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枕眠?
“27日8點30前到實驗室”,語音簡短,聲音如碎玉投珠。
打開門,客廳一片狼藉,隻剩奇思語坐在沙發上。
“梁晨曦”,奇思語神遊的思緒收攏,“你還在研究Alpha信息素對Beta的影響嗎?”
“沒有……提這個做什麼?”梁晨曦側頭看向奇思語。
“那就好”,明顯放松下來的奇思語說道,“我聽說軍部正在擴招Beta文職人員,也許是我想多了。”
“你這兩天欲言又止是想說這個事?”梁晨曦感覺奇思語還有話沒說。
“你最好不要發相關方面的論文”,奇思語吞吞吐吐,“聯網的交流平台都不要發相關内容。”
離開酒店後,梁晨曦直接去實驗室,她想再找點資料。
意外的,她遇見謝枕眠。
即便傾瀉而下的光線明亮熾熱,照耀在謝枕眠身上,依舊沒有溫度。
如中式庭院陰涼處,清冷孤傲的竹,不言不語,光照隻會将他的身影投射在院牆。夕陽餘晖,隻剩蕭條寂然,或許是心境使然,梁晨曦頭腦裡冒出這樣的想法。
但事實上,這一切都是錯覺。
謝枕眠在玻璃門的投影中看見了梁晨曦,他記得這個Beta在地鐵站給恰好分化的準Omega注射抑制劑。
她擾亂了他臨時起意的實驗。
“謝學長?”梁晨曦搭話,“好巧啊,你今天就來做實驗?”
“嗯”,謝枕眠接話,“準醫學生?”
梁晨曦有種被噎到的感覺,怎麼還記着。
“那個Beta二次分化成Omega了?”謝枕眠開口。
“失敗了”,梁晨曦轉移話題,“學長這次做的項目,好像與人體構造幹系不大?不同濃度Alpha信息素對Beta腺體細胞的影響,更像是我們專業的内容。”
反正謝枕眠也不知道梁朝夕那會能感受到信息素,梁晨曦穩住,梁朝夕的信息素隻能被匹配度高于80%的Alpha發覺。
“确實”,謝枕眠淡淡督梁晨曦一眼,“進一步研究,可以關注對Beta腺體的影響。”
“不過這貌似涉及到人體改造方面?”梁晨曦提問。
“你認為Alpha信息素,還有進一步被抑制的空間?”謝枕眠意有所指,“解決Alpha問題的視線,不會一直停留在Alpha身上。”
近年來,關于Alpha信息素失控的案例越來越多,即便有新聞媒體的刻意掩蓋,但還是有人發覺這一現象。
“如果能研制出一種消散Alpha信息素影響的試劑”,梁晨曦想委婉提醒謝枕眠,他的實驗結果出來會引起軒然大波,“而非現有一味的抑制,也許不需要轉變視線。畢竟那造成的影響,估計會很大。”
“你想研制拟Omega信息素”,謝枕眠的話冷漠但現實,“文獻系統關于這方面的研究沒有一個有階段性進展的。”
謝枕眠進入實驗室做自己的實驗,他忽然想到梁晨曦,試圖研制拟Omega信息素,該說這個Beta是狂妄還是無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