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小澄回想着從監考官嘴裡探聽到的重要事物,實在想不出鑰匙到底會藏在哪兒。
甚至還有人說出女兒和自己,前者都不知道存不存在于夢中,後者屬實太離譜。
思索間,俞小澄重新回到了考場,可裡面的景象讓她大驚失色。
考場内似乎又經曆了一場大戰,地面被水浸濕,水灘被血染成深紅,地上沒有屍體,但又少了四張桌椅,顯然又有人被那莫名出現的柱子砸成了肉泥。
俞小澄的視線落在白羽楠身上,她依然堅持扶着桌椅,整個人猶如落湯雞一般。
此刻隻有章銳已經回到考場,正擋在白羽楠桌子前,似乎在同白羽楠說着什麼。
俞小澄疾步上前,詢問白羽楠出了什麼事。
果然惡靈沒有就此松懈,在一行人離開考場後,天花闆突然出現無數消防噴頭,對考場進行了一次全方位的清洗。
“我這兒有雨衣保護還好,有四個用衣服包裹試卷的人遭了殃。”白羽楠無力地說道。
俞小澄将白羽楠拉到一旁,自己則站在了她的位子上。她讓白羽楠去洗個熱水澡,并提醒她注意澡堂也有禁忌。
一番囑咐後,俞小澄目送着白羽楠離開了教室,随即又向章銳問道:“倪詩語呢?她沒有跟你一起回來?”
“别提了!”章銳一臉不高興,“我在出口等了她半天,不知道這丫頭做事為啥這麼沒有時間觀念。”
俞小澄隐隐覺得有些不對勁,要不是招财十分肯定中間隔間裡沒有人,俞小澄真的懷疑那就是倪詩語。
在考場内又等了十來分鐘,離開考場考生陸續回來,隻是人數明顯與離開時對不上。
吳樊祐不慌不忙回到考場,看到俞小澄似乎有一絲驚訝,隻是一瞬,又露出了常見的笑臉。
“學姐沒在浴室遇到怪事?”他語氣輕松地問道。
俞小澄不答反問:“你呢?”
“沒有啊,隻是淋浴完出來發現還有汗蒸房,來都來了,所以進去躺了一會兒,一不小心躺過了頭。”
從吳樊祐臉上,俞小澄沒看出半點反思之意。
“你什麼都沒遇到?那你怎麼知道我遇到怪事了?”俞小澄面露質疑。
“學姐好像在審犯人。”吳樊祐一副受傷的模樣。
俞小澄習慣性地退縮道:“抱歉,老毛病犯了……”
“呵呵,聽那工作人員說的話,多少有點奇怪的感覺,所以就這麼猜了。”吳樊祐平靜地回應。
其他人的遭遇似乎與俞小澄差不多,總有相識之人在洗澡的時候前來搭話,但絕大多數人對此有所警惕,卻依然有兩三個人再未現身,其中就包括倪詩語。
當第二場考試結束時,考生已經隻剩64人,在這場考試中,足足有二十人徹底失去了考試資格。
這些存活下來的考生拖着疲倦的步伐,穿過看着已經産生厭倦情緒的走廊,又一次進入了食堂。
這一次,等到窗口再度開啟,竟沒有一人站起身,要麼觀察着他人,要麼索性放棄。
其中以陳奇為主的玩家群體,此刻就神情倦怠地趴在桌上,似乎對食物無法産生興趣。
“一頓不吃也不會死……”陳奇重重歎了一口氣,似乎這一天讓他累得徹底沒了脾氣。
“同意,誰愛吃誰吃去!”章銳滿腹牢騷地附議。
“我也pass。”單浩言同樣發洩着厭倦情緒。
方英彥倒顯得與衆不同了些,看見大半的人拒絕用餐,他眉頭微微皺起:“啊?你們真的什麼都不吃嗎?”
“要吃你自己去吃!”陳奇沒好氣地罵了一句。
“呵呵,我也不是那麼想吃,如果誰想吃,我倒是可以作陪。”方英彥說着冠冕堂皇的話,說罷又望向白羽楠。
俞小澄從他眼中看出點狡詐的味道,像極了想找人替他試毒的卑劣行為。
白羽楠不想駁了方英彥的顔面,正想遷就地起身做個勇士,俞小澄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
“你忘了跟我說過晚上要絕食減肥嗎?”俞小澄信口開河道。
“啊?”
白羽楠難以置信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材。
吳樊祐忍俊不禁道:“學姐,減肥可不能靠絕食,多少吃點吧,讓我看看今晚有啥好菜。”
見吳樊祐自作主張地想要替自己安排,俞小澄一時間哭笑不得,不知這人怎麼今天突然變傻了,餘光瞥了瞥牆上的宣傳海報。
俞小澄頓時露出一臉壞笑:“你說的在理,我也想奉陪,可情況好像不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