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外都不得罪的話秦慕琅聽得滿意了,打發着環兒好好送他下去了。
李若松就這麼華麗麗地被秦慕琅綁上了。
戰地記者:“她還怎麼虐待你了?”
李若松:“那倒沒有,飯頓頓是她喂的,大解小解也都是她處理的。還定時給我松松綁繩,每日也給我擦身洗臉,每天還推我出去曬太陽。”
戰地記者:“這不是對你不錯嗎?”
李若松眉頭皺了皺,一副無法言說的表情,最後痛心疾首道:“是沒餓到我,但是沒一頓我喜歡的,不是粥,就是湯,還有奶和不知名的果子,清湯寡水的連肉都沒怎麼見。我可是堂堂二品大員,我不配吃肉嗎?”
吉娜聽後,猛得一拍桌子,指着李若松道:“是誰要和兵士同吃同住的?我們堂堂的二品大員,深得民心,高風亮節,怎麼現在講究起吃肉了。我告訴你,你吃得果子是安宇秀珍每天上山給你采的。你喝的奶,是她從我這裡搜刮的。你那湯裡的人參紅棗是金希她弟弟給她補身子的。至于你吃的那鴿子,是她偷的軍隊送信的鴿子。”
秦慕琅立刻捂住了吉娜的嘴,陪着嘿嘿笑了笑。
戰地記者一臉黑線,“這個不會記下的,您放心。”
李若松沒想到為了他這口吃的她居然費了那麼多功夫,朝秦慕琅嚷道:“你就不能找江甯,看把你能的。”
秦慕琅這回倒是低眉順眼,低低道:“江甯陪着三爺去戰場了。我認識的人不多,隻有他們了。”
李若松最吃秦慕琅服軟這套了,閉嘴了,繼續道:“我每天醒了第一個便看見她。”
戰地記者:“你不想見她嗎?”
李若松:“那倒不是,就是她天天頂着個烏黑的眼圈,我看着心煩的很。讓她歇會去,不要在我面前晃,她又不聽。”
戰地記者:“你這是想讓她多休息?”
一聽休息兩字,李若松臉上布滿了烏雲,“你不提也就罷了,你是不知道她休息時對我有多大傷害?”
戰地記者:“她又打你了?”
李若松吸了吸鼻子,一副痛苦不堪的表情,“你說天氣冷,她靠過來就靠過來。也沒什麼,老夫老妻的,我還不能給她暖暖嗎?你是不知道她睡着睡着,頭就把我的胸口當枕頭,手也不自覺的亂摸。一到早上,我衣服濕了一大片,全是她的口水。這麼邋遢的女人,和她休息就是噩夢,你明白嗎?”
秦慕琅在一旁戰術性喝水,喝完後嘴裡舌頭在抵住了上牙齒。人不動聲色的坐到李若松旁邊。李若松自然躲了她一躲,但哪裡躲的過,她的手捏了一住他胳膊一處,用力的旋轉了起來。
啊,李若松大叫,“你看看,這還不算虐待嗎?”
全場尴尬了,戰地記者不知道一場普通的采訪竟然變成了如此修羅場。調和道:“她為了照顧你,自然疏于打理自己了些。”
這句尋常不過的調和之言居然再次把李若松引爆。
事情要從一個尋常不過的清晨說起,秦慕琅從李若松的胸口軟墊上醒了,滿意的吸了吸充滿李若松荷爾蒙的空氣。心中道,綁着就是好,人肉軟墊,任人睡。
此時李若松還在夢鄉,他夢裡大約在什麼香氣撲鼻的地方,沉醉中正用鼻子吸着他懷裡美人的香氣。可美人不解風情,此刻已經坐起,留給他的隻有一縷發絲輕輕地撓着他的鼻尖,撓得他打了個噴嚏。若是他手不被這麼捆着,他一定手一攬,擁她入懷,再入夢田。可惜此刻虎落平陽被犬欺,他現在隻能眼睜睜看着她輕飄飄的離去,露出滿臉的不高興。
背對着他的秦慕琅一點沒察覺他複雜的情緒變化,打算紮着頭發下床去準備早食了。李若松不想她去,便用唯一可用牙齒咬着她發尾扯了一下她。
秦慕琅吃痛,回頭不解地看着他。
被抓正行的李若松左看右看見躲不過了,立刻裝作一副嫌棄的模樣,“臭死了,還在我面前晃。”
秦慕琅一聽,不好意思的把頭發攬到前面,聞了聞,心道是許久不洗了。她還悄悄掀開自己衣角,聞了聞,臉一下就紅了。
李若松見秦慕琅上當,想着下一步如何教育她兩句。卻見她喚來了吉娜和一桶熱水。
她剛打算寬衣解帶,奔赴熱水。吉娜攔住了她,“他在呢。”讓後嘴一努,指了指李若松。
秦慕琅卻不以為意,松開了及腰的長發,解開了外袍,那一瞬讓李若松喉嚨口堵了什麼,咽又咽不下去,張着嘴喘着粗氣。
秦慕琅朝他那邊看了看,見他老實地被捆着,便道:“他,沒事。老夫老妻了,我,他什麼沒見過。”
李若松就這麼被無視了,重點他還被捆着,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隻能任由他心愛的女人脫光了衣服,羞辱他,不把他當人看。
其實他是可以反抗的,喊一嗓子,罵一句,可他就躺在床上靜靜的看着。熱水蒸騰着氤氲之氣,把面前的畫面模糊的唯美。但還是讓他看清了一個事實。
這個一認識便把他迷得五迷三道,讓他從此弱水三千隻取一瓢,這個讓他獨寵到發狂的女人,居然身材如此幹癟,甚至瘦小的像個幼女。
他以前是吃了什麼迷魂湯,還是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