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拔劍出鞘的聲音會蓋住一切,卻聽一聲尖利的女子呼叫打破了沉寂。
“相公,你不要這樣。”
圍住馬車的人雖聽不懂漢語,卻分辨出是女人的聲音。
很快馬車兀自動了起來,男人和女人的喘息聲此起彼伏的傳來。
就算語言存在壁壘,但如此渾然天成的聲音讓人不用暢想也知道馬車裡發生了什麼。
那群日軍士兵實在有些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那戰馬上的主将臉上滿是尴尬的黑線。他雖想呵斥,但覺得實在怪不得人。隻能大聲的咳了一聲。
這聲咳嗽果然讓馬車裡的動靜停了下來,一個男人粗壯的胳膊掀開了馬車的簾布。
“這是誰呀?壞了老子的興緻。”
他把頭探出才看清來人。
滿臉通紅的赧然道:“原來是将軍。這是迎我來了嗎?”
小西将軍也不答,駕馬走近了些,拿他那柄已經出鞘的長劍,遠遠地挑開布簾。
劍光銳利,刺射進漆黑的馬車裡。一個女子裸着上身正趴在沈守玉的身上。細滑白皙如凝脂的肌膚點點細汗,折射着劍光的陰冷。漆黑淩亂的發絲的黏在皮膚上,随着女子喘吸間肆意的蔓延生長。可能預料到這番探刺,女子背上很快披了件男人的外衣。女子嫣紅的臉全然埋在沈守玉那肌肉緊實胸膛裡,如驚弓之鳥般瑟瑟發抖。
本還有些尴尬的沈守玉見被人看個通透,索性低頭吻了吻一下女人發絲,把女人抱得更緊了些。略帶調笑地對小西将軍道:“你們營中人太多,做這些多有不便。”
“這次我特地讓我小厮從明軍中給我尋了個可人兒。我在此等候多時,一見着便心癢難耐,便就地……讓大人見笑了。”
這話說的小西将軍的臉抽搐一番,“這些事,我早該想到。是我怠慢了将軍。沈将軍,那我們回去吧。”
“那是自然。”說完他掀下了馬車的簾帳。
馬車裡調笑之聲再起,而且越發放肆了起來。
……
吉娜遠遠的看着,在馬車走遠後終于露出頭來。
她本可以追過去,但此刻的她開始猶豫。
剛剛的夜太過寂靜,馬車裡外的聲響她聽得清清楚楚。
羞紅了臉的她開始懷疑這馬車裡究竟有沒有秦慕琅。
甚至她懷疑秦慕琅是不是被沈守玉掠走的。
她不相信馬車裡那浪蕩的女人是秦慕琅。
更不相信馬車裡的秦慕琅能受得了目睹如此香豔的場面。
但她錯了,馬車裡的确是她要找的人,隻是不是秦慕琅,是牧雲格。
馬車裡的牧雲格此時坐直了身子,擦了擦臉上身上的汗,利落地穿起衣服。雖然,她還要偶爾發出一些女子的嬌呼聲配合表演,但她的神色已經恢複如初。
而她對面沈守玉則裸着上身神情渙散地癱倒在馬車邊。他的确沒從剛剛的驚險中走出來。呆呆的看着對面的女人。
這不是夢,剛剛就是對面這個女人癱軟在他懷裡。他的胸膛第一次感受這個女人的心跳,伴随着心跳的是她肌膚的觸感,柔軟黏膩,仿佛融化在他肌膚裡。
他承認剛剛他心動了,那最後抱住他的手真想來個假戲真做。但理智讓他活活咽下那原始沖動,此刻還心有不甘地他調戲她道:
“你還真是個小妖精,難怪李若松離不開你。”
一邊說,一邊伸手去摸她那露出來白皙如藕的胳膊。
牧雲格神色一冷,揚手便打向那非分不安的手。手一吃疼,縮了回去。
被這般冷冷拒絕的沈守玉明顯心懷怨恨,戲谑道:“若剛剛趕來的不是日桑的人,而是李若松,你我剛剛那番情态被他見了,你說他會怎麼對你。”
牧雲格心道,若是反方向來的馬蹄聲,她絕對不會如此應對。
但她此刻不想道破,邪魅一笑的她故意俯下身,緩緩向他爬了去。馬車逼仄,她發絲已經垂到他的胸膛,細細索索的輕撓他的心弦。
她逼迫的如此近,讓沈守玉呼吸一滞,身子一緊,喉結動了動。眼前的女子雖已經束好衣襟,但領口處散出來的幽幽的體香帶着溫度讓他身子酥軟。
她覺得還不夠,特意湊到他耳邊,潮熱的呼吸一起一伏撩撥着他的理智。
牧雲格朱唇輕啟在他耳邊道:“若讓他看了,正好替我殺了你,豈不更好。”
這溫軟的殺意激得沈守玉雙眼通紅,一雙大手死死掐住了她的脖頸,把她按倒在馬車的地闆上。他本就健碩,此刻如捏一隻小鳥般把她禁锢在自己的身下。
面對身下的女人,沈守玉張着幹涸的嘴巴,急促而粗重的呼吸噴湧而出,赤裸的胸口肌肉劇烈起伏,仿佛一顆心馬上要跳出來一般。他的一隻手已經開始不受控制地摸向女人的臉,女人的脖頸,絲滑的肌膚讓他瞬間滑向瘋狂的深淵。
理智早已蕩然無存,此刻他腦中隻有一個聲音在叫嚣,征服這個女人,就算死在她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