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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馬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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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爺頂嘴不算,竟然還拿皇阿瑪指婚說事!

砰——,我氣得摔飛了桌上的茶杯。

随着茶杯的咣當落地,绮羅後怕地捂上了嘴。

绮羅雖沒敢再言語,我卻恍然绮羅這個小心眼子,白眼狼,記恨選秀時皇阿瑪将她指與爺為妾,幹脆破罐子破摔,故意抗旨不學騎射。

身為爺,我無可能當着人跟绮羅拌嘴。摔袖出帳,我幹脆吩咐:“高福,将她收拾了送馬場上來!”

绮羅越是不會騎馬,越是得往馬場人多的地方露臉,表明一下我的态度。如此人雲亦雲,傳到皇阿瑪耳朵裡,皇阿瑪看在我嚴厲敦促绮羅學騎射的份上,或減些琴雅有孕,不能來圍場奪冠的遺憾和對绮羅的不滿。

……

十三弟的側福晉富察去歲來過圍場。這回輕車熟路,自己來馬場。半道看到我和胤祥,富察立刻過來請安……

站起身,富察沒看到绮羅,不免奇怪,十三弟呵呵笑道:“咱們騎馬先走,绮羅坐車,随後就到。”

富察聞言瞄瞄我的臉色,一聲沒出。

來圍場路程十天,每日早晚問省,母妃一回都沒問起绮羅,我也樂得裝傻,絕口不提。但現在到了圍場,三日後的開圍是跟南巡時皇阿瑪賜宴江南士紳一樣的大慶典,绮羅再不能躲着了,得人前露面。

二十來裡的平路,放開馬跑,就是一刻鐘的事。我早绮羅到了馬場。

萬沒有主子等奴才的道理。我示意高無庸開始。随即有馬夫牽了馬來給我和十三弟、富察相看……

……

“哇——”,“啊——”,馬場入口忽然喧嚣,我尋聲望去,望到滿頭大汗駕車的高福和趴在車轅上嘩嘩傾腸倒肚的一抹粉紅。

不用問,這粉紅就是绮羅了。

從京師到圍場八百多裡路程,绮羅都平安無事,沒有暈車。結果從營帳到馬場區區二十來裡,绮羅就吐上了,還吐得如此天昏地暗,招搖過市。

一眼望知,绮羅又在弄鬼,且再次讓高福束手。

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當着人,我沒法問高福詳情,隻能緘默。

富察不知就裡,望望胤祥,關心問道:“四爺,绮妹妹可是有了身孕?”

绮羅得了提醒,立刻打蛇随棍上,扯着高福的袍子高聲叫嚷:“高管家,我要瞧太醫!”

绮羅早知我壓她位份,給她喝避子湯,甚至于還害她性命。绮羅平日面上不露,現忽刺刺當着我的面假裝有孕,不跟我,跟高福要太醫,好像她肚子裡真有孩子,孩子是高福的似的。

每日安排藥房給绮羅送避子湯的高福聞聲吓得半死,驚惶躲避。

我不确定绮羅這麼做是在譏嘲連日來我對她的專寵不落實地還是試探我對她懷孕生子态度是否改變,又或者是兼而有之,但衆目睽睽,我不想授人口舌,惟有順水推舟:“高福,你先送你绮主子回去,召個太醫過來瞧瞧。”

高福架着馬車載着绮羅轉了向,我卻平添一樁心事——回頭見了绮羅,要怎麼揭了避子湯這個蓋兒?

當然,我可以不提,但結果绮羅也說明白了“她不堪造就”。

生平頭一回為後院婦人言辭威脅,我卻生不出脾氣。

我是真期待绮羅生的小阿哥小格格。

……

馬場回來我方問高福:“怎麼回事?”

高福磕頭:“回爺的話,奴才奉命送绮主子去馬場。行到半道,绮主子突然開始嘔吐,奴才以為绮主子暈車,減了車速,沒想春花也跟着一起吐。還是聽到春花問绮主子什麼味兒,奴才才醒明白绮主子是讓馬場的氣味給熏得反了胃。”

至此我方省起馬場那個味道,确是不大好,催人嘔吐,隻我聞多了,習慣了,便就忘了這個茬。

绮羅一向待在深宅内院,家常各種亂七八糟的香袋子、香餅子熏着,一時受不住也是難免。

“太醫怎麼說?”

去了绮羅弄鬼的猜疑,我關心她對日日承歡,卻至今沒有身孕的想法。

“回爺的話,”高福呈上藥方:“太醫來後給主子開了順氣消食的山楂陳皮茶飲。绮主子說她不想喝茶,讓廚房改做了十根冰糖葫蘆。”

冰糖葫蘆曆來是冬天才有的廟會小吃,受衆都是孩童。現才八月,難為绮羅想到。

……

進帳看到桌上盤子裡下剩的四根糖葫蘆,我摟住绮羅開門見山:“绮羅,想要兒子了?”

“是!”绮□□脆承認: “奴婢與李姐姐一樣的南巡,隻獨她有了身孕。奴婢想着,怕是奴婢院子裡的風水不好,便仿着典故,于院中立了三棵槐樹!”

呵,我氣笑:真會蹬鼻子上臉。這便就扯了爺的順風旗,與兩個月前砍了爺使高福種的丁香作描補。

似這般機變狡詐,滴水不漏的婦人,我扯開了绮羅的衣襟:爺若不能教她本分,還能叫爺?

眼見我不接茬,绮羅亦止了言語,不敢怠慢地褪了衣褲,無聲地迎合我……

歡愛半晌,绮羅服侍我擦身更衣,随後自己也擦身換了衣裳。吹滅蠟燭,绮羅摸黑上床來挨我躺下,卻是連根頭發絲都沒觸碰到我,似乎剛剛的颠鸾倒鳳隻是南柯一夢。

朝夕相伴,同床共枕,卻是白頭如新。绮羅冷心冷情得完全不似一個婦人。

我的家法可以教訓绮羅溫順,卻不能使她歸心。何況于妾而言,侍寝之後合當立刻離開,現壞規矩,強留下她的人是我。

聖人說“無欲則剛”。既然我喜歡绮羅的才容,丢不下她,我想我也應該給绮羅一點念想。

“绮羅,”我承諾:“你若都這般乖巧,該你的,爺自不會虧你!”

語焉雖是不詳,但我相信绮羅懂我的意思。

绮羅合着眼,似入府當夜一樣一聲不出。

我見狀唯有苦笑。

绮羅之所以是绮羅,就是不輕信——既是早前绮羅沒為老八的小意手段所籠絡,今兒也不會僅僅因為我的一句承諾受寵若驚。

何況過去一年我并沒有守入府當夜“好好待她”的諾,在她的藥裡下毒。

绮羅能信我才怪。

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绮羅心結難消,于一院花樹中最不待見丁香千結,砍完了事。绮羅這個脾性,固是不好,但沖今兒的夾槍帶棒,才隻為兩棵丁香——我擡手将绮羅摟抱懷裡,我合上了眼睛。

信與不信,绮羅終究隻是一個婦人,且已然歸我。任是她心氣再高,再不順氣,也隻敢拿花樹撒氣。

待幾年,時機成熟,绮羅有了孩子,撫着绮羅平坦的小腹,我想像将有一個跟她一般漂亮的杏仁眼睛,長發委地的小格格叫我阿瑪,就覺得期待:绮羅終會知道,我對她的不同——所有迫于嫡庶尊卑不能給她的疼愛,我都會補償給她生的小格格,将她寵成天下第一的格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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