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松笑了,頑皮地舔着她的臉。
秦慕琅本來又心急又心疼,被他這麼一逗弄,推了他一把,正色道:
“你若想我我答應你,你先答應我,不許去找樊家人。”
李若松看着那被火光照的亮滿眼都是對他關切的眼睛,笑了,他低頭輕輕地吻了下去。
【我做得一切都是為了你。為了你,我甚至願意搭上這條命。】
一室绮靡,兩人成雙。
第二日一早,李若松本已出門,卻突然折了回來。
他站在門口如坐針氈,搓着手道:“我讓吉娜去我二哥那裡取東西了,大約二日才能回來。”
說完,也不等秦慕琅答應,便自己重重的關了門,轉身走了。
秦慕琅怔在當場,為什麼要那麼用力關門,為什麼那麼急。她還想問,二哥的營盤在哪裡呢?
她的問題自然沒有答案,但另一個院子裡的張元容因為真相吃了一驚。
“他送走的居然是她?”
杜鵑站在一旁十分忐忑,她擔心自己誤傳的軍情耽誤了張元容的計劃。
但吃驚的張元容卻突然笑了,拍着手道:“天助我也。”
沒有了吉娜,又斷了一條胳膊,秦慕琅什麼都起不了勁。
她不敢去找唐芊芊,怕漏了怯。
獨自一人晃到池塘假山處,有些累了,便随便找了個石頭坐下了。
假山裡似藏了人,兩人在竊竊私語什麼。
秦慕琅本不想聽,但突然聽到他們居然提到了她,便想着不聽白不聽吧。
“你說那秦姨娘是蒙古人嗎?蒙古人有那麼矮的嗎?”
“她是矮,但她的侍女不矮呀,你沒見着嗎?那體魄看着也不像南邊人呀?我聽說還是什麼巴圖魯呢。”
“哦,難怪,上次把大家打得多慘。”
“單憑這個,那個秦姨娘必是蒙古人。那黃大人要是告到陛下那裡 ,這甯遠伯府有着鬧呢。”
“我看到時候大爺也保不了她。”
“那也不一定,你看大爺多寵她呀。”
“我聽說,大爺把那吉娜送走了。”
“真的假的,這下的确沒了證據,黃大人要吃癟了。”
這話一聽,秦慕琅終于坐不住了,站起來,大喝道:“誰,誰在那裡。”
兩個哆哆嗦嗦的小侍女從假山裡面走出來,她們一見秦慕琅早已七魂丢了六魄。趴在地上頭都不敢擡。
秦慕琅知道此刻牧雲格比自己緊張,讓了牧雲格。
牧雲格神色如刀,怒得如雷霆閃電,道:“你們剛剛說什麼?”
那兩個本就年紀小,此刻見牧雲格這幅架勢,哪裡敢回,兀自趴在地上抖。
牧雲格見他們不回,氣的,拿起地上一塊石頭就要扔去,石頭在他們前面的地面碎成齑粉,他們落了一頭灰。大一點的石子還碎擊了他們的身體。
有一個終于壯了膽子道:“我昨天瞧見的,幾個大漢才把她按住,推到了馬車裡。說是到了蒙古再把她放下來。”
牧雲格此刻雙眼血紅,唯一的一隻手擰成了拳頭,“終是容不下我。”
她此刻已經全然不顧了,急急的向外走,剛走到門房處,一個人拽住了她。
她一回頭,居然看到了世忠那焦急的臉。
“秦姨娘,不要,你不能出府。外面危險。”
這話如晴天霹靂,讓牧雲格突然清醒,【是呀,要騙她出府,這不是最好的理由嗎?】
她邁出的步子突然收住了,厲聲問道:“你昨天看到你師父了嗎?”
“沒有。”世忠答得幹脆。
但他很快低下頭,從腰間拿出一把刀,遞給了牧雲格。
“送走師父的事我也聽說了,所以我全府裡都找過了,隻在馬車房找到這個。”
牧雲格認得這個,這是吉娜貼身的佩刀。她突然想起昨日李若松的不尋常,她明白,這不是張元容設的騙局,這是李若松的過度保護。
他怕吉娜暴露她的身份。但他的愛成就了她的局,讓她不得不跳。
看着眼前的世忠,牧雲格笑了,好一招借東風,你終于耐不住性子了。
她突然溫柔地低下身子對世忠道:“好孩子,幫我辦兩件事好嗎?”
世忠不解,但他堅定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