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沒記錯”，梁晨曦理清思路，“訂婚之前我們已經分手，我是否注射二次分化抑制劑，都與你無關。”

“沒分！我沒同意！”祁止戈語氣極沖，“我說的是訂婚來不來随你！”

反應過來，祁止戈陷入沉默。

“你當時并沒有反駁”，梁晨曦覺得這個人越發不要臉。

“是因為我注射……”祁止戈艱難開口，雖然自我感覺，他沒那麼大臉。

“與你無關”，梁晨曦打斷祁止戈的想象。

“那是為什麼？！”祁止戈眼神瞬間兇惡，“你注射二次分化阻斷劑的時候，根本沒想過我！你說喜歡，卻連分化為……”

梁晨曦神色平靜，她對于Alpha已經沒有過多的期待。

越說越心虛，祁止戈終于想起來，自己還幹過什麼混賬事。

“Omega的生活有什麼不好”，死鴨子嘴硬的祁止戈語速飛快，似乎生怕被梁晨曦聽清他在說什麼。

“你為什麼沒在軍校？”梁晨曦問出聲又覺得多餘。

“我已經提前畢業”，祁止戈理直氣壯，“進部隊還有段時間，你跟我去選住所。”

深吸一口氣，梁晨曦找地方洗漱，無視某個擋道的Alpha。

涼水撲在臉上，鏡子中的人檢查身上的印記，從臉頰到頸窩，大片泛紅的皮膚，頸部隐約有點青。

“祁止戈！你餓瘋了是嗎？”梁晨曦開罵，“當我是骨頭啃？！怎麼不幹脆咬斷我脖子？！再下重點手你要不要掐死我！”

“我沒……”祁止戈底氣不足，他有點不解，明明收了力道，怎麼還……

光腦彈出語音，是數日未聯系的謝枕眠，梁晨曦接通。

“……為什麼要申請換項目？”謝枕眠沉默片刻，像是沒想到語音被立即連接。

梁晨曦聞言尚未開口，虎視眈眈的祁止戈已經逼近。

“對于你來說，Beta，或者說所有人，都是可以任意實驗的對象？”梁晨曦盡量保持平靜，她原先并未深思這個問題。

“抱歉”，謝枕眠想，梁晨曦是認為，自己上次是在做Alpha信息素促進Beta二次分化的實驗？

實際上，他是想恢複梁晨曦二次分化的進程。通過上次在醫院的掃描，結合文獻資料，他判斷梁晨曦的腺體細胞具有感知信息素的功能，甚至有部分接收功能。

但那部分接收功能，完全不能應對高濃度的信息素，反而讓腺體細胞産生某種刺激因子，影響周圍細胞，特别是咽喉部位的。

“我不會再在你面前釋放信息素”，謝枕眠做出承諾，“你不用換實驗室。”

“不，與此無關，我想我們不是一路人”，梁晨曦有種不在一個頻道的感覺，她極其懷疑謝枕眠隻為差點弄死她抱歉，“如果你隻是……”

緊挨着梁晨曦，祁止戈冷笑一聲，唯恐對面的人聽不到他的嘲笑。

“你和誰在一起？”謝枕眠的話題跑偏。

梁晨曦瞟眼祁止戈，他在得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