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母有些應對不暇,可她也不慌亂,打鬥時永遠揚起她高貴的頭顱,眼神始終含着輕蔑和嫌棄。
在漸漸出招落下風後,蛇母身上開始由内而外的滲透出黑煙,同樣的惡臭難聞。
在蛇母散發黑煙的那一刻,其他妒麟蛇瘋狂向外逃竄,沒有一條留下。
見狀,小白警惕地後退,觀察這那些黑煙。蛇母再沒有輕舉妄動,身上滲透出的黑煙越來越濃郁,仔細看就能看出那些黑煙其實是由好些黑色顆粒一般的東西聚成。
小白試探性地觸碰了些許黑色顆粒,觸碰到黑色顆粒的地方瞬間發黑。
“是瘴毒,小心!”
提醒完,小白快速變回人形掐訣念咒,随着他的雙指之間泛起亮眼的白光,最後形成一個亮眼的光球浮于半空,他以掌風将光球擊到蛇母身上,瞬間,蛇母散發的那些黑煙凝結,頓了頓,又全數回了她的體内,蛇母瞬間口吐黑血。
小白回頭對天樞和珩槿通靈傳音道:“蛇母體内已有瘴毒,留不得了。聽大家談話而知,是有人飼養了這些妒麟蛇,蛇母如此,其餘蛇也保不齊,最好全數殺幹淨,可靠我不行。我需要二位相助。”
珩槿回答道:“現在不行,痕迹太明顯。先出去,再處理。瘴毒,凡人身救不活的。”
說着,珩槿當即教給小白一道咒訣。
小白學東西很快,珩槿就倉促口述了一遍,小白就将那道咒訣發揮了出來,一掌,便将蛇母打得昏死過去。
即便蛇母已然昏死倒下,可那尾巴仍舊死死将洞口堵住。小白憑空打出一記手刀,蛇母尾巴斷裂,重重砸落地面,黑血流了一地。
“快走,别碰到她的血。”
進入暗道内,濕滑的地面讓人有些站不穩,一個踉跄,鸢璃差點兒摔倒在地,幸而茶溯洵和珩槿一前一後将她拽住。
“沒事吧?”
“沒事吧?”
兩人異口同聲的關切問道。
鸢璃将珩槿攥着的手收回,語氣疏離道:“多謝,沒事,繼續走吧。”
說完,她便退後兩步,退回了茶溯洵的懷中。
茶溯洵自然地将她摟住,對她的反應很是滿意,他親昵地貼着她,微微彎腰,于她的耳側道:“腳下濕滑,靠着我,就不怕摔了。仔細些腳下,磕了疼。”
繼續前行,岔路跟前,兩條地道極為相似,瞧不出分别,卻讓人不敢輕易前行。
隐翅在地道前繞了好幾圈,而後選擇了左側的地道。
鸢璃停下腳步,問:“四喜,你再瞧瞧月娘給你的圖,上面可還寫了是否須經其他轉折?”
“沒了,出了這條地道便是山外,沒有其他阻礙了。”
“那這條地道,通向何處?姒迢說她定然會死在我們離開的必經之路上,但,我們都快出去了,為何還沒見到姒迢的屍身?”
“幹娘是覺得姒迢的屍身在右側地道中?可右側既不是出口通道,那便也不是我們離開的必經之路。”
四喜望着右側那條黑黢黢的地道,頗為擔憂。“我知幹娘重約,可月娘養了這麼多陰毒玩意兒,殊不知這地到底下又有些什麼?幹娘還是不要生了下去的念頭才好。”
“也不光是為了姒迢。現已知月娘是邪淵的人,月氓山秘密太多,尤其是這懸崖下,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知曉得越多越好,所以都想看看了才好放心。”
商議之下,衆人皆覺鸢璃說得也有道理,一緻決定下去看看。
順着右邊地道而行,路明顯好走了許多,不僅并無濕滑,還比較平坦,像是常有人走。
地道很短,沒走多久,地道便出現了隐隐光亮。放緩腳步,貼牆而行,悄摸往裡頭望去,映入眼簾的便是寬闊的地洞,裡頭家具齊全,精美得不亞于月娘房中所放的那些。
地洞周圍,貼牆處有好些牢房,更有好些瞧着稀奇古怪,不知做何用的鐵器。
“瞧,果然來對了。”
觀察許久,不見地洞中有其他人,衆人這才放心進入地洞。
“這裡不像有人住的樣子。”
“這些牢房是用來關押什麼的?”四喜觸摸上牢籠,撚了撚手指上的灰塵,“這牢房應該許久不曾使用過了。可阿爹和月娘處置山上的妖怪,都是抓了後直接用鎖妖籠,下禁制,而灰飛煙滅,不曾關押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