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小澄驚訝地停住了腳步,看着畫紙上自己的臉,可是畫架前的人早已消失不見。
她的視線在陸續退場的人中搜尋,可根本分不清到底是誰畫了這張畫。
吳樊祐和白羽楠見她沒跟上,又逆着人流倒退回來,關切地問她發生了何事,她一時說不清,隻是指了指那張畫。
看到畫上與俞小澄相同的那張臉,二人臉色各異。
白羽楠一副欣賞的表情:“哇,畫功高超,簡直跟照片差不多了!”
吳樊祐眼神淩厲:“誰畫的?”
沒有人知道這張畫究竟出自何人之手,更無從查起,可這幅畫的出現讓三人心中疑惑不已。
走出考場,白羽楠的視線不停在走廊中的人身上掃過,低聲說出心中疑問:“為什麼要畫小澄姐?”
吳樊祐則直接将陳奇、單浩言、方英彥抓了過來,一臉不耐煩地要求三人交代畫了什麼。
陳奇:“畫個屁,勞資哪兒懂畫畫,一直在臨摹勞資的手掌。”
單浩言:“幹嘛這麼問,畫什麼很重要嗎?我畫的家裡寵物,怎麼了?”
方英彥:“我當然是畫我自己咯。”
聽完三人回答,吳樊祐揮了揮手,冷冷回了句:“沒事了,你們可以走了。”
簡直讓三人一臉問号,想要追問,又被吳樊祐兇狠地瞪了一眼,于是灰溜溜地移步他處。
“不是他們,那也沒什麼人可能畫小澄姐了吧,總不能是章銳吧……”白羽楠一邊思索着一邊說道。
吳樊祐冷哼一聲:“就章銳那樣子,能是懂畫畫的人?”
白羽楠點頭同意:“也對,打人也許還行,畫人嘛……不太可信。”
“那就剩下無臉考生了……”俞小澄若有所思。
無臉考生她都不認識,為何會有人給她畫肖像畫呢?
這明顯不太合理。
“會不會……”白羽楠似乎想到了什麼,不自覺地咽了咽唾沫,看上去有些緊張。
“什麼?”吳樊祐和俞小澄異口同聲追問。
白羽楠想了想,艱難地開了口:“雖然這麼說有些晦氣,可我在想,會不會畫小澄姐的人就是惡靈。”
“惡靈?惡靈幹嘛要畫我?”俞小澄不太認同這種猜想。
吳樊祐似乎對這種說法有些在意,思索片刻,皺起了眉頭,“你被惡靈盯上了。”
此話一出,俞小澄感覺背後升起一陣涼意,她下意識地後退,将後背貼在了走廊牆壁上,苦笑道:“盯我幹嘛……我好像沒幹什麼出格的事啊……”
白羽楠贊同吳樊祐的說話,道:“有可能,會不會惡靈知道你有辦法消滅它,所以視你為眼中釘?”
這話題越說越讓俞小澄感覺恐懼,如果真如二人所說,那今後俞小澄必定會陷入不可預知的危機,光是想一想,就令她不寒而栗。
招财貼心地撫摸着俞小澄的頭,用明快的聲音安慰道:“姐姐放心,我和進寶一定會保護姐姐的!”
俞小澄心中雖感動,可并不敢完全放心,因為她還沒找出惡靈的身份和消滅惡靈的道具,敵在暗我在明,若要一戰,她并不占優勢。
興許唯一可以賭上一把的是,惡靈為了殺她主動暴露自己,那麼她還能借進寶之力,将其吞噬。
不過,事情真的能有那麼順利嗎?
俞小澄不敢肯定。
“總之,今後小澄姐得小心一些,有什麼事别一個人承擔,我也會保護小澄姐的!”白羽楠摟着俞小澄的肩膀,輕撫安慰。
俞小澄覺得心裡暖暖的,強擠出一個笑容,想讓白羽楠放寬心。
反觀吳樊祐,他并沒有任何安慰的話語,全程皺緊眉頭,不知心裡在想着什麼事。
又一次走進食堂,俞小澄第一時間看向了四周牆壁,這一次的宣傳海報上用紅字強調着宣傳标語——素食主義。
經過上一回的教訓,俞小澄已經不敢說自己弄清了食堂的規則,她覺得自己肯定忽略了什麼重要的細節。
“這一頓又不吃嗎?”方英彥摸着咕咕叫的肚子,一臉的猶豫。
單浩言同樣忍受着饑餓,仔細觀察着周圍:“等等看吧,這規則好像有陷阱。”
果然最保險的方式就是等待其他小白鼠走入實驗房間,然後為他們傳遞或正确或錯誤的選項答案。
“媽呀,如果剩下的人全都這麼想,那該怎麼辦?餓到最後一天?”陳奇煽風點火一般說道。
白羽楠不爽地怼了他一句:“奇哥,那你倒是想想規則在哪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