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絨趁勢而上,迫切,期待地問道,“樓主,有垚靈土的音訊嗎”
“已有些眉目,距齊全還需要些時日。”
顧絨點點頭,找東西這個事情,确實也不能急。
還未走到前廳,刺眼明媚的紅色從彩色珠簾裡透進來,折射出華貴的光彩,顧絨素手撥開珠簾。
李掌櫃身側,一位貌美的大姐姐轉過身來,紅寶石發冠下墨色長發及腰披散,绫羅綢緞,錦繡衣裙,紅黑張揚配色,華光熠熠。
紅唇,柔夷,修長的手指上朱紅蔻丹添色。
哇哇哇,這是個富婆姐姐嘛。
“小絨,快來,”李掌櫃似是遇到老朋友般親切,招手叫她過去,為顧絨介紹道,“這位是……”
卻被雍容地擡手打斷,“這位就是戎掌櫃吧。”亦步亦趨走進,有一陣迷人的香味襲來,醉人。
很多人都有特殊的熏香,如此怪異的醉人、魅惑,卻又讓人不想靠近,似是吸引,其實是排斥。
後退一步,便被她親昵地虛抱住,怪異的感覺攀升,顧絨的臉不由地發燙。
“我是尤矜,想看看絢箜,你為我介紹一下吧。”看到顧絨眼中的驚豔之色,尤矜暗中得意。
“好,尤矜仙者,這邊請。”看到尤矜又調戲人,掌櫃無奈地又搖頭。
“這就是絢箜,”二人走到展台前,傳聞數十年前由幻音宗梁玄仙者所制,這是一對紅玉箜篌耳墜,是音修的法器。”
尤矜嗤笑一聲,嘲弄地撥弄耳畔的發絲。
“似乎很适合我,幫我帶上吧。”語氣缱绻溫柔,就婀娜地撩開頭發,露出細膩的耳垂。
咦~
顧絨皺眉,看向她身後的李掌櫃。李掌櫃看到顧絨求助的眼神,着急忙慌地搖搖頭。
尤矜又靠近兩步,拿起絢箜就要遞給顧絨,讓她幫忙戴上。
李掌櫃還在後面搖頭晃腦。
“不如我幫你戴。”不耐中帶着低氣壓的聲音傳來,幾人看去,正是川珩。
尤矜花容失色,木然地擺了擺手,頓時收斂,“多謝,不必了。”
在幾人複雜的眼神中,有的挑釁、有的舒坦、有的疑惑,出手淩厲地奪過尤矜手中的絢箜,一個清塵訣,放回展台中。
清怡的靜水沉香随着擦過的風拂過面靥,極近。
将顧絨從方才刺激性的香料中解放出來,終于呼出一口氣。川珩飽含深意地瞥了她一眼,眼底幽光閃過,顧絨不知何故。
“景淵閣從來沒有适用的習慣,莫非你不知。”
寒潭清幽,琥珀的淺瞳帶着野性的警告,似是被猛獸保護地盤的眼神盯上,尤矜一時寒蟬若驚。
川珩輕合眼眸,“東西帶了嗎?”
“這是自然,答應你的事,就沒有出錯的。”似乎松了口氣,說完就把一個儲物袋遞給川珩。
顧絨站在一邊看二人,你來我往,一時有點被隔絕在外地苦澀。
“解藥給她。”
啊?還有她的事……
“這麼自信?你不怕她愛上我?”尤矜一臉無辜中透出自信。
無語,都能從面具中跑出來。
???什麼東西?
說着尤矜拿出一個藥瓶來,遞給顧絨,“吃一顆就行了,這藥稀罕,别多吃。”
顧絨看向川珩,隻見他點點頭。
隻覺得被蒙在鼓裡,她微微一笑,撇頭、不屑道,“不必了,我亦沒有亂吃丹藥的習慣。”
剛才就不知道二人在搞什麼飛機,這人更是個自戀狂。顧絨擡步就要走。
“喂,”拽人的手還沒碰到就被玉笛打落,擦過顧絨的衣袖。
“本公子可是個風度翩翩的絕色美男,你真不打算見見……”
川珩蹙眉、忍無可忍,手中玉笛一揮,隻留下餘音回旋,尤矜就已經消失無蹤。
輕聲道,“他犯病了,不必理會。”又看向李掌櫃,“都去忙吧。”
顧絨這就拉上李掌櫃二人溜之大吉,同去了二樓。
“方才那位怎麼回事?”
“經常抽風罷了。”
“這位便是辟西長風城的二公子風褚矜。”這個名頭顧絨也略有耳聞。
聽聞是幻音宗的親傳弟子之一,淩實大陸難得一遇的美男。出身顯赫,瑰意绮行,男生女相。修煉上天賦極高,有逸群之才。
“不過聽聞曆練後,并未繼承家業,銷聲匿迹了。”
“很多人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傳聞尤矜修習的是幻音宗秘法,這個功法需要純陽之體修煉,尤矜期前,不可……,奈何長得太過俊美,肆意不羁,乃是閨中女子的夢中情人,于是在外就隻以女子裝扮示人。”
李掌櫃停頓片刻,“不過這其中還有沒有什麼隐情,就不得而知了。”
不知怎的,玩上瘾了,愛看人入了迷,又失望的樣子。
“尤矜如今也是景淵閣遠地的掌櫃,平日會主持拍賣。那丹藥吃了就能解開幻象,看到他真面目了。”
既然要低調,還打扮得如此張揚風流?
聽完李掌櫃的這番講述,顧絨隻記得似是聽完了半部說書。
這麼誇張?
“這不是說書人講的吧。”
“當然是從尤矜公子口中傳出的版本,他人也不敢亂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