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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魇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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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吉祥。”玉婷挽着佛珠與我請安。

“起來,”我扶起玉婷:“爺來陪你坐香!”

……

早起四月初一,大朝會,我吩咐高無庸:“将先太皇太後賞爺的那串珊瑚福字紋朝珠拿來!”

……

皇阿瑪領我們這群兒子來甯壽宮給皇太後請安。皇太後喜氣洋洋地告訴皇阿瑪:“皇帝,十阿哥和十二阿哥新娶的側福晉绮雲、婉婷今兒都來給哀家請安。”

绮雲早方佳氏成親,成親後天天來甯壽宮請安,偏皇阿瑪幾回來,皇太後都沒提她的茬,直等今兒才将她跟方佳氏一塊引薦給皇阿瑪。

绮雲臉立時就紅了,幸而抹了胭脂,不算太招人注目。绮雲恍若無事地跟方佳氏一般上前磕頭:“奴婢绮雲/婉婷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金安。”

側福晉多一個側字,面對皇阿瑪就隻能口稱奴婢,不能稱兒臣。

皇阿瑪含笑叫起,又吩咐:“梁九功,賞!”

梁九功捧來兩個托盤,托盤上呈着銀锞四錠,表禮四端分賜兩人。

方佳氏站起身,衣襟上跟绮雲一般挂着金閃閃的懷表鍊子。

我肯定這不是方佳氏的陪嫁。不着痕迹地我瞥一眼胤祹。

後宮賞賜都有定規,方佳氏一個側福晉,宮裡能破例賞她的,屈指可數。這懷表不必說是胤祹所贈。

……

早朝後我同胤祥、胤祯來永和宮給母妃請安。進殿看到琴雅、玉婷、秀英在母妃跟前立規矩,不免搖頭:大半個月過去了,就我府庶福晉那二十一條規矩,绮羅都沒記全乎,何能立得住母妃跟前的規矩?

還是叫她在家呆着吧,省心。

回到府邸,戴铎禀告:“爺,佐領僧格來給爺請安。”

我省起再有五日僧格的閨女瓊芳将嫁給胤祥為側福晉,喚管家:“高福!”

高福小跑進屋:“爺!”

“高福,”我吩咐:“庫房裡的琺琅畫懷表,請福晉揀兩塊好的給瓊芳添妝。”

懷表是洋貨,比較稀罕,一時半會的,即使拿着錢也不定能買到合心中意的。更别說僧格一個四品佐領俸祿有限,還有一大家子人要養。

怎麼說瓊芳都是我旗下秀女,且嫁的是胤祥,出門體面,也是我的排場。

“嗻!”

打發走高福,我方吩咐戴铎:“請僧格進來!”

……

晚飯後聽琴雅告訴:“爺,今兒僧格媳婦領瓊芳進府請安,奴才照爺的吩咐賞了兩塊琺琅畫懷表,再添了兩套頭面和四匹綢緞。”

我府賞門下婦人的常例參照宮中都是單件的小件首飾和剛夠裁一件衣裳的十尺綢緞——表禮。

我覺得琴雅深體我心,加厚賞瓊芳頭面綢緞做得不錯,随口道乏:“辛苦你了!”

“爺,”琴雅又問我:“這個舒舒覺羅家的禮,奴才要怎麼送?”

我明白琴雅的意思,但不以為然:“參照绮雲的例送就成!”

“照理是如此,就是,爺,母妃跟前……”琴雅欲言又止。

“放心吧!”我告訴琴雅:“姨母會給舒舒覺羅添妝!”

母妃偏心胤祯,舒舒覺羅的嫁妝絕不會落在富察之後。更别提還有好大喜功的绮霞會錦上添花。

隻有胤祥才真叫沒人打算。

“爺,姨母添的是姨母的心意。”

言外之意,跟爺無關。

我聽笑:“琴雅,三年後十四弟娶嫡福晉,有的是你表心意時候。”

母妃早替胤祯相中了爺旗下馬奇的女兒瓊英。

舒舒覺羅氏一個側福晉而已,爺犯不着貼她面子。

琴雅終不再言語。

……

今兒四月初二。早晌散朝後,太子招呼我一衆兄弟道:“皇阿瑪恩典,給孤指了一位庶福晉,今兒過門,兄弟們若是無事,都來孤的毓慶宮喝酒!”

