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不得而知,但無論哪一種,能想到向客服确認,都說明她不簡單。
接着,三個高中生又挨個問了一個問題,一号客服一一解答。
“惡靈是否是無敵的?”
“不是。”
“用什麼辦法可以消滅惡靈?”
“正确的道具。”
“消滅惡靈後會發生什麼?”
“夢境終結,該夢境不再出現。”
三個高中生完成任務後,離開隊列,老大爺杵着拐杖,顫顫巍巍地往前一步,問:“夢境是否有限?”
一号客服答:“權限不足,無可奉告。”
跟在老大爺身後的西裝男聞言皺起了眉頭,回頭看了一眼禾苒,嚷道:“啥子鬼東西哦?她答了跟沒答一樣,我再問‘終結所有夢境能不能離開這兒’這種問題還有意義蠻?”
禾苒估計也沒想到客服無法給出答案,可一時也想不到其他問題,便讓西裝男繼續,西裝男隻好一臉不情願地對客服說出了問題。
一号客服卻明确地回答:“不能,請找回記憶。”
回答雖短,卻傳遞了足夠的信息——離開窮途旅店的唯一途徑便是找回記憶。
前面衆多的信息讓工人難以消化,聲音因為害怕顫抖起來:“如果一直找不回記憶呢?我們會死嗎?”
一号客服直至最後都維持着假人一般的笑容:“不會,祝各位好夢。”
說完最後一句話,一号客服就像陷入休眠一樣,不再開口。
禾苒則走到兌換處,投入十枚金币,換了兩個盲盒,分别是一瓶礦泉水和一袋手掌大小的壓縮餅幹。
俞小澄一看不禁撓起了頭,喃喃自語道:“難道真會有野外求生的夢境?”
咨詢與兌換結束後,衆人又回到休息活動區打發時間,隻有俞小澄和吳樊祐留在了大廳中。
大約下午5點,沙發上一直昏迷的人終于緩緩睜開了眼,空曠的大廳内,一眼瞥見的隻有坐在不遠處閑聊的俞小澄和吳樊祐。
“我睡了多久了?”張堯捂着脖子坐起身。
俞小澄聞言急忙走上前,查看了一下張堯的傷口,果不其然,脖子上的傷口已經痊愈了,隻有脖子上染血的毛巾,看上去像是假裝受傷的演出道具。
“你再不醒,我可就辛苦了。”吳樊祐說笑着走過來。
張堯眼神有些黯淡無光,似乎心裡知道了什麼,因此也沒有向二人詢問禾苒的下落,隻是低聲道了句謝,又從兜裡掏出一枚金币遞給俞小澄,說:“就這一個,别嫌少,我全身家當了,當做謝禮吧。”
這枚金币還是當初他幫俞小澄統計人事資料時獲得的,如今也算是物歸原主。
看着這枚金币,俞小澄苦澀一笑,說:“看來最後你還是選擇與林主策同行了。”
“你怎麼知道?”
“否則,你身上至少有兩枚金币吧。”
張堯理直氣壯地說:“當然,萬一你失敗了,我自己保命比較重要。”
俞小澄哭笑不得。
這時吳樊祐似乎想起了什麼事,轉頭問俞小澄:“學姐,你當時為什麼會覺得田總監是良善者?”
俞小澄呵呵笑了兩聲,憋着笑說道:“因為林主策從頭到尾一直很怕死,所以當得知作惡者就在田總監和林主策之間時,我便猜,林主策就是作惡者。”
“那你不早說!”張堯怒斥道。
俞小澄滿含歉意地說道:“對不住,我也隻是猜測,後來找到别個法子,就把他忘了。”
吳樊祐狠狠瞪了張堯一眼,罵道:“你鬧個屁,就算告訴你林主策是作惡者,你又能怎樣?敢去殺了林主策結束遊戲嗎?”
被他這麼一怼,張堯就像被洩了氣的皮球,瞬間沒了脾氣,低聲念叨:“殺人是不敢,好歹可以當防具。”
“每次還沒等到遊戲開始,那透明人都開始搞事情,你不敢殺人還說個屁啊。”吳樊祐繼續輸出。
俞小澄趕緊出來打圓場:“已經過去了的事,不重要,不重要……”
張堯回瞪了吳樊祐一眼,不再繼續,突然想到什麼,說道:“對了,離開夢境前,我聽到一個聲音,你們聽見沒?”
“什麼聲音?”俞小澄問。
“那聲音聽上去像是透明人。”
俞小澄心頭一緊,急急問道:“她說了什麼?”
“她說:謝謝你找到我,接下來該輪到你了,可憐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