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霖覺得很不可思議。
沒想到徐清煙的過去還有這樣的經曆。
所以她感情缺失,是因為那場意外?
“請停止你地腦補……”
徐清煙像是看穿他的想法,讓他别再繼續。
嚴霖隻好咳嗽了兩下,然後清了清嗓子。
“那個,如果是這樣,那個兇手為什麼不當場殺了你,非要留下你,有點讓人難以理解。”
是啊,直接殺了不就好了,幹嘛還留着一個隐患?
徐清煙失憶應該是意外,要是沒失憶,他不就暴露了嗎?那為什麼要留她呢?
“留下我的話,有兩個猜測……”
徐清煙早就想過這個問題了,能讓一個變态留活口,還能有什麼理由呢。
“第一,對方隻恨老師一家人,所以隻會殺死他們,而放過無辜的其他人。”
“第二……”
徐清煙停頓了下。
“對方足夠狂妄,殺人隻是為了樂趣,是單純的變态,并不懼怕我這個活口,更享受十年來把威脅自己的證人養大,然後親自去毀滅的快感,我稱之為,養成系的快樂。”
嚴霖:……
可住嘴吧!
他都快不認識養成系這個詞了。
“依照現在的發展,我覺得第二種可能性更大。”
徐清煙又繼續吃着烤串,随即她點評:
“對了,記得,下次不要點這家,有點太鹹了。”
嚴霖:……
現在是說吃的時候嗎?
“你這麼平靜嗎?一個變态找上你了,你一點都不慌?還不知道對方用什麼變态的手段。”
徐清煙停了停手裡的動作,随即平靜地說:
“我忘記了。”
她有些困惑地眨了眨眼。
“别人都說那場景很可怕,每個人看我的眼神裡都帶着憐憫,好像親眼見證我遭受了多大的委屈,可我全都不記得了……”
尤其是她父母,每次都應激一樣,一直提醒自己不可原諒,是他們的錯。
可錯的明明是那個兇手……
但她的家人卻不肯放過自己,拿别人的錯誤懲罰自己。
“忘記了的東西,又怎麼會有感覺,我隻是覺得莫名其妙。”
她是真的困惑。
“要找我,直接光明正大的打招呼就是了,犯不得去拿無辜的生命做戲,這兇手的表演欲望實在太強烈了,我有點嫌棄。”
嚴霖:……
你不害怕倒嫌棄上了啊。
“所以呢?現在怎麼辦?要向警局申請人身保護嗎?”
徐清煙跟看傻子一樣看他。
現在警局介入,介入什麼呢?
無憑無據的。
“我發現這些,不是意外,應該是兇手故意引導的,既然這和十年前的案子有關系,那說明破局點就在十年前的那起案子上。”
十年都沒找到的兇手,現在該重新去找了。
“他用這些案子和我打招呼,就仿佛是在說,你好,遲到了十年的捉迷藏終于要結束了,來找我吧,找到我……我在真相的那頭等你。”
嚴霖有些奇怪的盯着她。
因為他發現徐清煙不僅沒有害怕,甚至還有些興奮。
忽然,他有些理解為什麼兇手會放過她了。
她實在很符合兇手的口味,很讓兇手欣賞。
“所以你打算重新去解開十年前的謎案?”
沒錯,徐清煙點頭,随即她看向了嚴霖,然後對着他一笑。
這一笑,笑得嚴霖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等下……你該不會……”
徐清煙又是綻放了一個笑容來。
“大叔,你應該不會見死不救,眼睜睜看着我被一個變态弄死吧?這麼多條無辜的生命就等着你拯救了,你應該會讓他們瞑目的,對吧?”
嚴霖:……
還道德綁架上了。
不就是要案件資料麼?
“行,我給你,但你得答應我一個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