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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家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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磕三個頭,绮羅直起上半身,我瞧清她身上粉色素緞刺繡淺粉海棠花的袍子,一下子想到昨兒進府那件粉色刺繡桃花的喜服不免糟心:怎麼又是粉色?琴雅送給绮羅的四季衣裳都不該一件桃紅嗎?

不動聲色地掃一眼上房,琴雅不必說,是大紅織五彩牡丹閃緞袍子,玉婷銀紅石榴紋閃緞袍子,秀英桃紅織金海棠花袍子,隻懋華、海棠、甯芳、靜初四個格格才穿着粉紅,且料子不是凸花,就是妝花,都比绮羅身上的素緞名貴。

早前我見绮羅都是大紅格格袍服。現穿的粉色袍子一準都是新做。我知道郭絡羅太太吝啬,不會給绮羅好衣料,沒想琴雅送過去的衣裳綢緞也這麼寒素——先秀英進府可是桃紅妝花緞嫁衣,家常也都是桃紅、水紅等比格格們的粉紅更近紅的鮮色。

看來琴雅的大方賢惠,我嗤笑:也是分人的。

绮羅接過丫頭托盤裡的茶碗,低眉順眼地敬給我和琴雅:“貝勒爺請用茶,福晉請用茶!”

磕頭敬茶這個禮原是為給新進門的妾侍立嫡庶尊卑規矩所設——妾侍跪地磕頭懇求家主、大婦收納進門,從此端茶倒水,請為奴婢馭使。

對于绮羅入府,我昨夜留她院三個時辰,已表明了我的态度——自古“娶妻娶德,納妾納色”,對于納到绮羅這樣的絕世美妾,我十二分的歡喜。隻當着人,我實不好喜形于色,招人誤會輕率、沒見過世面。

沉着臉接過绮羅纖手敬奉的茶,我揭開蓋碗。

普通的香片,普通的井水。

香片是分例就算了,這茶水——怎麼,府裡水房,早起沒給绮羅送玉泉水嗎?

秀英進府當天,敬我的茶可就是玉泉水,平日去,也都是。随即想起昨晚喜燭熄滅的故事,我瞭一眼對面笑容可掬的琴雅,咽下口裡的茶,全了绮羅的禮。

庶福晉進門,終歸是要受些下馬威的。早前對秀英,我立足了規矩,對绮羅——就沖她昨兒踹我和往外跑兩樁,規矩不立都不行。

問題是這規矩要怎麼立?

通過拿捏绮羅的吃穿用度?我心說:早前這麼幹的郭絡羅太太,至今連绮羅的真容都沒見過。

郭絡羅太太難為绮羅,绮羅嘴上不說,實際躲她躲得遠遠的。

我可不想绮羅躲着我。

……

琴雅跟着喝一口茶,微笑叫起:“绮妹妹,起來吧。以後就是一家人,叫我姐姐就是了!”

绮羅是皇阿瑪聖旨指來的,當着人,琴雅跟平常一般和煦:“家裡還有幾位姐妹,你也過來見見。”

“這是李側福晉!”琴雅介紹玉婷。

玉婷作為我的側室福晉,禮法上矮琴雅一頭,但也是妻,平妻,不用跟琴雅執妾禮,也不受绮羅的頭。

绮羅蹲福行禮,口稱:“李姐姐安。”

眼見绮羅禮行得沒差,我暗自點頭:绮羅人聰明的,剛琴雅不過提了一句,這就知道怎麼稱呼了。

昨晚,主要還是沒得人教。

玉婷一貫小性,矜持地應了一聲:“绮妹妹”就算過了禮。

琴雅介紹秀英:“這是耿庶福晉。”

“耿姐姐安!”绮羅一樣蹲福行禮。

秀英原是與绮羅一般的庶福晉,照理當跟绮羅行平禮,秀英當下卻似玉婷一般站得紋絲不動,生受了绮羅的禮。

我看在眼裡,未免不喜:秀英這是幹什麼?給绮羅下馬威?輪得到她?

不過我沒作聲。

今兒才是绮羅進府的第一天,我若就為绮羅發作秀英,未免給人喜新厭舊印象,甚至于讓人誤會绮羅挑事撥非,不利家和不說,對绮羅也不好。

“宋格格,安格格,武格格,海格格!”琴雅又介紹懋華、海棠、甯芳、靜初。

绮羅不擡頭地連蹲了四個安:“宋姐姐安,安姐姐安,武姐姐安,海姐姐安!”

琴雅愕然,我也想歎氣。

剛說绮羅聰明,這就打嘴現眼了。绮羅進府,竟是連我後院婦人的位份高低都沒鬧清嗎?

她早前跟着她家太太不是都來過嗎?這裡面她誰沒見過?

難不成她幾次來,就隻用心吃席?

好吧,我得承認,這才是我認識的绮羅。

縱然是我,一個月前也未曾想到绮羅能夠歸我。

“绮姐姐安。”懋華等人慌不疊地還禮。绮羅怔住,似是沒想到她亦能為人叫姐姐。

看到绮羅一臉蠢相,玉婷“噗嗤”笑出了聲。

“绮妹妹,”玉婷拿手絹遮掩住嘴邊笑意,好心告訴:“該她們稱你姐姐才是!”

绮羅言聽計從,重新見禮,沒一點羞惱為難地又連着四個蹲福:“宋妹妹,安妹妹,武妹妹,海妹妹。”

這下不說玉婷如何了,即便是我也不得不服氣绮羅的無為不争,好脾性。

俗話說“相由心生”,或許就是這份清淨無争,才成全了绮羅的無上好相貌。

“绮妹妹,”琴雅拿出一個匣子:“這盒宮花你拿去戴。”

绮羅跪地磕頭:“奴婢謝福晉恩典!”

雙手接過匣子。

“绮妹妹,”玉婷一般拿出一個匣子:“這兩對耳環,兩個戒指,留着賞人吧。”

绮羅将匣子放到丫頭的托盤上,蹲身道謝:“奴婢謝李姐姐賞。”

一般雙手接過匣子。

“绮妹妹,”秀英捧出一對桃紅刺繡海棠花樣的荷包:“這是我做的荷包,别嫌棄,看着使吧!”

幾乎立時的,我省起那塊秋香色“龍鳳呈祥”,心說:秀英這是打哪兒聽說了绮羅做荷包的故事?

我确定我袖绮羅做的那塊軟緞回府,府邸除了高無庸外沒人知道。當日甯壽宮也沒外人,除了皇太後、皇阿瑪,太子、太子妃,就是各宮主位,我兄弟,再還有就是——溫憲。

琴雅想知道當日指婚的具體事宜,能打探的消息來源就三個:太子妃、母妃和溫憲。

绮羅是母妃指來的,母妃即便不待見绮羅,也沒必要拿這件事來自打臉面,何況還關系着宜妃、榮妃的臉面;溫憲一貫自重,我實想不出她一個雲英未嫁的格格給琴雅搬弄這件事的因由。如此就隻有太子妃,我暗歎一口氣:三月初一,琴雅曾去東宮給太子妃請安。

太子妃提绮羅多半是替她今年跟绮羅一撥選秀,至今還未得指婚的族妹不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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