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發現古代版黎明宋大人居然偷瞄張元容後。秦慕琅的八卦之心便被喚醒,她驚訝的發現當張元容為兒子激動的跑向馬場之時。宋大人居然也站了起來,隻是在邁開步子的時候看見了李若松玩味的眼神後,他定住了。沈守玉乖覺,拉了宋大人一把,按他坐下了。
世忠确定沒事後,張元容心有餘悸地往回走。她背着光低着頭,眼角閃着淚。但那淚光閃的方向卻是宋大人處,宋大人的眼睫也回應似的,輕顫了一下。
這細微末節,秦慕琅都看在眼裡。她突然覺得自己楚門思想太過,一直把自己當主角,其實張元容比自己美,比自己家世好,比自己溫柔賢良。她要是李若松定是要選張元容的,她若是宋大人也一定會心慕張元容。
被忽視到一邊的她,莞爾一笑,看向馬場内。
元忠此刻拿着球,紅隊此刻領先一球,所以他不急着進球,雖然拖延戰術令人不恥。但此刻隻要消耗時間,把領先優勢保持到最後,他們就赢了。
世忠知道對手拖延,給他們翻盤的時間不多。他必須行動,甩了一馬鞭,沖了過去,定忠朝他看了一眼。立刻會意,慢慢靠到元忠的後面。
世忠的馬擦着元忠的馬而過,元忠知他來搶,也不避,隻是閑适的把球向上一抛,另一隻手一接,球也來到了另一側。就在他輕笑之時,定忠駕着他的紅色大馬向着球來。元忠感受到氣流的變化,不在停留,駕馬奔逃。
他的馬一啟動,世忠便神出鬼沒地出現了。于奔襲的馬下奪下球,幾乎是他的絕技。元忠眼睜睜的看着球滾落到他的馬下,變了方向,向着紅隊的球門奔去。
此刻紅隊球門下已經有兩人,世忠和定忠相互看了一眼,定忠立刻策馬先沖了過去。那兩人不傻,知道定忠無球,繞過他,去堵截世忠,兩人的馬杆齊齊向世忠招呼。世忠把球一挑,躲過了兩人的馬杆。他們以為這一挑定是向定忠傳球,便有一人向定忠奔去。
但球卻重新回到了世忠的馬下,留守世忠的順忠以為就算不傳球,世忠也會策馬去向球門,便開始策馬向球門移動。
世忠突然向後退了一步,朝順忠笑了笑,順忠一下便愣住了。
隻見世忠把球抛向空中,揮杆大力一擊把球直接打向球門。
馬場上的人都不解,以他這個距離不是不能射門,隻是進球的幾率微乎其微。
所有人的眸光都追向這肆意的進球,捕捉着它在空中留下的軌迹。他們大多不期待奇迹,被現實毒打到成年的他們更希望給這個狂妄少年一些教訓。
“黑隊一球。”随着報分員的呼喊。成年人幾乎全部站起,他們揉搓着眼睛看着場内打臉自己的少年。
世忠從前雖然頂着李若松長子的名号,卻一直十分平庸,不算最高,不算最壯,敏捷聰慧一個也算不上拔尖。
但今日他被所有人仰望。他的膽識和魄力讓他第一次配得上他那名震天下的父親。
張元容已經哭得梨花帶雨,一旁的挂件高興得原地直蹦彈。
秦慕琅自然沒法站起,她全身還被捆着。
甯遠伯的身份讓他不便站起,但眸子開始有了光。
李若松氣定神閑,似乎意料之中。
而宋大人他根本不在乎進球。隻有激動的張元容才是他的焦點,她很開心,很好。
紅隊在歡呼中感到羞辱,迅速大兵壓境,平局讓他們不得不卷土重來。元忠看了看場外即将燃盡的香,滿意道:“夠了。”
他便從隊友處接過球,向着黑隊的球門奔去。他身材高大,氣勢如虎。但在中場他便勒馬停下了。他擡眼輕蔑地看着球門下的黑隊,嘴角淺淺的笑起。
黑隊的人突然感覺脊背發涼,難道他也要遠射,就在他們打算上前攔住他時,元忠已經抽杆擊球。球已經如離弦之箭向着球門射了過去。
場外的大人們再次被震驚到,現在的孩子真不得了,個個都那麼厲害嗎?剛剛經曆過奇迹的他們,這下開始等着奇迹再次降臨了。
但咚的一聲,奇迹沒有發生。球打在了球門旁的杆子上,反彈了出去。就在所有人為元忠扼腕歎息之時,元忠早已來到了球門下,他的馬球杆已經揮起,遠射隻是幌子,補射才是他的目的,他要用勝利終結這場比賽。
旁人不知道,秦慕琅懂。比賽除了身體的博弈外更多心理的較量。擊潰對手身體不算什麼,讓他們俯首稱臣,讓他們膽怯,讓他們心寒才是真正的勝利。在現代籃球比賽中,最後幾秒鐘那勢大力沉的灌籃,和吊在籃筐的那一刹那,是觀衆沸騰的源泉,更是讓對手絕望的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