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貓一躍而下,緩緩朝着沈如意的方向走來。
沈如意不知道宋甯川在打什麼主意,但黑貓走來的壓迫感讓她不禁朝後退了幾步。江安明顯感受到了黑貓的敵意,他退後了幾步,一把護住了沈如意。
“湖兒,這黑貓與你房中的黑貓不是同一隻,它可能要傷害大家,你在爹的身後躲好。”
江安的大手将她護在身後,這是沈如意想不到的。
“爹爹...”
“湖兒不怕,有爹在。”
江柏澤和江源成兩位兄長見此情形,竟然一人站在一面,将沈如意包圍在中間。
“大哥也在!”
“二哥哥也在!”
一時間,三人竟然都站了出來。
可那黑貓走了兩步,竟然調轉方向朝着二姨娘元楚儀走去。
元楚儀被吓得跌倒在地,見黑貓沒有停下的意思,她便不停搖頭擺手,身子向後挪去,“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霎時間,一陣白煙不知從哪冒起,白煙過後黑貓竟然憑空消失了。
江家人都愣住了,仿佛剛剛的情況是自己的一場夢境。
“怎麼回事啊?”
“那隻黑貓呢?怎麼就突然不見了。”
“你快看,那個大師跪在地上!”
...
下人們議論紛紛,一直皺眉的江安忍不住出聲喝止了他們的議論聲。
他又瞥向一旁跌在地上的元楚儀,眉頭愈發緊了。剛剛元楚儀的樣子,分明不是怕貓的表現,而是害怕其他東西。
而此時祭祖儀式似乎也進行不下去了。
江安示意讓管家扶起地上的大師,“祭祖儀式就此結束吧!大家各回各院。”
江安的命令讓許多人都離開了祭祖的地方,唯有幾人沒有動靜。
“娘,爹讓我們走了。”江沁扶起元楚儀,臉上滿是擔憂。
剛剛娘的樣子,她也覺得奇怪,明明那個黑貓沒做什麼,怎麼娘就這麼怕?以前也從未見過娘親怕貓的。
才回過神的元楚儀,深吸了一口氣,“...好,回...回去。”
她的不自在江安盡收眼底,隻是眼前他還有太多的事情想知道,元楚儀的事就先放一放了。
“大師,你還好嗎?”
半晌,那大師才真正回過神來,“江大人,小的...小的先告辭了。”
“哎!等等...”見到被攔下的大師也是魂不守舍的樣子,江安擺了擺手,示意仆人們不要再阻攔,“湖兒,你怎麼還不回去?”
視線一直在那個大師身上的沈如意忽然被喚到,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爹爹,湖兒這就回。”
“湖兒!”江安頓了頓,似乎又把到了嘴邊的話吞了下去,“沒事了。”
沈如意不明所以,見到江安閉上眼睛,似乎是滿臉心事,隻得匆匆離開。
“小姐,奴婢真是覺得那大師古怪!”
桑葉一回到院子裡,就開始大肆發洩着,顯然早就憋着一股氣了。
“噓...”沈如意将手指放在唇邊,微微迷了眯眼睛,“小心隔牆有耳。”
說罷皺起眉頭,裝作嚴肅的樣子,“這大師是爹爹請來的,哪能這樣說。”
“不是啊...”桑葉的眼睛轉了轉,“明明是二夫人請來的!”
“什麼?”
元楚儀請來的?!沈如意大為震驚,她起初以為這是江安專門去請來祭祀的大師,如今看來應是元楚儀特意串通弄出的事情的。
就是為了讓江安對自己的身份起疑心!
“是因為老爺近期忙着朝堂的事,才将祭祖的事情全權交給二夫人的。小姐不知道,往年都是老爺親自操辦的。”
沈如意還想問些什麼,就聽見一聲熟悉的貓叫。
黑貓舔着爪子,一臉惬意,仿佛之前鬧的矛盾從來沒有發生過。
“小姐,奴婢去前廳領河燈了,小姐還是要蓮花狀的嗎?”桑葉笑臉盈盈,往年小姐都是最期待放河燈的。
沈如意點了點頭,她無所謂河燈什麼形狀,她現在隻想問清楚剛剛在祭祖上發生的事情。
桑葉離開院子,黑貓就一如往常跳上院中石桌旁的凳子,化作人形。
“你...”
“你...”
兩方幾乎同時開口,又同時閉上了嘴等對方先說,一時間再次陷入尴尬的氛圍之中。
“曹利成的事,你不用操心了。”
“嗯?”
沈如意聽到這句話,腦中有一萬個問号。
宋甯川倒是心滿意足的表情,“前幾天一場意外,他失去了繁衍後代的能力。”
“意外?什麼意外?”
“今天的天氣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