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都看到懸崖邊緣了,依稀可見鸢璃他們三人的身影輪廓了,四喜體力有些不支,動作沒跟上,被蜘蛛吐出的密密蛛網所包裹成一個白白胖胖的蜘蛛繭掉落。
鶴栖見勢不對,身手敏捷的從四喜掉落的地方俯沖下去。眼看四喜就要落下去摔死,鶴栖毫不猶豫的用了自身的妖力俯沖,并,穩穩的接住了四喜。
他将妖力集中在手指,小心翼翼地撫摸着四喜頭部所在位置,而後食指中指兩指并攏将包裹她的蛛絲劃開。
好在,她并沒有緻命傷口,也沒有流血,興許隻是窒息太久,暈死過去了。鶴栖輕輕拍着她的臉,掐她的人中,不斷呼喚着她的名字,卻怎麼都叫不醒她。
鶴栖有些着急了,心裡那種因擔心和害怕而生的虛麻感翻湧。
大蜘蛛還在攻擊着他們,鶴栖用妖力托着她,将她平放于半空中,不受那些密密麻麻的小蜘蛛所侵擾。
他從衣袖中抽出長長的一節骨頭,捏在手中,龍骨鞭展開,他僅用了一層力便将大蜘蛛抽成了兩半。他快速升起結界,為他和四喜遮擋着蜘蛛身體流出的惡心粘液。
随後,他收起龍骨鞭,使整個崖底升起熊熊火焰,将那些小蜘蛛和大蜘蛛的屍體快速焚燒幹淨。
帶四喜飛上懸崖後,鸢璃看着昏迷不醒的四喜很是着急,忙問:“這是怎麼了?你呢,你有沒有别的地方受傷?”
“沒有沒有,一點也沒傷着,回去再細說。沒事,她隻是被蜘蛛絲包裹成了蜘蛛繭,有些窒息,暈過去了而已。我檢查過了,沒事,休息休息會好的,先帶回房中休息吧。”
鸢璃點了點頭跟着他,她心疼地打了他一下,其實打得也不真,沒怎麼用力。她責怪道:“還說一點沒傷着呢?你看看你這臉上,手背上,都是擦傷和小口子。下次不許獨自去冒險了。”
“好,我知道了阿姊,别擔心啦,一點小傷,很快就愈合了。宿泱,你去找月娘,就說四喜在懸崖底下被大蜘蛛打傷了,險些摔死,雖被接住了,但也窒息暈死過去了。你自己描述,最好說得嚴重點。”
回到屋中,将四喜放在榻上蓋好被子。鸢璃将鶴栖拉到一旁坐着,借用妖丹裡的妖力愈合他的傷口。
“你瞧,這麼多小口子,你在下面都遇到什麼了?”
“原本什麼也沒發現,我們都準備上來了。不知道哪兒冒出來一堆蜘蛛,還有個大的,數量多,躲避之間難免擦傷,沒事,阿姊這不就很快給我治好了。”
“蜘蛛?蜘蛛精嗎?什麼蜘蛛能纏你這麼久?恐怕有問題,那些蜘蛛有沒有什麼異樣?”
“大蜘蛛體型有些太大了,即便是成精成妖的蜘蛛,也不該有那麼大。而且,它一直沒化形。地上爬的那些小蜘蛛,燒起來有惡臭,用四喜的描述來說,像燒糞。至于其他異樣,我沒注意,下面太黑了。不過沒事了,大蜘蛛被我劈成了兩半,連同底下哪些小蜘蛛一起,燒了個幹淨,現在隻剩下灰了。”
茶溯洵聞道:“像燒糞?妖魔鬼怪我不太清楚,但地獄裡的那些惡鬼我清楚。有怨念深的厲鬼為禍人間,幹涉凡人命數時,就會派陰差前去消滅厲鬼。打鬼鞭打在鬼身上,就像火塘裡燒紅的火炭打在身上一樣疼,還會冒白煙,有些像凡人牢獄裡的烙鐵燙邢。那時,會有些味道,也是惡臭,聽陰差說,有些肉燒熟的焦糊味,有熱水沖屎的味道,有腐爛的味道,也有的是刺鼻的腥臭味道。”
鶴栖嫌棄道:“熱水沖屎?燒糞?聞過這種味道的凡人都在想什麼,竟會做出這種行徑。”
光是想象,鶴栖就已經覺得足夠震驚,足夠不可思議了。
“也不一定人家就是故意去研究的呢,萬一是不小心用熱水沖屎呢?”
茶溯洵道:“熱水沖屎先不論,但燒糞其實是很正常的。在凡間,有些住在草原的凡人、住在很高的寒冷地方的凡人,就會有燒牛糞取暖、烹饪燒飯等習慣。還有一些物資匮乏的地區,缺柴缺炭,也會燒糞。生活所迫,沒法子的事,誰都想燒炭。”
“燒糞我能理解,生存需要嘛。但是,熱水沖屎我還是有些難以接受,那得什麼味兒啊,這也是凡人生存需要嗎?怕是隻有變态才會做出如此離譜行禮吧!”
“額,這我就不知道了。”
鸢璃打斷道:“等等,現在是讨論熱水沖屎是不是變态的時候嗎?窮苦人家燒的熱水多珍貴?柴炭不花銀子嗎?就是去山林裡撿也是要耗費力氣的,怎麼會把熱水用到沖屎上。至于富貴人家,你見過哪個富貴人家沖屎玩,不臭嗎?熱水沖屎根本就不正常,不要再讨論了,影響我晚上吃飯的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