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出手,沒得商量解釋的餘地,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為了尋李木魚,秦霄自鎮上調來幾名人手随行,從人群中露面,他怒目橫眉騎在馬背上,口氣冷地就差說出将李木魚幾人全殺了。
而耐于她神女的身份,他忍着前頭破破爛爛的小術士,她護着他,他便看她的面子饒那人不死。
隻是,他的情緒都在臉上,厲目直視着李木魚他們三人,命令手下:“把他們全給我帶走。”
蘇意統雙手被綁上,身後兩名守衛推押着他往前。
李星瀚雖沒被束縛手腳,卻也有兩人看押着他。
唯李木魚無人管着,她行于他們二人之間,悄悄問蘇意統道:“你那些東西怎麼辦?”
蘇意統擠眉弄眼,“放心,很安全。”
李木魚半信半疑地回過頭,他說安全就安全吧。
她又問起李星瀚:“你怎麼找到我的?”
李星瀚斜睨眼神看了看她,道:“放心,不會丢了你。”
“哦。”李木魚心裡竊喜,這份安心的喜悅不由自主地溢出臉龐,她開心的笑容洋溢在她鼓起的蘋果肌上。
李星瀚發覺她的歡喜,也不禁嘴角上揚,便柔聲詢問她:“你怎麼還相信一個陌生人的話呢?什麼無間法器,聽着就是糊弄人的。”
李木魚卻耐心道:“我是有考量過的,他不是什麼壞人,像癡迷于煉制,整個人看起來就很瘋癫,既然他想試試,那就試試沒有關系。”
“不能輕易相信陌生人的。”李星瀚強調道。
李木魚不以為然,倒是他才奇怪。
“你可真是疑神疑鬼。”
李星瀚心裡不爽,幽怨地收回目光,“我看你跟人家一起看煙花還挺開心…”
李木魚反駁他,“你現在口氣一點兒都不好,我不要聽了。”
她繼續往前走着,前頭的人官兵卻停下腳步并從中間讓出一條道來。
李木魚迷惑望着前頭,這不遠的距離盡頭便是臉色消沉的秦霄。
“少城主,怎麼了?”她大聲疑問他。
秦霄自馬背上下來,牽着馬兒向她走來。
李木魚皺着眉頭,疑惑不解。
秦霄刻意站在李星瀚前面,橫擋在他們倆之間,與李木魚說道:“神女上馬吧,這般走路,何時能到達客棧。”
李木魚慌張揮手,“不用不用,我可以跟上的。”
“需要我親自扶神女上馬嗎?”秦霄逼問。
“啊?”李木魚受寵若驚,“這…不必吧…”
李星瀚漫不經心挑釁問他:“少城主想自己走路回去?”
秦霄斜過鋒利眼神回怼:“與你無關。”
李星瀚輕輕哼笑,“既然如此,少城主便自己走路回吧。”
說罷,他接過秦霄手中的缰繩,飛身而上了那匹馬,一個擡起的眼神,李木魚便騰地起被他抓住手拉了過來坐在身前。
李星瀚抱着她在懷裡,調轉馬頭,握緊缰繩策馬奔馳。
“少城主,回見了。”
秦霄礙于面子并未叫手下人阻攔,默默将這份冒犯化成拳頭裡緊握的憤怒。
“李大星,你這樣會激怒秦霄吧?”
快馬在路上,李木魚坐地難安,隻好好心提醒李星瀚。
李星瀚不為所動,看了眼她,道:“我就算激怒他了又怎樣?難不成讓我看他與你騎一匹馬嗎?”
“這個人幾次三番想接近你,居心叵測!”
李木魚覺得他實在多慮了。
“你這未免也…太嚣張了…我們還是不要惹他比較好。”
“這不是嚣張,是宣示主權。”
李木魚害羞反駁他:“我不說還沒做好準備要與你做眷侶嘛…”
“嗯,聽你的就是了,我也并未對你做什麼過分的舉動呀。”
“好吧…我原來還以為你會裝深沉疏遠我的,沒想到你是這樣的李星瀚。”
李木魚樂地心情愉悅,往他懷中一靠,借以他的懷抱休閑自在,惬意地閉起眼,悠悠然道:“李大星,我們其實可以偷偷戀愛,我想知道,那是什麼樣的感覺。”
“嗯。”李星瀚顴骨升天,心跳地厲害。
李木魚問:“是這路上太颠簸了還是你心跳太厲害?”
“你說呢。”
回到客棧,兩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想将眼睛黏在對方身上。
而任聽白與玄燭周知非一起下樓,看見李星瀚,對他一頓劈頭蓋臉的指責。
“李大星啊李大星,你怎麼能把小魚兒給弄丢呢?”
“先不說你把她弄丢了,你竟然帶她一起跳窗逃跑偷偷去逛街?”
“你知不知道大家都很擔心小魚兒啊?”
李木魚跨上台階,站在任聽白面前:“這不怪他啦,你可别這麼激動了。”
玄燭最為淡定,看她活力滿滿的樣子倒是放心了,背手轉身,閑氣悠然:“既然回來了要不要先吃點兒飯呐?”
“順便說說把你帶走的那個人。”
周知非這時下來,很是貼心地扶着李木魚,“神女大人,先休息下吧。”
李木魚看看玄燭,又轉頭看看周知非,又回頭看了眼身後的李星瀚,一番思忖後,她回頭安排道:“我們先等一下吧,待會兒少城主就帶着蘇公子回來了,我們等他們一起用餐,這會兒,先讓廚房準備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