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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崚嶒骨(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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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從東方升起的旭日破開晨霧之際。崔子玉敲響登聞鼓,孟厭抱着錢箱走進縣衙。

李柘方到縣衙,便聽捕役來報,有人要為祝融伸冤。等他慌忙升堂,才知為祝融伸冤的人,竟是前幾日來縣衙找過他的那四人,“堂下何人,有何冤要伸?”

“拜見李大人,我們四人為祝大人而來,亦為祝大人伸冤!”

縣衙外已圍滿了百姓,孟厭一路走來縣衙,逢人便說祝融并不是偷錢賊。一傳十,十傳百,今日高陵縣的百姓們聞風而動,結伴來縣衙旁聽。

孟厭遞上錢箱,“李大人,我們已找到證據,足以證明祝大人并未偷錢,而是有人故意陷害!”

李柘盯着被捕役遞上來的錢箱,百思不得其解,“這箱子......”竟與祝融當日打開的錢箱一模一樣。

崔子玉指着錢箱,“李大人,請問此錢箱,是否與祝大人當日所開的錢箱一模一樣?”

李柘茫然點頭,“一樣。”

見他确定,孟厭心滿意足。從他手中拿回錢箱後,她走向圍觀的百姓,“諸位,請你們也看一看。”

百姓們挨個看了又看,皆說孟厭懷中抱着的錢箱,與當日祝融拿出來的錢箱一樣。

“好,那就請周老爺也看看,此錢箱是否是你之物?”

順着孟厭手指的方向,藏在人群中的周饒現身。

“不知姑娘要周某看什麼?”周饒作勢看了一眼,淡淡說道:“這并不是周某之物。”

他昨夜回府後倒頭便睡,今早聽管家說有人為祝融伸冤,他心覺好笑,索性走這一趟瞧瞧熱鬧。

不過一個錢箱而已,他隻要抵死不認,他們能查出什麼。“周老爺,你真是大方,這般貴重的箱子,說不要就不要,”孟厭懷抱錢箱,在箱身上摸索許久,高興道:“你瞧,這兒刻了你的姓。”

早在縣衙查驗第一個錢箱時,他們便發現箱身上,刻了一個很小的“周”字。

料想是為了防人偷去,特意做的記号。

正巧,他們昨日在周家書房找到的那個錢箱,在同樣的位置,也刻有一個“周”字。

眼見孟厭向圍觀的百姓展示錢箱上的記号,周饒故作疑惑問道:“即便是周某之物又如何,祝大人是因偷錢愧對百姓自盡,周某好心借錢箱給他,難道有錯?。”

“你承認是你的便好,”孟厭露出欣喜之色,轉身向李柘走去,“李大人,請将祝大人當日所開的錢箱拿來。且看看祝大人,到底是因何而死!”

捕役依令取出另一個錢箱,公堂之中,兩隻錢箱并排放在一起。

人群中發出一聲驚呼,這兩個錢箱不僅一模一樣,連封條的位置都分毫不差。

孟厭:“李大人,請來認一認,到底哪一個錢箱是你與祝大人親手所封。”

李柘抱起兩個錢箱看了半晌,最終指着未開封的那個錢箱說道:“本官敢立誓,是這個錢箱!”

他與祝融共事五年,祝融的字和他的人一樣端正。

面前這兩張封條,看似一樣,但實則一個橫如列陣排雲,縱如行雲流水,一撇一捺,方正筆直。而另一個已竭盡全力模仿,卻始終不得要領,字像而形不似。

“好,既然李大人已确定,”孟厭轉身看向周饒,“周老爺,我有一事不明,為何祝大人封好的錢箱會在你的書房?”

周饒攤手,“姑娘,此箱雖是周某之物,但我并未見過。管家,你往日在書房見過這個錢箱嗎?”

周家管家在一旁低頭接話,“老爺,不曾。”

幾人争執間,溫僖哄騙周大少爺來到縣衙。

孟厭抱着錢箱走向周大少爺,“大少爺,這是你家的錢箱嗎?”

周大少爺不明所以,見這錢箱貼着封條。想起前幾日去書房時,好似見到過,便随口回了一句,“這是我爹的。”

周饒的臉憋得通紅,嘴開開合合良久,最後隻憋出兩個字:“逆子!”

圍觀的百姓中有人不明,“這箱子即使在周老爺家出現,又與祝大人偷錢自盡一事有何幹系?”

“那就請李大人與諸位做個見證,看此錢箱是否有一千兩的銀票?”孟厭将錢箱舉到高處。溫僖上前撕開封條,李柘取下挂在腰間的鑰匙打開上面的鎖。

在衆人的屏息等待中,錢箱打開,一疊銀票放在箱中。不多不少,正好十張。李柘清點查驗之後,大聲高喊,“這十張銀票,才是本官與祝大人放進錢箱中的銀票!”

話音剛落,百姓們竊竊私語。

“周老爺,錢箱已開。”

孟厭抱着打開的錢箱走到周饒面前。

見他不說話,孟厭也不追問,回身去找李柘,“李大人,既找到了一千兩,祝大人在天有靈,定願意将銀子用在救災之事上。依我看,不如立馬去商号兌換銀子,如何?”

李柘喊來一捕役,“你快去把銀票兌了。”

不曾想一炷香後,捕役拿着十張銀票無功而返,“大人,商号說這十張銀票全是假的......”

李柘大驚失色,顫巍巍指着周饒,“周老爺,這十張銀票是你給本官與祝大人的!”他與祝融起初本來收的是銀子,是周饒一再說銀子容易失竊,不如換成銀票,随身帶着。

他們以為他是好心,今日才知是包藏禍心。

孟厭譏諷他,“你可真是小氣,連一千兩都不肯出。”

良久未曾開口的周饒擡頭,“我的銀子,又不是大風刮來的。憑什麼要多出這一千兩?”

孟厭指着公堂外的對聯,“玉可碎而不可改其白,竹可焚而不可毀其節。你明知祝大人嚴以律己,最重廉潔,卻偏偏在善銀上大做文章,活生生用流言逼死他,真是小人!”[1]

周饒瞥了她一眼,語氣平淡:“斷人财路,甚于弑人父母。”

自祝融上任縣令後,便不準任何人放印子錢。他大好的來錢生意,隻能被迫轉入地下。

他收斂了四年,可祝融得寸進尺,又在去年冬月,暗中查到他在城外開的地下錢莊和賭坊。

為了保命,他隻能逼死祝融。

周饒因誣陷朝廷命官與銀票造假兩樁罪收押入獄,李柘捏着十張假銀票,自嘲說道:“沒想到老祝這條命,居然隻值一百兩。”

圍觀的百姓知曉真相,四散離開縣衙,七嘴八舌說要去祝家上香拜祭。

等孟厭再回頭時,縣衙外已無一人。

月浮玉在縣衙外等他們,身後跟着祝融的魂魄。他身形清瘦,身上穿的衣衫已泛白,見到他們不停道謝。

顧一歧走在最後,祝融見到他,語氣中透着驚喜:“正道?”

“是我,”顧一歧走到他面前。當年同日面聖的同僚與同門師兄弟,十年前各自春風得意馬蹄疾,如今再見,物是人非,“師兄。”

兩人十年未見,自有說不完的話,并肩相偕離開。

孟厭去找月浮玉加績效,雖加了六分,卻被告知因前夜未告假未回地府,要另扣兩分。

“溫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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