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消氣了?”愣住的祁止戈問出聲。
高粱杆點火,順杆往上爬,說的不就是祁止戈,梁晨曦瞥他眼。
祁止戈頓感不妙。
“我敢生氣?”跟馮醫生進修反諷的梁晨曦,撂句話,讓祁止戈想半天怎麼回。
直到梁晨曦吃完面,祁止戈收拾碗筷放洗碗機,硬是沒想出回什麼……敢?不敢?别生氣?
雨聲殘響,趴在窗台的梁晨曦,聽屋檐滴落的水滴,擊打樓下的芭蕉葉,确切說是同屬某植物。
重複敲兩下鋁合金門框,久未得到答複的祁止戈,移開磨砂玻璃門。
淺黃色的睡裙未能完全遮蓋跪坐的雙腿,白如羊脂玉的肌膚,留有紅印。胸前微有起伏,散亂的長發尚未幹透,鎖骨若隐若現。
暖色燈光充盈房間,梁晨曦半昏睡着。
祁止戈不自覺放緩呼吸,他來是想提醒敷藥,估摸梁晨曦要偷懶。
摸兩下長發半濕,動小心思的祁止戈,輕晃梁晨曦,生怕吵醒她。
找到理由,祁止戈取來吹風機。
無意識躲避熱風的梁晨曦,将頭埋在祁止戈懷裡,初時隻覺得癢,漸漸的,他有點心猿意馬。
悄摸摸親梁晨曦兩下,不舍得走的祁止戈,磨蹭半晌離開。
輕薄的蠶絲被蓋在身上,梁晨曦神色清明,房間漆黑,偶有蟬鳴。
有霎時的錯覺,時間倒回中學那會。
傍晚出來溜達的梁晨曦,長發多半濕漉漉的,總是撞見的祁止戈,幹淨利落,手裡拎着小型吹風機。
校圖書館二樓的小會議室無人,祁止戈半摟着梁晨曦吹頭發。
說來也是好笑,半夜确定戀愛關系,梁晨曦當場表演高燒栽倒在地,慌神的祁止戈将人送到醫務室。
打針特效藥,校醫皺眉,祁止戈問是什麼絕症嗎?
有點意識的梁晨曦擰祁止戈一下。
校醫不贊同地說,頭發沒吹幹,還大半夜出來吹冷風,能不發燒嗎?
……
接連兩天,梁晨曦都有事忘記吹頭發,看不下去的祁止戈,在第三日拎了個小型吹風機。
傍晚見面的時間不算長,梁晨曦挨着祁止戈,掰他的手指玩,念念碎半天的經曆。
祁止戈多半聽完就忘,畢竟軟香溫玉,他坐懷不亂還要點定力。
梁晨曦小憩,祁止戈總要偷親。
偶爾得到回應,哇哦一聲的梁晨曦,會捧着他臉回親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