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卻不緊不慢從容回道:“蒼生在前,一切犧牲皆為命緣。”
李星瀚諷刺般笑了笑,懶地再聽誰說了什麼,他難以靠近她,釘住她身體的那些晶石,是與他神力對抗一般的存在,實在棘手,可想盡快救出她。
眼下能怎麼做呢,是控制玄冥,或者…殺了他。
還是…李星瀚發自内心蔑視玄冥,他可諒解他眼中所見,以那個隻有他看見了的未來為信仰,執念深重至喪心病狂?
你不如看不見!
李星瀚形體渙散空氣,想刺瞎他的雙眼,轉眼間,他包圍玄冥周身。
“師傅他又做錯了什麼?你如此對他?”
玄冥知他在周圍,微微偏頭,應聲兒道:“他一直做地很好,不過,他背叛了自己的信仰,我未曾動手殺他,是他取了鎖魂石抵抗不住其能量爆體而亡。”
“鎖魂石?”李星瀚反問他:“這就是你對付小魚兒的辦法嗎?你早就想好了要怎麼除掉她是不是!”
玄冥悠閑,如實回答:“北境叢林早在二十年前就設好了天地法陣。”說着,他輕輕擡手,似在調動什麼東西,“必要時,整片森林都可摧毀。”
李星瀚正要反駁他,卻受到什麼蠻橫之力的影響,那灼熱的能量讓他不得不顯出人形,意念之力被嚴重幹擾,根本無法發揮神力,手上更是麻木刺痛。
玄冥接着道:“祖神不該喚醒她,皇城一戰本是她的終結,如今她已蘇醒,若再不及時處理,世界傾覆。”
秦懷明陰陽怪氣道:“我不過想做個人神,玄冥老兒可不一般呀,他是真把自己當神。”
“仗着自己一雙天眼,可見未來之事,天下人便都唯你是從。”
他點了點下巴示意前頭的李木魚:“這姑娘心地善良,除了性子倔了點兒,也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你要殺她,我都替她感到委屈。”
玄燭淡淡回他:“命定如此,大悲便是大福報。”
秦懷明鼓掌,“待會兒我便要瞧瞧,是玄冥祖師先被我的活死人軍團啃咬至死,還是您先了結了那姑娘除掉我。”
他回頭斜睨李星瀚:“自有魔神傳言起,針對靈氣的法陣便開始研究,你省省力氣,好好想想辦法怎麼救下她,别把自己再搭進去了。”
“不然,你們指望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人救你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