劫了個寶貝。今日這寶貝被将軍點破了,我們豈有錯過之理。來人,把那女人送我屋裡去。我倒要看看李将軍看上的女人是什麼樣子。”
“你要敢動她一下,我定要你們全部陪葬。”,他說的青筋暴起,目眦欲裂。話雖說得狠,但人終究是被人捆綁着。那效果隻能引起一陣狂笑。
他們終究還是不了解李若松,他一般冷靜克制,但若盛怒,對手的下場,一定很慘。
但很快野路子山土匪頭子便領略了李若松女人的不一般。
當秦慕琅在一衆女人中被特地挑出來,她眼神一凜,沒想到這大王這麼識貨。吉娜本想攔住,卻被她按住,她搖頭表示自己能應付。
秦慕琅什麼人,一個撲街小說作者,這種橋段是她見得最多了。她一邊咳,一邊吐,還不停地抓着自己的腿。那個領路的人都嫌棄她,讓她自己在前面走。
到了土匪大王的房間,她一點也不見外,為了顯得自己連站都站不住了,一頭便載倒在床上。土匪頭子自然被人報告此事,但他還是硬着頭皮來到房間。
他一進來,秦慕琅便一邊咳,一邊吐在床上了。惡心的土匪頭子打算轉頭欲走。
秦慕琅見他要走,逗他道:“大王,别走呀,奴家也不想的。”話沒說完,她又咳得梨花帶雨了起來。
那土匪頭子此刻已經捂住了口鼻往後退了。
秦慕琅怎能放過他,“大王,怪奴家命苦,沒有早點遇到大王。要是早點遇到大王也不會這樣了。”
那土匪頭子不是個傻子,她這番略顯誇張表演讓他起了疑。
“他那麼寶貝你,特意親自打上山來。怎會是你這幅樣子?”他一邊說,一邊慢慢走近了,仔細看秦慕琅的臉。
秦慕琅一聽就知道是李若松害她如此。氣上心頭,她向來是個——你害我,我害死你的性子。便抹着眼淚道:
“曾經他的确把我放心尖上,可他為了向上爬,居然把我送給那髒老頭子,換他的功名。”
“那髒老頭子也不知道得了什麼髒病,把我弄成這樣。”說着她一把掀起自己的袖子和褲腿,那被她抓的血淋淋的皮膚讓土匪頭子頭皮發麻。心想待會一定把床燒了。
秦慕琅顯然還沒訴苦完,“大王,他要還把我當個人,千萬别把我還給他。”
那大王一聽,倒是這個理,但又覺得不對,反駁道:“那他氣勢洶洶地上山尋你做甚?”
秦慕琅一聽,哭的更大聲了,“大王,你救救奴家,千萬别把我給他。給了他,我就沒命了。他定是想怕我把他賄賂髒老頭子的事說出來,這不,來殺人滅口來了。”
說着她爬下床,一把抱住那大王的腿,哭喊道:“大王,救救奴家吧。”
那大王嫌棄的腿一蹬,道:“滾遠點,别靠我。”
這時土匪的一小兵沖了進來,“大王,不好了。”
他還沒說怎麼不好,便聽“轟”的一聲,地動山搖,屋頂上的瓦礫簌簌的落下。
那個傳話的小兵已經不見了,但他的話其實已經多餘了,山下的明軍已經火炮開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