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去前,鸢璃又轉身問道:“珩槿,你對褚宵說的,那未出世的一雙兒女…是我們的孩兒,還是你…”
“自然是我們的孩兒。我這兩世,你看我有過什麼别的女人嗎?我從未忘懷過他們,雖然,他們還未出世,也隻是我曆劫之中的一世結果,可那是我們的第一胎孩兒,我無法忘記為父的喜悅。第二世曆劫時,遇見那些精美的衣衫,都忍不住想,若是我們的孩兒長到這麼大,穿上這些衣衫,得多好看。買着買着,就有很多了。”
“我女扮男裝穿的那件也是?”
“嗯。你那時問我,我不能向你透露我曆劫帶有記憶之事,所以不敢回答你真相。鸢兒,直到曆劫結束,我曆劫帶有記憶之事都隻能是隻有你我知道的秘密。”
“知道了,說幾回了。”
原來,這世上,并不是隻有她在惦念着那一雙未出世的兒女。
從珩槿房間出來,鸢璃剛拍了一下門,茶溯洵就将門打開了,這開門速度快得就好似他一直守在門口似的。
他将鸢璃拉進門,将門關上後,就從身後将沒走幾步的鸢璃抱住。
“怎麼了阿洵?”
“你身上有珩槿的味道,我不喜歡。”
鸢璃擡手聞了聞衣袖,是有些淡淡的香味,跟他身上的味道有些相似。或許是在那屋待得太久,又或是太過緊張,不曾注意到。
“我後悔讓你去找他要螭殺了。在門外敲門等候時,我害怕極了,好害怕你的心會再次被他蠱惑。”
“所以,你就一直守在門口等我?”
“嗯。”
鸢璃說不出另一個滿心愛慕他的鸢璃會說的那些話,她曾經是喜歡過茶溯洵,很喜歡很喜歡,比她喜歡溫以辭,都還要癡迷,崇拜而又熱烈,可那些愛意被她拼命抹殺得隻剩救命之恩的敬愛後,就找不回來了。
好在,有另一個鸢璃愛慕着他。
另一個鸢璃說着哄茶溯洵的話,她就模仿着她的言行舉止重複。
“阿洵,我不是說過了嗎,要對我們的愛有信心,對我對你的愛有信心。這個我,從降臨世間起,就隻愛慕過你一個男子,這世間,再沒有人能取代你在我心裡的位置了,這永遠不會變。”
“嗯嗯,你也一樣,這世間,再沒有人能取代你在我心裡的位置了,這永遠不會變。”
茶溯洵松開她後,她将玉鈴铛拿出來放在他手心道:“螭殺,我拿回來了。珩槿說他隻用來看過曆劫的記憶和嫦眉的記憶,别的沒有。至于什麼時候擁有螭殺的,他也記不太具體了,大概是兩萬多年前征戰得來的。”
“好,先放在你那兒吧,我要用時,再找娘子要。”
“夫君準備用來看誰的記憶?”
“還記得撚黛嗎?”
“記得。”猶豫片刻,鸢璃還是問出了她們心中所想,“撚黛對于夫君來說,又是怎樣的存在呢?”
“就像阿傍阿依還有阿湘他們一樣。娘子為何突然這樣問?是我和撚黛之間有什麼言行舉止讓你誤會了嗎?要是有,你千萬别憋在心裡,跟我直說,我可以解釋的。”
茶溯洵一邊跟她解釋,一邊拉着她往屋内走,将早已準備好的厚衣衫取出放在榻上。
“夜裡涼得多,娘子還是換套厚一些的衣衫吧,免得着涼。我去叫店家重新送熱飯菜來,娘子可有什麼特别想吃的菜?”
“夫君看着安排就是,你選的菜,我都愛吃。夫君順便叫店家準備些洗澡的熱水,等晚飯後送來吧,我想洗個澡再換衣裳。”
“為什麼突然想洗澡了?”
茶溯洵手指勾住她的腰帶,将她拉到他跟前,雙臂繞過她的芊芊細腰,解開她的腰帶,剝去她的外衫,衣裙落地堆在她的腳踝處。
他似乎并未準備為她換另一套衣裳,而是破天荒抓住了她腰間的裡衣系帶。他解得緩慢,鸢璃有些緊張,心都揪在了一起,生怕他看到珩槿在她胸上留下的痕迹。
“夫君終于肯跟我圓房了?”
系帶解落,裡衣敞開,露出裡頭的肚兜,茶溯洵雙臂伸進她的裡衣,環抱着她的腰。撫摸着她的腰間軟嫩的肌膚,有些涼,他的手掌都要比她溫熱得多。
解開她後背那根橫系着的肚兜軟帶,懷裡的她更緊張了,拉着她的手放到自己腰帶的系帶處,“解開。”
猶豫一閃而過,鸢璃還是解開了他的腰帶。
“我先洗了來,再圓房吧。”
“為何非要洗澡?”
她不敢說是想洗去胸上珩槿的口水,隻好哄他借口道:“因為,我身上,有夫君不喜歡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