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顧絨就去找了何景安跟他交換消息。他已經找過城主表明身份,城主讓他暫住府邸,需要時間好好地思量一番。
今日終于點頭答應,告訴他們情況,何景安就直接喊了顧絨前來城主府。
顧絨招手,看見何景安已經在城主府門口等她。
“景安兄。”
“小絨,我們先去城主書房。”“好。”
“何仙君。”
“這位是顧師妹與我一同執行任務。”何景安對着薛百拱了拱手,對他介紹道。
“顧仙子。”
“眼前留着稀疏長髯的便是薛城主,黑褐色長袍着身,似乎面容憔悴,對着顧絨拱手,威嚴中帶着滄桑。
“請坐。”
他們兩人在下首,開始聽薛城主講述。
“時間還要追溯到幾月前,小兒與我置氣,獨自去了莊上的院子,一時便不知所蹤。”
“無人看護?”顧絨覺得有點不合理。
“自然是有,隻是同去的修士和書童也不知所蹤。”說着薛城主便喪氣地搖搖頭,“老夫實在不知如何是好。”
“聽廖衛常說,在壽宴後大肆展示後,将靈籁盞破壞是您出的主意?”何景安看着薛城主深色不對,便詐一詐他。
“何仙君,這是在質問老夫。”薛城主語氣沉下來,“不可聽信一面之詞啊。”
“并非薛某搶占靈籁盞,是廖大人執意借我。”
“那如今這靈籁盞在何處?”顧絨疑惑。“自然是在老夫的寶庫中。”
“能否讓我二人确認一下。”
“這恐怕有所不便。”薛城主一臉難為,端了盞茶坐到主椅上。
顧絨看向何景安兩人對視,看來這城主是不想歸還靈籁盞了。
“城主,那我們及先告辭了。兩日後觀月台見。”
看着兩人離開的背影,薛城主翹起腿,眼神中泛起不屑的精光。
“看來薛城主也并不坦誠。”
“不如先去尋仙樓。”顧絨深以為然,點頭提議道。“好。”
兩人出了城主府,上了尋仙樓的二樓,宗門聯合任務的檔案處。
“打擾,我們是太虛宗和步玄宗執行任務的弟子,來尋找廖府的線索,可以告訴我們具體細節嗎?”
“稍等。”尋仙樓的弟子拿出一塊留影石,裡面記錄了廖衛常申報任務的經過。
……
“仙長,在下壽辰将至正籌備宴席,卻受到威脅,有人要在那幾日破壞我廖府的傳家之寶,拜托仙長助小可一臂之力保護靈籁盞。”
“可有什麼線索?”
“這,我也不得而知,外面都在傳使得在下害怕……”
“毫無根據難以申報。”尋仙樓的弟子搖搖頭拒絕,這裡的任務必須與修真界有關。
“這靈籁盞可是靈器啊,薛城主和景淵閣的川珩公子都想一睹為快,這可不是小事啊。”
既然是靈器,又有修仙者介入,尋仙樓的弟子拿出一本冊子,“你在這上面登記吧。”
尋仙樓是修真界暗中管理下界的組織,各大宗門的管事弟子會記錄各地發生的大小事,下界的人也可以來此尋求修真界幫助,需要付出相應的靈石報酬。
當然,并不是所有人都能來尋仙樓搜尋消息,一般隻向任務中的弟子提供方便。
廖衛常就是在尋仙樓中同時找了太虛宗和步玄宗設置任務,于是就形成了宗門聯合任務。
“最近薛城主府可有什麼異動?”
“這個我也有所耳聞,”尋仙樓的弟子說道,“少城主确實被當衆劫走,至今下落不明。”
“不過,在那之前城主府也曾派出過一批人出城。目前的消息就這些。”
顧絨二人聽完消息在樓中的座位上商量對策,讨論起下一步怎麼做。
“薛城主明面上确實需要通過靈籁盞尋找少城主,但是也未必沒有野心,獨吞靈籁盞,畢竟也是件靈器。”
“為今之計還是要确認靈籁盞在哪。”
“夜探城主府?”顧絨黛眉微挑,無聊地撐着頭,玉手拿起一隻杯子看上面點點星子的紋路。
既然薛城主手拿靈籁盞為何不使用呢?莫非少城主被藏在某處。
好煩……
真不如直接威脅城主将靈籁盞交出來,無奈所接的任務隻是保護它不被損壞。
“靈籁盞必定會被薛城主好好保管,既然城主邀請我們就暫住城主府,靜觀其變。”“好。”
兩人正要走,顧絨突然想到了什麼。
“請問尋仙樓中可有關于靈籁盞的記錄?”
尋仙樓的弟子對着身後的白玉屏風施法,顯出文字……
“廖衛常是旁支出身,早在上一任家主在位期間就已經将靈籁盞抵押給景淵閣,當時還有尋仙閣派出的弟子作為公證。”
“……”
他們剛走出不久,城主便在院中吃起了小菜,聽着彈奏的琵琶曲,好不快活。
“薛城主真是好雅興。”他毫無防備,突然聽到清潤的聲音頓時一驚,“誰?”
薛城主慌亂間擡頭,彈琴的人驚慌間躲閃跑出了院子。
川珩悠閑地轉了玉笛,飛來的筷子在空中凝滞眨眼間變成細末落到地上。“你是什麼人?”
“靈籁盞的主人。”
他緊張地站起身,這位便是川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