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睡了多久,我就被耳邊喋喋不休的嘈雜的聲音吵醒。
霎時間,驚得我從床上一下子彈了起來,手慌腳亂的趕緊換好衣服,回頭看了一眼還在沉睡的楚熒,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我就出現在了玄關處,走出門,随便拉住一個慌慌張張的人劈頭就問:“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那人哆嗦着回答:“不得了了,昨天這裡不是死人了嗎?我們本想一早就離開這裡,昨晚一整晚都睡不着,我們就這麼大眼瞪小眼的等天亮,可左等也不亮,右等也不亮,直到早晨八點,這天也沒有亮的意思,我們尋思是不是陰天的緣故,收拾好東西就準備走,可等我們到了外面……”
那人牙關打顫,似是再也說不下去了。
我愣了愣,便了然的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慰,我默然不語,等待他将自身的恐懼壓下去,他努力平複着自己的情緒,說出他那終其一生都無法忘懷的奇異景象:“當……當我們走出去,看到的卻是水色的天空,那些水就像大碗一樣,把我們扣在了這裡,原來這裡已然變成了海底,我不明白我為什麼還活着,在水形成的天空下,依稀可以看到一張扭曲的臉孔,它好像十分痛苦,一次又一次的撞擊着天空,那架勢仿佛要毀滅眼前的一切,太可怕了,我真怕水天空禁不住碎掉,那我們就真的死定了,如果我還是活的着話……”
一口氣說完,他緊張的喘息着:“朋友,我叫司逸,你是……?”
我淡淡一笑:“殷凝,那你有什麼打算?”
司逸苦着一張臉:“我嗎?除了等死還能做什麼?這些都超出我的認知,我覺得我在做夢……”
我哭笑不得道:“就算天空不破,你自己先放棄的話,一樣是死路一條。”
說完,我瞟了眼窗外,不在耽擱急步向外走去。
去看看那個難題,有沒有覺得破界無望而自動消失,司逸這時卻又追了上來:“你要出去?”
我點點頭,司逸不再說話,竟是跟在我身後,我奇道:“你這是……?”
司逸道:“聽你的,我不放棄,外面危險,你一個女孩子都那麼勇敢,我還有什麼好怕的。”
我忍不住笑出聲來,司逸滿頭問号的看着我,我連忙止住笑,卻又被他這副摸樣,逗笑到差點趴了,索性就不走了,等笑夠再說。
我蹲在那笑個不停,司逸毛了,是真的毛了,他臉上都明白的顯出:我不是碰上神經病了吧?的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