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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尋梅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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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給绮羅院子安排人,我不以為是琴雅的疏忽。似去歲甯芳進府、擡靜初擡格格,都是秀英鋪設院子,指派人手,都沒出纰漏。沒道理绮羅進府,秀英反丢三拉四,顧此失彼。

秀英沒安置妥當绮羅,琴雅不治秀英的罪,反将錯攬到自己身上,自然一切都是琴雅居中授意——起碼知情。

再就绮羅殺雞這件事,我早晌确曾很生氣,不過佛堂半日,冷靜細想:我滿洲女子,巾帼不讓須眉,無不跟男兒一般殺伐果斷,騎馬射箭。比如琴雅去歲在圍場獵殺百餘頭鹿,為福晉中第一。

绮羅不過是在她自己院子殺隻雞而已,多大點事?

至于叫雞給跑了,則未必不是绮羅自己的福報。

或許郭絡羅太太的本意是養廢绮羅,但就個人修行而言,第一大戒就是不殺生。

對比我不想殺生,每年秋荻還得在圍場沖鋒來說,绮羅可謂是得天護佑。

且從今兒發現庫房《尋梅圖》失盜看,不排除這雞飛上牆是上天借绮羅的手給我的示警——俗話說“有福之女不進無福之門”。若不是绮羅殺雞,我注意到她的丫頭,發現了绮禮美人圖的秘密,想着換挂畫,天知道我什麼時候才能發現庫房失盜?

如此禦賞的畫流出去,為人知道了,我就很被動。莫不如現在悄沒聲息的去查,若是就此找回來了,則可免除一件禍事。

不過琴雅是我嫡妻,绮羅是妾,嫡庶尊卑,我沒有為才進門的绮羅責備琴雅不周全的道理,特别是绮羅還是個絕色。太容易與人寵妾滅妻的印象。

“罷了。”我避重就輕,含糊其辭道:“似她這般饞嘴也是少有。爺今兒禁了她的足,不學好規矩不許她出院!”

“爺,”琴雅不死心地問:“绮妹妹才剛進府,這禁足,是不是等到三天回門之後?”

我覺得琴雅的試探很拙劣。單看郭絡羅家送嫁一個人沒來,就知道郭絡羅家沒人,起碼當家人都不在意绮羅,當然,也無所謂我。如此,绮羅還回去幹什麼?

隻這話不能說,說出來我也是面上無光。為我臉上過得去,也為叫琴雅放心,我拿绮羅的位份說事。

“庶福晉而已,”我嗤之以鼻:“何來回門一說?”

琴雅皺眉:“爺,這樣一來,隻怕郭絡羅家臉上不好看。”

呵,我聽笑:“現在想好看,早幹什麼去了?”

绮羅出門這麼大的事就辦成這樣,有臉挑揀回門?

琴雅終不再言語。

……

對于府裡犯規距禁足受罰的婦人,早前我都是冷着,不說探望了,甚至于解了禁,我也不會再假以辭色。比如懋華,自她私停避子湯,沒我的許懷孕生産了純慧後,我就再沒叫她近過身。

但绮羅不同。绮羅才剛進府,不知我府裡規矩。禁足也隻是為學規矩,避免犯錯。我過去瞧她,不僅沒有妨礙,還能瞧瞧她的進展,指點指點。

經過玉婷院子的時候,我頓了頓腳,沒有進去。玉婷小性,我去了,不留宿反是不好。莫不如等幾天,等玉婷習慣了绮羅的存在再說。

绮羅院子的門跟早晌一般虛掩着,高福一手推開,我邁步而入,一氣走過大半個院子,連個人影都沒見。

我服氣:绮羅院子添了兩個婆子和一個精奇嬷嬷,竟然還是沒人聽門。似绮羅兩個陪嫁婆子不知道府邸内院規矩也就罷了,精奇嬷嬷也不知道嗎?

“孫嬷嬷,”上房傳來绮羅的聲音:“我都學一天規矩了,怎麼晚飯後還要學?這個點,就是考狀元的學堂都下課了。”

孫嬷嬷,我心裡一動:琴雅指了秀英的左膀右臂來。

“绮主子,”果真是孫嬷嬷的聲音:“溫故而知新。您将奴婢白天講的庶福晉該守的二十一條規矩現背一遍,明兒貝勒爺問起時,您才好回話。”

“不可能,貝勒爺明兒絕對不會問我。”绮羅斬釘截鐵地表示不信:“孫嬷嬷,我念過書,你哄不到我。似我念《千字文》,師傅一天都沒教過二十一個字,哪有一天就學會二十一條規矩的?”

“貝勒爺絕不似你說的這樣難為人!”

是嗎?绮羅認定爺不會難為她。

我聽得想笑,忍不住咳嗽一聲。

孫嬷嬷隔窗看到,立刻提點绮羅:“绮主子,您看,貝勒爺這不就來了?您趕緊出迎!”

绮羅呆住。

我邁步進屋,回過神來的绮羅一掃剛剛的鐵齒,怯怯地給我請安:“貝勒爺吉祥!”

春花春柳兩個丫頭也跟着蹲身。

“起來!”我扶起绮羅。

孫嬷嬷提點:“绮主子,您當為爺更衣。更衣,您還記得吧?您先替爺解帽纓。”

绮羅依言替我解帽纓。孫嬷嬷點頭:“對!”

随即又指派丫頭:“春花,快别愣着了,趕緊接了你主子手裡的帽子放到案上,再泡了茶來,春柳,還不打洗臉水?”

……

“貝勒爺,您拭面!”绮羅接了春柳擰好的面巾把子轉遞給我。

“貝勒爺,您請喝茶!”绮羅又端了春花捧來的托盤上的茶盅給我。

喝一口茶,竟然還是井水。

什麼時候琴雅辦事竟是踢一步,滾一步了?我很不悅。

再還有孫嬷嬷,管着府邸奴才規矩,日常受各處巴結,會嘗不出來?

嘗出來了卻不吭聲,自然是因為她自謂是秀英的人,不認绮羅這個主子。

绮羅初來乍到,身邊沒有得力人手,孫嬷嬷能力有,想她甘心服侍绮羅,說不得還得爺來敲打。

“不錯,”我不吝誇贊:“有些樣子了!”

绮羅骨碌着杏眼抿着嘴不說話,孫嬷嬷臉上則露出得色,春花垂眼看着手裡的托盤一動不動,春柳卻是抽了抽嘴角,有些不以為然。

放下茶杯,眼風掃過孫嬷嬷跟春花、春柳,我吩咐:“都下去吧!”

“喳!”孫嬷嬷答應一聲帶兩個丫頭退出卧房,反手帶上房門。

绮羅則似背不出書為先生留堂的小學生一般眼巴巴地看着三人離開,恨不能一起走。

我想起昨兒绮羅跑下炕的故事,心情愉悅:果然還是得有人教,看看,現绮羅就知道她是爺的庶福晉,不能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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