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帶李木魚往原先母親的院裡趕,他與她說明道:“在這兒暫時很安全,這是以前母親的寝殿。”
李木魚哪有心思聽,任何聲音都被自動擋在耳畔,她心急如焚,探着頭往外看,恨不得目的地立馬出現在眼前。
秦霄隻是擔心地看着她:“你别着急,他已經沒事兒了。”
“嗯嗯嗯…”李木魚敷衍地應着。
終于,馬車漸漸停下,李木魚就往外沖,還不忘問他:“他就在裡面是吧?”
“嗯…”秦霄應着,話還沒說完,她人已經下去往前跑了。
門口有呂蒙在守衛,看見她剛要打招呼,卻迎來她飛奔而過的一陣疾風。
秦霄慢慢走來,兩人對視,呂蒙不明所以指着門裡,“神女這是…”
秦霄跨門進入,“看好這裡,誰也不得進來。”
李木魚奔跑穿過一個又一個廊亭,彎彎繞繞朝那中心最高大的建築而去。
雪依然下,不知不覺,漫天狂舞,像她急切的心情。
等她看見那屋裡周知非端着一盆水出來,她便确定他就在裡頭。
她提了腳速,心想若是能好好鍛煉身體是不是能跑更快?心想無論如何這一次要學會輕功的本事。
門越來越近了,耳邊疾風呼嘯,卻幹擾不了她半分。
臉上的滾燙熱汗足以消融想要她靠近的風雪。
周知非在飄雪落下模糊不清的視野中看見她,“小魚姐姐…”
她來不及說完,因為她沖進了屋裡。
深堂最裡最西邊,李木魚看見那床榻,以及床榻上安靜躺着的他,他的整個右手臂,打滿了白色的紗布,上頭,有暈開的淺紅血迹。
“李星瀚!”李木魚沖到床前,第一時間握住他的手。
她的目光在他身上火急火燎地掃視,那樣俊美的臉龐,嘴角帶着傷,血迹斑斑。
他睡地不省人事,沒有一丁點動靜。
李木魚看着他,又心疼又着急,竟不知不覺哭了起來。
“李星瀚,你怎麼了你?”
周知非在後面安撫她:“小魚姐姐,李公子已無大礙,好好養傷就好啦。”
她走近她搭手在她肩上,“小魚姐姐,你還好嗎?”
說完,她定睛打量她的額頭,因為看不出一丁點兒痕迹而吃驚。
李木魚止不住心裡的委屈,抿着嘴唇抽泣着。
“他怎麼成這樣了?”
周知非搖頭:“或許等李公子醒了就知道了。”
李木魚擦拭掉淚珠,偏頭與她道:“阿非,你先出去吧,我想單獨與他待會兒。”
“嗯,好。”
待周知非帶上門離開,李木魚咬破嘴唇,因為太想要幫助他這一次她決然狠心地沒有一絲猶豫。
鮮血的味道兒觸碰到味蕾,她朝他吻下,舌尖撬開了他的嘴唇,以讓更多的血液流入他口中。
拜托,你若是會吸血多好。
奈何她隻能不斷地用力用牙齒擠出更多血液。
會好的,會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