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帶你出來挺好。”秦懷明開始擺起架子來,并宣告似的說道。
他收起了他對李木魚佯裝好奇的目光,目中無人一副蔑視一切的冷傲模樣,道:“你這姑娘有點兒脾性的,沒大沒小也不知天高地厚。”
說罷,他轉頭過來直視李木魚問:“因為你身懷神力,所以自以為神通廣大可以救世護人?”
“把這皇城還有我這個皇城主都不放眼裡了?”
李木魚輕蔑瞥視,倒是因為他不再裝模作樣而感到輕松。
如此,她也不必端着拘着了,該是什麼樣就什麼樣。
如秦懷明自己所言,她就是沒把他放眼裡,甚至從未。
什麼叫做把他放眼裡?一個霸權者借以威勢脅迫于人濫殺無辜所以人人就該畏懼他嗎?
她轉而怒視他,回道:“皇城主以為,我要以何種姿态對你?”
秦懷明仰高了頭俯視着她,不屑笑了聲兒,道:“你也該同其他人一樣,跪拜我,仰慕我,敬畏我,唯我唯命是從,甘心俯首。”
李木魚不以為意地輕笑,敵對地目光直盯他道:“怕是要叫你失望了。”
“我仍會對你行基本禮儀,但倘若我從你那兒沒有得到應有的尊重,我同樣會回以你相同的态度。”
秦懷明有些生氣,咬緊牙關也攥緊了拳頭。
李木魚循着他憤怒而提氣兒的胸膛往下,瞥見他的拳頭。
“皇城主這是?要殺了我?”
秦懷明立即松了手,假意微笑,道:“你這個剛烈的性子啊,讓人生氣是生氣,倒是有趣兒,我喜歡。”
李木魚已然開始煩躁而沒了耐心,她想自己簡簡單單純粹的樣子,遇上這樣的人,搞的自己都像個可怕的人一般。
她不禁懷抱雙臂,餘光又看一眼那秦懷明,心想他若是動手,頭上哪隻珠钗适合當暗器,又該刺向他脖頸處哪一位置…
下一秒她打消了這樣的念頭,心裡因為這個想緻人于死地的邪惡想法而内疚。
他壞,那他到底做了什麼?
如今一切都隻是看見的聽見的,她仍需要事實來證明這個人的确很壞,她需要驗證這一路以來與他有關的事情的确因他而起,人們的悲劇并不是在誤會他,他究竟,真到了非死不可的地步嗎?
李木魚思來想去,越想越心煩,無論如何不要讓自己産生邪惡的念頭。
“我很容易生氣。”她壓制着身體裡某種強勢蠻橫力量輕聲警告他道。
這吸引了秦懷明對她的注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