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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十六章 談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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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蘭特一家的聖誕節溫馨但并不熱鬧,塞謬爾的父母很早就去世了,傑西卡和姊妹間的關系算不上融洽,而她的父母又不住在倫敦,于是格蘭特一家和親戚之間的來往很少,像聖誕節這樣重要的節日也都隻是一家三口自己慶祝,最多和親戚們通個電話互道祝福。

聖誕當天泰勒收到了赫敏寄來的聖誕禮物,一本密碼學相關的科普讀物,書不厚,但内容很有趣,扉頁上還寫着赫敏的祝福語。泰勒手指撫過赫敏的簽名,出神片刻,小心地把它收進了書櫃。

和赫敏的友誼對泰勒來說很特殊,因着心理年齡的關系,泰勒在這個世界并沒有什麼同齡的朋友。聰明熱情的小學同學維多利亞算一個,赫敏算一個,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和維多利亞做朋友,一方面是因為泰勒覺得她在一衆天真得令人發笑,蠢得不着邊際的小屁孩中算是一個可教之才;另一方面則是因為維多利亞很喜歡和泰勒玩——盡管泰勒并不理解為什麼。

和赫敏做朋友的原因就要複雜一些了,赫敏·格蘭傑的身份在這一世界有太多意義,她會是未來的魔法部部長,她是救世主身邊最親密、最聰明的夥伴,她還是和泰勒一樣麻瓜家庭出身的孩子。她就像一隻絕對不會買錯的潛力股,和她做朋友從長期來看是一定有益的。

除去以上所有,赫敏本身對于泰勒來說也是個十分有吸引力的夥伴,她聰明、認真、好學,為人還十分正直,泰勒和她在一起時總是充滿了學習的動力,而反過來,赫敏也因相近的原因認可泰勒。

于是兩個小女孩都認為自己找到了對彼此惺惺相惜的朋友,盡管于泰勒而言,這份相惜之情中多了幾分對小夥伴高高在上的包容——畢竟就算赫敏再聰明,她現在也還隻是個十二歲的小孩子。

比起漫長的暑假,聖誕假幾乎是一眨眼就過完了,再次站到國王十字火車站,麻瓜世界和巫師世界在物理意義上的交接之處時,泰勒心中一點留戀也沒有。她轉過身,潇灑地沖格蘭特夫婦揮揮手,便頭也不回地走進了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中二地在心中高喊:

“魔法世界,我回來了!”

……

一個沒比課桌高多少,或許還沒自己的行李箱重的小女孩在高年級的學生眼中就像一隻蝴蝶一樣無足輕重。在格蘭芬多的高年級學生中,若是這個小女孩還恰好穿着代表斯萊特林的綠色校袍,而又頻繁地出現在你面前的話,那麼她就變成了像蒼蠅一樣讨厭的生物。

對于忙着在霍格沃茨闖出一個‘惡作劇之王’名号的韋斯萊雙子而言,泰勒·格蘭特在聖誕假結束後的這一周裡就是一隻趕也趕不走的蒼蠅。她三番五次地在各種場合堵住他們,一臉自信地向他們推銷自己的産品,中了兩次他們的惡作劇,收下了三顆用來整蠱的糖果,卻仍然沒有打消這個荒唐的念頭。

笑話,他們可是三年級的大孩子,怎麼可能接受一個來自對家學院的一年級小屁孩的入夥請求。

又一次在探險路上被攔住的時候,喬治和弗雷德對視一眼,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妥協的念頭,那就聽聽她到底要幹什麼吧,他們在心中想着,把人帶去了一個附近的空教室。

隻要他們肯聽,她就離成功不遠了。泰勒坐在韋斯萊雙子對面時想,憑她這麼多年的人生經驗,拿下兩個十三歲的熊孩子還不是易如反掌。

泰勒搓搓手,在兩雙一模一樣的眼睛的注視下開口,“雖然之前說過了,但還是正式一些,讓我再做一個自我介紹,”她清清嗓子,“我叫泰勒·格蘭特,斯萊特林的一年級生。我知道你們在霍格沃茨有一點小生意,向同學們售賣你們自己研制的整蠱人的小玩意,雖然規模不大,但是口碑很好。很巧,盡管剛入學三個月,但我也成功自制了一些有趣的糖果,所以雖然聽起來可能有些自戀,但是請相信,我會是你們能找到的最好的合作夥伴。”

喬治和弗雷德對視一眼,撲哧笑出了聲。

“個頭不大——”

“——口氣不小。”

“既然我們的名聲都傳到斯萊特林去了——”

“——那你也該知道我們一般怎麼對待斯萊特林的這群小蛇。”

