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的話,醍醐灌頂。
接着,她又繼續說道:“還有,以我女人的第六感來說,有有怎麼就不能是邪淵?他非常可能就是邪淵。你聽我分析,看我說得有沒有道理。”
“嗯。”
“邪淵靠瘴氣和怨念之氣增強修為法力,瘴氣最先是從哪裡開始最濃郁的?月氓山!清徽身為天界仙君,發現瘴氣,自己無法根除解救山靈,是不是應該上報?結果,他貪戀和清徽的感情,舍不得了,沒有人會想太快失去愛人的崇拜,我猜他就是故意讓瘴氣一點點清除。後來事情發展一定到了他不可控的地步了,從那個時候,他就開始隐瞞月氓山的情況了。”
“然後呢?”
“幸以死了,有有徹底對這個父親死心,并且恨他!很狠他!不然也不會燒掉屋子。幸以說讓他不要成為他父親的污點,那他報複他的最好機會是什麼?成為他父親的污點!是我的話,我也會利用瘴氣修行的陰毒法子,修為漲得快,還能成為他不敢認的污點。他為了保住當初的隐瞞不報,還有幸以和有有的存在,他就一定會繼續隐瞞月氓山。也就說得通了為什麼月氓山這麼多年都沒人來管。這樣,有有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利用月氓山的瘴氣,隻要他存在一天,清徽就會想盡辦法阻止天界的人來月氓山。”
“若果真是這樣,那天界的清徽是知道有有就是邪淵的?對,他定然是知道的。”
想到這個可能,鶴栖憤恨不已,内心發誓定要找出清徽是哪個不長眼的龜兒子,天界人的錯,卻要诓騙他阿姊的命去彌補,該死。
四喜看着鶴栖此刻的眼神兇得活像是要吃人,有些詫異。
突然,另一邊的籠子坍塌,向下滑落了一部分,發出劇烈的聲響,鶴栖二人警惕地防備着。
眼神交替示意後,騰空躍起,緩慢地靠近籠子坍塌處,仔細尋找着異樣。然而,靠近後卻并未發現任何東西。
然而,四喜突然快速拍着鶴栖的肩膀,擠眉弄眼的拼命示意他低頭細看。鶴栖順着她的視線看去,隻見,無數密密麻麻的純黑色蜘蛛正從四面八方湧來,看得人頭皮發麻。
鶴栖毫不猶豫地提起她的後衣領就往懸崖上飛,飛至一半,二人迎面撞上一張細密的蜘蛛網,挂了滿臉。
兩人各自不約而同地擡手亂撫一通臉頰,微微分心失察的瞬間,頭頂不知何時出現一隻巨大的蜘蛛腿将他們拍落。
“該死!月氓山什麼時候來了這麼大個蜘蛛精,連個形也不化,沒聲沒響的,吓死你爺爺我了!”
四喜一手吃痛地捂住摔疼的半邊屁股,一手瘋狂清理着臉上的蜘蛛網,明明都扯不下什麼蛛絲了,可這臉上就好像還有許多蛛絲附着着一樣,又癢又膈應,令人倍感煩躁。
鶴栖則是簡單的清理了一下,便開始擊退腳下成群而來的小黑蜘蛛。可數量太多了,鶴栖擊退它們的速度開始顯得有些慢,索性,他改用火燒。
一時間,除了肉燒焦的味道,還充斥着一股怪異的惡臭。
四喜一手捏住自己的鼻子,一手替鶴栖捏着鼻子。忍着惡臭,勉強呼吸着,四喜怒嚎:“我去!好臭!這些蜘蛛是用屎喂大的嗎?跟他媽燒糞一樣!”
“不準罵髒話。”
相對于鶴栖的冷靜,四喜就顯得越發暴躁了些。她擡頭對頭頂那顆巨大的蜘蛛屁股嚷道:“喂!你新來的嗎?懂不懂規矩,連我你也敢打!”
大蜘蛛也不回答,隻是毫無顧忌地跳起,對準四喜和鶴栖所站的方位落下,好似是要靠自身重量砸死他們一樣。
鶴栖眼疾手快,當即摟着四喜快速貼至崖壁,與砸落的大蜘蛛剛好擦肩而過。
大蜘蛛摔得很重,身下的好些個鐵籠都被它砸變形了。底下的胡亂堆一通的籠子受到重擊而坍塌,轟隆隆的聲音回蕩在崖底。
然而,它就好似沒受到絲毫傷害一般,立刻爬了起來,精準的朝他們吐出蛛絲來将二人緊緊粘在崖壁之上,崖底的蜘蛛也開始朝他們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