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我們能和你一起嗎?你比我們有經驗,跟着你我才安心。”萍萍毫不見外地坐到禾苒身旁,拉着她的手撒嬌道。
禾苒友善地拍了拍萍萍的肩,一臉為難地回道:“我也希望能幫到所有人,可是房間人數有限,我們這麼多人,由我決定幫誰不幫誰,對誰都不公平啊。”
話音剛落,肖雪緊張地問道:“要怎麼分配才公平?”
“抓阄。”禾苒微微一笑,“這樣吧,大家先去餐廳吃飯,一點在休息活動區集合,一起抓阄決定房間。”
新人對那四種房型情況并不了解,相互看了一眼,沒人提出反對,對他們來說,不過是有沒有經驗者帶隊罷了,由運氣安排,對誰都公平,于是紛紛結伴往樓上走去。
肖雪三人卻知道,如果手氣不好,抽中雛菊與箭竹以外的兩種房型,恐怕是在劫難逃。
她悄悄将禾苒拉到一旁,塞了點亮閃閃的東西到禾苒手裡,然後二人低語了幾句,禾苒點了點頭,她才松了一口氣,笑着找到兩個同伴往樓上走去。
俞小澄一直站在不遠處觀察着衆人,恰好看到了肖雪與禾苒的互動,大概猜到她們聊了什麼話題。
沒了陳奇帶隊,那三個女生隻能加入禾苒的陣營,一直默不作聲任由禾苒蒙騙新人是籌碼,原本應該上繳給陳奇的金币是賄賂,而禾苒在權衡利弊下,極有可能會同意。
很快,禾苒的出現證實了她的想法。
禾苒離開大廳前,特意轉到俞小澄和吳樊祐面前,問二人是否已經有了決斷。
吳樊祐兩手一攤,聳了聳肩,不客氣地回答:“我覺得我們沒有合作的必要,不用你們那種方式,我們也有辦法通關。”
“嚯嚯,那可真是遺憾,正好又有三人想跟我購買名額,若你們想加入,我倒還得頭疼選誰離隊。”
禾苒嘴上說着遺憾,但從她表情上,俞小澄絲毫看不出惋惜,她說着與二人道别,還祝二人好運,可冷漠的眼神裡寫着言不由衷。
在她轉身時,俞小澄出聲叫住了她,指了指不遠處躺在沙發上陷入昏迷的張堯,問:“你的隊伍裡還有他嗎?”
禾苒轉頭看了一眼,這一次神情中還真露出一絲遺憾的味道,唉聲歎氣道:“還不知道他的傷能不能趕在夢境開始前痊愈,我沒法保護一個昏迷不醒的人。”
吳樊祐冷笑:“怎麼?這麼快就踢隊友了?”
禾苒并沒有生氣,莞爾一笑,用最溫柔的聲音說:“我們從組隊那天起就說好,互不拖累,不會成為對方做出抉擇時的絆腳石。”
說罷,她不再理會俞小澄二人,義無反顧地轉身離去。
“我倒是有點想相信陳奇說的話了。”吳樊祐看着禾苒的背影,低聲自言自語。
俞小澄錯愕,比起陳奇拿施烨當替死鬼這個故事,禾苒殺害同伴這個版本更加沒有人性,她不願意相信,即便心裡的天秤已經開始往另一邊偏移。
她裝傻充愣地問道:“你怎麼會這麼想?”
吳樊祐看着她的眼睛,一本正經地回答:“如果我是陳奇,第一選擇一定是不安分的禾苒,除掉她,剩下的人自然不敢再造反。”
“不是還有你這個刺頭麼?”
“謝謝學姐的肯定。”吳樊祐笑彎了眼,戲谑地說,“如果陳奇與我進入相同夢境的話,或許還真想拔掉我這個刺頭,可惜,他沒這個實力。”
“……”
見他拿這種事開玩笑,俞小澄一時不知該說他自信過頭,還是沒心沒肺。
不多時,大廳裡隻剩下俞小澄和吳樊祐,以及沙發上昏迷不醒的張堯。
二人走到沙發旁,查看了張堯的情況,發現他呼吸平穩,看上去就像隻是睡着了一樣。
俞小澄不由地想:如果一會兒張堯醒來發現自己被同伴抛棄了,會不會傷心難過?他如果一直沒有醒,又該如何抓阄選房?如果到10點他還沒醒,是不是該把他送進客房?如果夢境中也沒有醒……
她胡亂想了很多,一旁的吳樊祐忽然用手指敲了一下她的額頭,一臉無奈地說道:“别胡思亂想了,如果他一直不醒,我今晚跟他同房,保證他準時睡到床上,可以了吧?”
不知吳樊祐如何猜到自己的想法,俞小澄揉着額頭,一臉疑惑,卻又很感激他主動提出幫忙。
留下昏迷中的張堯,二人離開大廳上到三樓,在餐廳裡看到正在用餐的衆人。
吸煙室的門已被反鎖,鑰匙就插在鑰匙孔裡,裡面的人似乎沒了動靜,不知是累得放棄了掙紮,還是直接被人打暈。
安靜用過午餐後,衆人在休息活動區彙聚。
這裡靠牆是一排書架,小說、漫畫、工具書應有盡有,中間零散擺着幾張桌椅,其上放着各類桌遊棋牌,窗邊則是一個個懶人沙發。
如果隻是單純的旅店度假,環境倒還惬意。
禾苒随意找了張桌子坐下,從兜裡掏出一疊便簽紙,在衆人注視下,用筆在便簽紙上寫下房間名,每種房型各寫六張,再依次撕下折疊成長條,打亂順序後,整齊地一半捏在手心,一半露在手掌外。
她将手擡起,招呼衆人:“大家排好隊,依次抽簽,再根據房型選擇同住的人。”
衆目睽睽下,俞小澄實在想不出禾苒要如何确保自己和内定的人抽中“雛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