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老人死之前就銷毀了?
嚴霖坐在椅子上,累了。
徐清煙站在客廳中央,仰着頭,盯着牆上的時鐘。
“怎麼了?”
她指了指牆上的時鐘。
“你把它取下來。”
嚴霖:……
雖然不清楚為什麼,但他照做就是了,于是踩着一個椅子,将時鐘取了下來。
“一個破時鐘有什麼好看的?”
他翻面看了看,沒發現什麼,就把時鐘遞給了她。
徐清煙拿起時鐘翻到背面電池部分,然後摳出了電池,淡定的從裡面取出了一張紙條。
“我去!見鬼了嗎?”
嚴霖覺得不可思議。
“你到底……是怎麼發現的?你眼睛是掃描儀嗎?”
嚴霖真的有種想把徐清煙的腦子解剖了的沖動,她腦子是不是和常人有區别?
徐清煙打開了紙條,邊看上面的信息,邊解釋。
“看屍體的方向就明白了,屍體在藥物的六十度方向,這不對,他應該和藥物是對着的才是,可他偏偏轉移了六十度,而上方正好是時鐘。”
所以?????
“我就想,這是不是他留下的死亡訊息。”
嚴霖:……
正常人怎麼可能會這麼想?
“萬一藥物是兇手亂踢的,方向不對就能解釋了啊。”
徐清煙擡頭,一副看白癡的表情。
“你都說了,萬一是兇手亂踢的,也就是存在這麼一個兇手了。既然是他殺,他留下死亡訊息不很正常?”
嚴霖:……
最終他放棄思考,走過去瞅着紙條上的内容。
“寫的什麼?”
徐清煙将紙條遞給他。
上面是從筆記本上撕下來的很小的一頁,夾在兩節電池中間,上面寫着一個人和電話号碼。
“葉女士?”
除了名字和電話号碼外,後面有人用筆單獨在上面打了個括号,上面備注:
【武】
而十年前的受害者正好姓武。
“這就是那個不被外人所知的熟人?”
嚴霖看了一眼那個号碼,發現是座機号。
畢竟當年手機還沒有那麼普及。
“我打下試試。”
他立刻去打了電話,結果是個空号。
“都過去十年了,用座機的人怕都絕迹了吧,這人肯定早就換了,這又是空線索咯?”
弄了半天,還是竹籃打水,白跑一趟啊。
嚴霖有些洩氣。
他們要找到十年前的兇手,怕是根本不可能了。
然而徐清煙卻又盯着他看。
這眼神嚴霖實在是太熟悉了,她剛才就是用這樣的眼神跟訓狗一樣驅使他打電話的。
“你……你幹嘛?”
他抱着雙肩,總覺得冷飕飕的,有種自己又被算計的感覺。
“線索怎麼可能沒用呢,我們有号碼啊。”
徐清煙指了指号碼。
号碼?
嚴霖不明白,他不是打過,是空的嗎?
“号碼雖然是空号,但你别忘了,每個區域的座機号都是固定的,都是能查到的,不是嗎?”
隻要順着座機号去查當年該号碼歸屬于哪個區域,就能順藤摸瓜查到号碼的主人。
當年的座機号每家人都是記錄在案的,都有專門的記錄。
“我知道了。”
嚴霖隻能任勞任怨的又去打了電話。
這一電話打得有點久,回來的時候灰頭土臉的。
“搞定了?”
他點了點頭。
“你怎麼不關心我付出了什麼代價?”
徐清煙詫異的盯着他。
“你能付出什麼代價?有錢的街溜子不殺人犯法都不錯了,你家裡對你的要求應該不高吧?”
嚴霖:……
“你這是刻闆印象!小小年紀嘴跟淬了毒一樣。”
說着,他想着自己付出的代價,哀歎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