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魚便拆那頭冠邊走來問他:“怎麼啦你?關門還發呆嗎?”
任聽白這才轉過身,提起勇氣直言問她:“你為什麼喜歡他不喜歡我?”
李木魚頓住,這個問題,她真不知道如何解答。
李星瀚走來,拿去她端在手上的珠冠,另一隻手摟住她肩膀,示威道:“你吃錯藥了,這麼問小魚兒!”
任聽白淩厲目光移至李星瀚臉上,咬牙切齒道:“我從未見過你這麼卑鄙的人,你以前怎麼說的你忘了,人前一套背後一套,真龌龊!”
李木魚疑惑地看着李星瀚,也問他:“你說什麼啦?”
李星瀚歎息,服軟道:“好,是我卑鄙了。但你着實沒有必要因為我過去說的話來審判我,做人很難,心思複雜,我也在慢慢學習好嗎。”
“你!”任聽白蹬鼻子上臉,又看在李木魚的面兒上不與他起沖突。
他繞開他倆往桌子前一坐,悶悶不樂追問道:“你倆…什麼時候的事兒?”
李木魚難為情地與李星瀚對視一眼,随即過去在任聽白身邊坐下。
“本來呢,上次就想要告訴大家了,可是突然有事給打斷了,後來接二連三各種事情,一直還沒機會告訴你們呢,真不是有意要隐瞞的。”
任聽白看了眼她,問:“我是說你跟他什麼時候兩情兩悅在一起的?”
李星瀚放好她的珠冠默默走來坐下在她身旁。
“嗯…”李木魚瞥了一眼他,“我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喜歡我的,但我喜歡他,是在森林裡的時候。”
任聽白委屈巴巴地說道:“我們三個在一起,為什麼你喜歡的人是他不是我?”
李木魚無奈地撓後腦勺,“這個…”
“因為我比你更關注她。”李星瀚冷不丁說道。
看着任聽白凄慘失落的模樣,他繼續道:“我與小魚兒天造地設天命所歸,我們相愛是必然的,沒有為什麼也無需解釋。”
李木魚驚詫地看着他,哪有人這麼說話的,簡直厚顔無恥。
她忙笑嘻嘻給任聽白解釋:“他的意思就是喜歡是随緣份的,情之所至,其實也沒有什麼明确的原因。”
“你這麼為他說話?”任聽白質問她,接着又問:“你們倆相親相愛,那我呢?是不是将來我就是被你們遺忘抛棄的那個?”
“怎麼會呢!”李木魚哄他道:“任小白,我們永遠是好朋友。”
她突然認真,“你知道的,我除了師傅沒有家人,你,李大星,還有師傅,你們三個在我這裡都是我的家人呀,我們怎麼可能會遺忘你抛棄你?”
“任何時候,我都會竭盡所能護你們周全的,我希望我們都好好的,我希望我們能再回去北境,在森林裡過無憂無慮的日子。”
任聽白歉疚,說起心裡對她的好感,那些似乎與友誼相比,不足挂齒。
“抱歉,我恐怕…太擔心被你們倆抛棄了…”
他羞愧地避開視線。
“你們倆時常在一起,什麼都有商有量,我其實…也想知道你們在讨論什麼…”
李星瀚郁悶道:“你有點兒自知之明,我們談情說愛與你何幹?”
“不是不是…”李木魚攔住他不讓他再說下去,“我的确有事要與你們商量的。”
她刻意強調:“要事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