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楠立刻明白俞小澄的用意,趕緊附和着高聲回答:“噢噢,小考,那才叫一個莫名其妙啊!”
所謂弟子小考,是仙門法術的五行試煉,分别考驗弟子各類法術的掌握情況。
在白羽楠看來,金木水火土五系法術試煉是一個賽一個的神經病,金系引雷,木系呼風,水系喚雨,火系縱火,土系禦土。
若放在修真玄幻小說裡,那是稀松平常,奈何他們這些玩家不過是普通人,要他們學會五行法術,那簡直是天方夜譚。
“那姓陳的是如何通過小考的?”吳樊祐指了指陳奇問道。
白羽楠搖了搖頭,為難地說:“其實我不知道,我們五個人被分到了五個考場,互不知道對方的考題,隻有陳奇一個人通過試煉,後來他被允許下山曆練,我也沒機會問。”
根據白羽楠的回憶,昨日她分配到了木系小考,禾苒是水系,肖雪是金系,陳奇是火系,曾勇是土系。
說到小考題目,後來她有向其他人打聽,幾乎都是莫名其妙的考驗形式。
木系小考是在一間點滿蠟燭的房間中進行,房間正中央畫着個直徑一米的圓,白羽楠必須站在圓圈範圍内,熄滅所有蠟燭。
“我在房間裡吹了一下午蠟燭,肺都要吹炸了,什麼狗屁試煉。”回憶起昨日的窘迫場面,白羽楠氣得捶胸頓腳。
吳樊祐毫不掩飾地笑了起來,被俞小澄的手肘撞了一下,才稍加收斂。
水系小考的房間中擺放着一個酒壇,考官當着禾苒的面,将一碗清水和一碗墨汁一起倒入酒壇中,要禾苒取一碗清水出來。
“我取他狗命,取!我反正趴桌上睡了一下午。”禾苒憤懑地說。
金系小考更是簡單,當然這簡單并非難度,而是考場布置十分簡陋,屋子裡隻立着一塊半人高拳頭厚的石闆,考官要讓肖雪招雷擊碎石闆。
“手上沒有工具,我實在拿那塊石闆沒轍……”肖雪溫輕柔地歎了一口氣。
土系小考則叫聚沙成劍,也不知道他們走哪兒搞來一堆沙子,幾乎要堆滿整個房間,讓曾勇利用沙子打造一把武器。
“唉,我做了幅沙畫,就我這藝術細胞,盡力了,醜是醜了點,還是能看出是一把劍,結果他們說不能殺敵,判我不過……”曾勇甚是無奈。
聽到這些奇葩的考題,俞小澄既覺得震驚,又覺得好笑,好在所有考題聽上去都沒有危險,隻是過于刁難,讓人無法通過小考下山,最後大概率會被活活餓死在山上。
這就是夢境對付住客的手段嗎?俞小澄總覺得怪怪的。
當所有人的考題都擺在明面上後,衆人的焦點自然而然落在了陳奇頭上,這是唯一一個被攻破的考題,或許是衆人脫困的關鍵。
陳奇才不會在意他人的死活,看到衆人焦頭爛額,他反而幸災樂禍,擺出一副事不關己的姿态,說:“想知道啊?自己去試試啊,勞資可沒義務告訴你們。”
“說什麼呢,我真沒見過比你自私的!”曾勇看不慣他那副欠揍的樣子,高聲怒呵。
這一點威吓力根本不足以讓陳奇退縮,他輕蔑地瞟了一眼曾勇與禾苒,火上澆油道:“怎麼?又想幫那賤人出頭?”
“嘴巴放幹淨點,像你這種人渣真該死!”
曾勇捏緊拳頭對準陳奇,禾苒和白羽楠見狀攔在他身前,陳奇依舊一臉挑釁地嘲諷,曾勇怒形于色,卻又礙于女生擋在身前,始終難以與陳奇正面較量。
“你們放開,那個混蛋就是欠收拾。”曾勇煩躁地喊道。
禾苒難得冷靜地勸說:“别理那神經病,他就想攪渾水。”
白羽楠也理智地勸道:“别吵了,你冷靜點,他不過在浪費我們時間罷了。”
意圖似乎被人看破,陳奇陰冷一笑,繼續添油加醋說道:“喲,賤人,在外面不是挺嚣張麼?叫人綁我,想要我死,怎麼進入夢境就慫了?”
肖雪站在陳奇身後有些害怕,低聲勸陳奇少說幾句,可陳奇這種人哪會聽她的,不停地出言激怒曾勇。
場面亂作一團,吵吵嚷嚷沒完沒了,這種無意義的争吵讓俞小澄很是頭疼。
她不知道陳奇到底有何目的,如果論打架,陳奇未必是曾勇的對手,激怒曾勇也撈不到好處,可他偏偏這麼做,是單純皮癢了想挨揍?
他們的吵嚷聲很快引來仙門弟子,幾個仙門弟子并不說話,隻是停在不遠不近的地方,目不轉睛地觀察着修行台上的動靜。
那樣子看上去像是在看戲,卻又有點不同,他們似乎很關心事态的發展,但始終不出面阻攔。
陳奇發現仙門弟子在圍觀後,非但不收斂,還更加嚣張起來,不停用言語攻擊着曾勇。
終于,曾勇被徹底激怒,甩開面前兩個女生,掄起拳頭就朝陳奇沖了過去。
陳奇沒有躲,而他身後的肖雪吓得驚聲尖叫。
随着這聲尖叫聲消失,曾勇的拳頭結結實實地落在了陳奇的臉上,陳奇整個人在這股力道的作用下摔到了地上,鼻腔内瞬間血流如注。
陳奇捂住鼻子,鮮血從指縫間溢出,染得一手腥紅,此時陳奇發出一陣怪笑,眼神陰毒地看着曾勇,一字一頓地說:“你,完,了。”
曾勇隻覺莫名其妙,揪住陳奇的衣領就想再給他一拳,可有人從身後抓住了他的手腕。
曾勇不耐煩地甩了甩手,扭頭才發現,來人不是禾苒和白羽楠,而是兩個仙門弟子,一左一右将他壓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