他倆一人說半句,表情笑呵呵的,說出來的話卻不怎麼友善。不過泰勒沒有被吓住,盡管這倆人個頭比馬爾福的兩個跟班還大,并不好對付,但是她坐的位置離門口近,又随身帶了許多隐形巧克力豆,如果他們真打算做什麼的話,她想脫身還是十分容易的。

她耐心地聽兩人說完,看他們幾秒,确認他們沒有後續動作,便從書包中取出兩袋包裝好的隐形巧克力豆,放到桌子上推到兩人面前,無視了他們的恐吓,自顧自地介紹起來。

“這是隐形巧克力豆,簡短些叫‘隐形豆’也行。每袋裝五粒,每粒可以讓體重不過一百公斤的人隐形一分鐘,是布置惡作劇的絕佳搭檔。”

弗雷德和喬治對視一眼,左邊的人瞥一眼桌上的巧克力豆,開口,“你說她是不是耳朵不太好使?”

右邊的認真思索片刻,點頭,“還真有這個可能。”

雖是這樣說着,兩人在凳子上卻坐得實實在在,一點站起來走人的意思都沒有。于是泰勒明白,他們心動了,現在是在為後續的殺價做鋪墊。

她又從書包中取出一袋,撕開,朝他們揮揮手表,“你們可以記下時。”

說完,她将一顆隐形豆丢進嘴裡,咀嚼幾下吞下去,三秒後整個人就從座位上消失不見了。

泰勒的聲音從空氣中飄出來,“現在是三十七分過八秒,我會在三十八分顯形。”

坐在左邊的人吹一聲口哨,右邊的人道一聲“酷!”,兩人終于不再給她下馬威,一人拿起一袋隐形豆研究起來。

“說說看,你打算如何成為我們‘最好的合作夥伴’?”當泰勒準時在一分鐘後顯形時,韋斯萊雙子終于開始認真對待她的提議了。

“讓我入夥。”泰勒言簡意赅。

雙胞胎此時剛三年級,也隻是剛剛開始摸索着向同學售賣一些小玩意,生意還遠沒有做到在霍格沃茨人盡皆知的程度,盡管如此,他們仍然是不樂意和一個什麼都不懂的一年級小孩合作的。不用和喬治交換眼神,弗雷德就直接拒絕了泰勒。

“你拿來我們幫着出售可以,入夥沒門,幾顆隐形糖果還不足以證明你有和我們合作的能力。”

泰勒也不堅持,畢竟一個一年級新生無論做什麼都很難有信服力。她聳聳肩,“行吧,在你們那裡寄售的話,錢怎麼分?”

弗雷德沉思片刻,問,“你有多少袋?”

泰勒不直接回答,隻說,“你們能賣出去多少,我就能供應多少。”

喬治吹聲口哨,“口氣不小。”

“打算怎麼定價?”弗雷德問。

“3西可13納特一袋,你們想拆開出售也行,反正我隻提供整袋裝的。”

“為什麼是這個價格?”喬治問。

“用我自己的方式大緻估算了一下,當然,你們也可以自行調整,我隻按我報的這個價格收錢。”

兩人對視一眼,顯然有信心把它賣得更貴。弗雷德擠出個壞笑,“利潤你打算分給我們幾成?”

“不算我的成本,按照我報的價格我拿九成,比如你們以4西可的價格賣出去十袋,我隻拿30西可130納特的十分之九,這樣你們就能白賺……260納特。”

“這樣算起來一袋才賺不到一西可,”喬治向前俯身,拉近和泰勒的距離,即使坐着也因占着身高優勢而使這個動作頗具壓迫感,“孩子,你的成本不高吧,你自己一袋賺多少呢?”

聽一個十三歲的小屁孩稱呼自己為孩子的經曆還是挺神奇的,泰勒笑了起來,搖搖頭,“别打聽了,除非拉我入夥,不然是不會告訴你們的。”

喬治輕啧一聲,假裝不耐地皺起眉頭,弗雷德在一旁唱紅臉,搭着喬治的肩膀把他拉回來,臉上挂着個友善的笑容,“隻分一成我們也賺得太少啦,把這東西賣出去也不是那麼輕松的,一袋26納特連我們跑腿費都不夠。畢竟你才一年級,算數肯定也不怎麼好,你告訴我們成本,我們幫你算,保準給你一個合适的價格。”

“沒門,”泰勒學着他們幾分鐘前拒絕她時幹脆的樣子回答,“一袋26納特一點也不少,你們賣自己做的東西也不一定賺得這樣輕松。”

“那怎麼可能!我們自己做的糖賺可多了!”喬治不滿地反駁。

“五五分,這樣你也不會吃虧。”弗雷德拍桌子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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