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雲格曾昏死,是她父親不惜以十年壽命為代價,換回了她的蘇醒。不是她蘇醒,是我的魂魄在她身體裡蘇醒。我是那個薩滿請回來的魂魄,我來自四百年後。”
聽完的李若松本能的退後了一步,咽了一口口水道:“你說,你是鬼?”
秦慕琅早就預料到這樣的結果,他怎麼能接受穿越呢。垂頭喪氣的她,破罐子破摔道:“是,是,是,我是鬼,剛剛和鬼銷魂過,是不是怕了呀,下一步,我還要吸走你的陽氣呢?你還敢不敢了。”
李若松若放以前,他絕對撒腿就跑,回頭帶個道士和尚來降妖除魔。但自他三弟上次發現日桑國國主果然和秦慕琅之前寫的話本中的日桑國國主一個名字後,他開始覺得,秦慕琅不能用常理去理解。
他見她面色還紅着,并不似鬼,便靠近了過去。
她卻還在生氣,“不怕我吃了你嗎?”
被他激的,他索性又把她抱住,仔細打量。剛剛雲雨後,溫熱的皮膚,紅暈的臉,是個活人。
“也就是說,秦慕琅的魂魄用了牧雲格的身體。”他梳理着自己的理解。
秦慕琅高興的雙臂抱住他,“對,真聰明。”她剛想親一下,以示獎勵。
李若松卻用手推了她送上來的嘴,“四百年後什麼意思。”
秦慕琅覺得工程巨大。就當她打算從公元這個名詞開始講起之時。
門被人推了推,發出嘎吱一聲。
他們突然一下臉都紅了,心下不好,【剛剛好像沒關門。】
環兒其實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他也知道這種時候他的主人不應該被打擾。但來訪的人是京裡來的黃大人,老太爺特地關照,為黃大人接風的晚宴大爺必須到場。
待大爺喚他進去時,他被書房裡一切震驚到了,書桌上空無一物,地上卻什麼都有,書桌附近的置物架上的植物倒了,瓷片碎了一片。
李若松穿着铠甲正經坐着,秦姨娘側着身子,在他旁邊。她那白皙的手正替他解着盔甲。
環兒看了一眼,有些不敢相信。這兩人和這環境太不相稱。他們是那麼正經。
不對,但他已經不敢再擡頭确認了。
他複述了甯遠伯的話後匆匆的退下了。臨走還不忘給他們關了門。
關門的一刹那,他才發現他們的頭發明顯松散。一關門,秦姨娘轉過身就坐在了李若松腿上,一側肩膀的衣服立刻滑落了下來,白色的香肩露了出來。
環兒的話,秦慕琅全聽到了,她并不覺得有什麼奇怪,他已經是提督了,官場上自然避免不了應酬。
李若松卻心一沉。
前幾日張元容特地去軍營找過他。告訴他,她娘家的舅舅黃侍郎将帶着密旨來到遼陽。
張元容和盤托出黃侍郎是為了确認秦慕琅的身份而來。因為聖上得了密報,秦慕琅是叛将哱拜的女兒——牧雲格。
她急急的向他示警,沒有絲毫隐瞞,讓他挑不出錯。
這是她的高明,這也是她的利刃。
你明明知道這一切都是為了她掃平障礙,但她卻置身事外,仿佛始作俑者都成了她的奴隸。
黃大人是她的娘舅,讓他來判秦慕琅是誰,結果可想而知。
有那麼一刻,他想向她求饒,想讓他放過她。
但看到她那冷漠寒冷的眼睛,他放棄了。
“知道了。”是他的回答。
今日抱着秦慕琅,他突然發現自己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她明明也可以不說的。
說了,讓他提前做好了應對,反倒成了她的錯嗎?
他怎麼可以那麼看她,她是她的妻子呀。
他眼神因為神思,變得空洞。
秦慕琅本來滔滔不絕的解釋着公元一詞,卻見她的學生居然開了小差。
這個嚴厲的老師,在他手心拍了一把。
李若松被痛的回神,哀傷的看了看秦慕琅。
因為他知道一場狂風暴雨正向他們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