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藥味兒在空中彌漫,李木魚假裝咳嗽了兩聲,道:“身體不舒服。”
蘇安安手裡拿着餅幹跑過去,被蘇母瞧見,忙追上奪過,并厲害蘇安安道:“這都是垃圾食品,誰給你買的。”
李木魚詫異萬分,平和回應:“我買的。”
蘇母轉而上前來:“你錢多的沒地兒花還是咋的,垃圾食品也給孩子吃?”
“上頭也沒寫垃圾食品啊,吃一次怎麼了?”
蘇母頓時蹬鼻子上臉,“你就給他吃吧,吃壞了我看你怎麼辦。”
蘇安安委屈地哭了出來,跑來李木魚這頭抱住她。
李木魚好聲哄他:“沒事兒的安安,媽媽說可以吃就可以吃喔。”
她安撫地拍了拍他肩膀,走過去拿走蘇母丢在垃圾桶裡的餅幹。
“有包裝的,沒關系,沒有髒,安安依然可以吃。”
蘇母氣不打一處來,認定蘇新與她作對,便丢下廚房的活兒回客廳坐沙發上去。
李木魚自是冷靜,她知她的為人,就想看戲一般看她要幹嘛。
蘇母眼神晃來晃去警惕防備着她,打了電話貼在耳邊。
“喂,兒子,你能回來嗎,快管管你老婆吧,真是能把我氣死。”
李木魚輕蔑一笑,“挑事兒啊您,嫌日子太清靜了就整點兒幺蛾子?”
“你怎麼說話呐你!”蘇母站起厲害她。
“哎。”李木魚歎了口氣,翹上二郎腿,悠悠然道:“我怎麼說話取決于你怎麼說話,我這剛到家就挑三揀四挑毛病,破壞我心情了。”
“你又犯病了吧你,你瞧瞧你對長輩說話的态度,傳出去有你受的。”
李木魚來了興緻,反問她:“不如你先跟我說說,别人能怎麼說我呀?”
“你你你你!”蘇母氣急敗壞,壓制着想要對蘇新動手的動作,轉而摔掉茶幾上的遙控器。
李木魚目瞪口呆,竟然可以砸東西?
蘇安安卻因蘇母這突然一下被吓到,丢下他地上的玩具與餅幹,跑來抱住蘇新。
“媽媽,奶奶好可怕。”
“奶奶這樣做是不對的,奶奶這麼大人了還不能控制自己脾氣,還是安安厲害。”
“蘇新!”蘇母警告她:“今天你不跟我道歉你就别進我朱家門了!”
我的天呀!
李木魚真是震驚,她問詢蘇新,你這一天天過的什麼日子呀!
吵架,她今天沒想與人吵架,她說進不了門,那就不進了呗。
李木魚抱着蘇安安坐在自己腿上,“安安,要不要媽媽帶你出去玩兒呀?”
蘇安安轉臉就痛斥蘇母:“奶奶大壞蛋,奶奶不讓媽媽回家!”
蘇母不可思議地指點蘇新:“朱啟怎麼能看上你呢,還教孩子說長輩壞話!真是造孽啊!”
“行了,别說了,愛見誰叫朱啟去娶誰,這一天天的就是吵吵吵,什麼雞零狗碎呀,我不要了,等朱啟回來問問他,看這婚要怎麼離?”
帶着蘇安安出來,李木魚意識到,這個時候蘇安安還姓朱,不過都沒有關系,他遲早會跟蘇新的姓兒。
蘇安安在遊樂場玩耍時,李木魚就在外面看着他。
她不禁想,不管蘇新有多放不下朱啟,不管他們曾經有多相愛,他們始終要分開的。
家庭關系的不和諧與諸多偏見,才是導緻他們真正分開的根本原因。
為什麼不離婚?這樣的日子你幹嘛要忍受?
她問詢蘇新。
蘇新道:我還沒有做好想要離婚的準備,有這麼個家在,我尚且有所歸處。
李木魚:眼前的困境不要放着不管,如果能解決就解決,解決不了就撤退!何必浪費自己的生命,這是你的家,倒不如大幹一場去争取,都好過你現在郁郁寡歡過日子。
蘇新:你說的是,我在浪費自己的生命,我差點兒,就謀劃怎麼結束自己的生命,要不是安安,我想我就安心地離開了。
李木魚:傻子!真是個大傻子!
蘇新:我做不到像你一樣反抗,生活之下,我已經被壓地喘不過氣了。
李木魚:你得像一把利劍一樣,哪裡刺痛你你就刺向哪裡,保護自己啊。
蘇新:今天那個人說她的母親,她母親在很小的時候就成了孤兒,往後的歲月裡,她變地敏感,暴躁,孤僻,她說她的母親是很厲害的人,她也說她的母親冷血自私,我想過抗拒,像你一樣有楞有角,可我也會擔心,會害怕…
李木魚:人與人不同,我也不認為自私是多糟糕的事情,像你說的,你都沒力氣關心自己了怎麼還能去關心别人?就自私一點兒吧,先照顧好自己,保護好自己,你若沒有個樣子,沒有棱角,别人的棱角就會刺痛你。
蘇新,打起精神試試吧,那個有楞有角的你,才是鮮活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