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婚男人急忙追問:“萬一怎麼也想不起來,難道要一直把我們囚禁在這裡?”
二号客服點了點頭,兩個字脫口而出:“沒錯。”
這些答案讓本就有被害妄想着的陰郁男人更加焦慮,他不停咬着手指,根本沒法讓自己冷靜下來,眼睛裡全是恐懼。
他問:“這裡究竟是惡作劇直播真人秀,還是外星人入侵抓我們做實驗?”
二号客服還是第一次露出理解不能的表情,就像是這些話超出了他的認知,隻能客氣回道:“都不是,您的想象力有些過于豐富了。”
最後,已婚女人有些不耐煩地問道:“随便吧,反正也無法離開,但是,你們這旅店連一間客房都沒有,難不成想讓客人睡在大廳?”
“這個請不用擔心,本店客房位于二樓,每晚9點準時刷新,屆時請先到前台領取房卡。”二号客服慢條斯理地開始了講解,中途頓了頓,又貼心地告誡道,“客房使用請遵循三點規則。”
“其一,晚上10點過後切記不可離開客房。”
“其二,0點前必須上床入睡。”
“其三,早上9點前務必離開客房,并帶好随身物品。”
說完這些,二号客服便徹底進入待機狀态。
衆人聽得一頭霧水,女教師的視線落在了一直在外圈觀望的俞小澄和吳樊祐身上,如今就剩他倆沒有提問,女教師自然希望能借他倆之口,獲得更多信息。
“你們可以再問問規則是怎麼一回事嗎?如果沒有遵守規則又會如何?”女教師一臉和善,說話的語氣也格外溫柔。
然而,此時這位秀氣的女教師尚不知道,自己詢問的兩人并不是跟她一樣的無知新人,而是兩頭包藏禍心的隐狼。
吳樊祐對于其他人的請求一向都冷漠拒絕,這次也不例外,絲毫不給面子地回了句:“我有權保留免費提問的機會。”
女教師差點沒忍住翻出一個白眼,強行維持着個人涵養,微笑回道:“當然。”然後退而求其次,隻希望看上去更好說話的俞小澄能答應她的請求。
可惜,俞小澄臉上雖然帶着笑,但做出的回應帶着滿滿惡意:“雖然不太明白,可我已經沒什麼想知道的了,如果你想知道,可以找找哪裡有金币。”
這一下,女教師面色鐵青,在她眼中,俞小澄二人就是那種典型的自私自利之輩,她懷疑二人從一開始就打算白嫖别人的免費機會獲得信息,而他們自己的,則打算留下來獨享。
要不是身為教師的涵養約束着心中的沖動,她恐怕要直接破口大罵,揭穿二人的虛僞面目。
女教師平複着心情的波動,無奈地回到人群中,提議讓大家在旅店四處找找有沒有類似金币的東西。
除了俞小澄和吳樊祐,所有人都同意了女教師的提議,當即出發開啟第二次搜索模式。
等他們将一樓大廳翻找幹淨後,又各自上樓尋找上面兩層。
在所有新住客離開大廳後,俞小澄漫不經心地拿出那枚從吳樊祐手裡搶來的金币,扔進了咨詢處木箱裡。
她面無表情地問道:“告訴我,陳奇是否通過記憶之門的驗證?”
說話時,俞小澄的目光偶爾瞥向吳樊祐,隻是确認他是否在認真聽。
其實對于這個問題,她本已沒有興趣,因為她心中早有答案,這一問也隻是為了對個答案,更多的目的是向吳樊祐證明,他的說辭有多麼可笑。
果然,二号客服十分肯定地答道:“陳奇沒有通過記憶之門的驗證,已經徹底消失。”
俞小澄滿意地收回視線,對吳樊祐笑道:“看到了吧,沒有人能離開旅店,我不能,你也不能。”
吳樊祐對此置若罔聞,表情堅毅地回應:“學姐,有沒有可能,你跟他們不一樣,有些事,或許隻有嘗試才知道,你看到的不一定就是事實……”
“你可以自信,但不用對我表現出如此虛僞的信任,你了解我嗎?”俞小澄的目光很冷,如同寒冬臘月的風,要将吳樊祐的臉割裂。
“學姐的眼裡就沒有我,自然覺得我什麼都不了解。”吳樊祐像是忽然耍起了性子,話中滿是委屈。
俞小澄簡直要被氣笑了,感覺被惡人先告狀了一樣,一時分不清他是認真的,還是故意甩鍋找借口。
“四年裡,我們從未聯系過,别用大學時微不足道的了解來綁架我,我與你的生活不同,你不知道我經曆過什麼,又可能會做什麼。”俞小澄反駁。
吳樊祐氣惱地嘀咕:“一畢業就将我删了個幹淨,我還敢厚着臉皮聯系嗎?”
“你啥時候臉皮薄過……”俞小澄有種被吳樊祐帶偏的感覺,趕緊制止這個話題再繼續進行下去,總結發言道,“總之,如今在我這兒,你說的話毫無可信度,别想耍花樣,你什麼都不做,對你我都好。”
又是一頓威脅,将吳樊祐徹底幹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