太子邀約,即便有事也是無事。

“二哥,”胤祉第一個抱怨:“這麼大的事,您怎麼不早說?臣弟都沒準備。”

轉過臉來,胤祉大聲吩咐侍衛:“哈岱,趕緊地,打發人告訴福晉,趕補一份禮送到東宮。”

我得到提點,跟着吩咐傅鼐:“你去告訴高福立刻回府請福晉趕補一份禮來。”

和我娶绮羅得避嫌交結郭絡羅氏不同,太子納範時秀是為籠絡範氏一族,得給足範家體面。

胤褆、胤祺、胤祐、胤禩、胤?、胤祹等也紛紛跟上,當然,胤?、胤祹吩咐的是側福晉。

似胤祥、胤祯、胤禑、胤祿幾個沒娶媳婦的,幹脆直接報出禮物名字。

太子見狀笑道:“這是怎麼說的?孤原說請兄弟們來孤東宮熱鬧熱鬧,沒想叫兄弟們當件事來辦。”

“二哥,”胤祉不能認同:“您的事都是社稷大事,臣弟等萬不敢怠慢!”

雖然胤祉說得沒錯,但當着人這麼直白說出來,不是一般羞恥。我自問打死也說不出這麼肉麻的話,就隻能在一旁羨慕地看胤祉滔滔……

才剛踏進毓慶宮大門,就看到正殿廊下候着的範時繹。

範時繹的阿瑪範承勳是範時秀的三伯。範時秀的親哥範時捷放了廣東南雄副将,不在京,再一個弟弟還在襁褓,其他的族兄也都放了外任。範時秀出門能壓轎的就隻一個範時繹。

“太子爺吉祥!”

看到範時繹恭敬的給太子行禮,我滿心不是滋味。

绮羅進府,五個親兄弟在京,一個送嫁的沒有,根本還是看不起我,以為我沒用。不然即使爛泥巴扶牆,也必是要将绮羅給扶起來。

“起來!”太子含笑扶起範時繹:“到一會兒子了吧?”

“都是太子爺、太子妃恩典,寅時即發喜轎接奴才妹子進宮坐福。 ”

傳說新媳婦進門後腳不沾地,坐在床邊一動不動可以守住福氣,是為“坐福”。所以現實裡接新媳婦都是越早到家越好,坐福時間就越長。現不過辰時,接範時秀的轎子早回來了——這是跟接绮雲一般堵着宮門發轎的吧?

一樣都是皇阿瑪指的庶福晉,說起來绮羅還是鑲黃旗滿洲秀女,卻是掌燈,過了酉時才剛進府,喜婆甚至于都沒來得及替她開臉。想起绮羅進府當夜的荒亂,我後悔了——即使日子不改,發轎的時間也完全可以提早幾個時辰,比如跟範時秀一般,寅時發轎,辰時進府。橫豎绮羅進府當日是龍虎日,寅時,辰時都可用,沒有忌諱。

琴雅挑日子無可能不看時辰,放轎放那麼晚,自然是故意地不叫绮羅坐福,壓減她的福氣,再,我忽又想起绮羅進門後沒按習俗在南炕坐福,而是坐在對面的北炕。先我以為是不叫绮羅跟我說話,如今看,未必不是魇鎮——所有故意地破壞阻撓他人祈福的行為,即是魇鎮。

琴雅魇鎮绮羅,成功了,绮羅至今視床笫為畏途,任我如何溫存,都隻感受到疼痛,不能動情……

不管内裡多少心思,既是來了,就得賀喜。端着酒杯,我堆出笑敬太子:“二哥,臣弟賀您渡迎桃葉,小星有曜。”

“哈哈!”太子跟我碰杯:“四弟,承你吉言!”

……

一頓酒喝到傍晚才散,回到書房,我對着梅瓶思慮良久,一聲歎息:即使我知道琴雅魇鎮绮羅又如何?

魇鎮之所以能成為宮廷大忌就是為其衣食住行,無所不在,防不勝防。以至曆朝曆代對于在宮中行魇鎮術者,一經查實,立刻處死。

琴雅是我的發妻,且素有賢名——绮羅原就是她進宮替我跟母妃讨的。若我為绮羅進門的儀程以“魇鎮”罪問責她,落到世人眼裡一準是我見色忘義,寵妾滅妻。

所以魇鎮這事,萬不能提,提即是口舌是非。

為今之計,最要緊的是叫琴雅就此收手打住,放下對绮羅的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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