贊美自然,贊美魔法。泰勒不知道世界上是否真實存在這樣的冰洞,但是此刻身處此處的她,是徹徹底底被這壯麗的景象所征服了。一根根閃着寒光的冰柱像是倒置的捕獸陷阱,給人帶來強烈的壓迫感,卻又讓人不禁展開想象,在人類如此悠久的曆史中,是否曾有人,或是舉着火把,或是舉着魔杖,在這樣的冰洞中探險?他們是否同樣被這景色所震撼?他們可曾在冰壁上留下任何痕迹?
“看起來,為了這次的三強争霸賽,霍格沃茨可是下了不少功夫。”震驚過後,泰勒喃喃地評價。
麥格教授正忙着勇士們的入場,一看到他們便匆匆走來,領着他們去和其他勇士排成一隊。勇士的隊伍在禮堂内大門的左側,其他三位勇士和他們的舞伴已經就位了。威克多爾和赫敏站在最前面,然後是哈利和一個漂亮的印度姑娘,芙蓉挽着一個有着将近一米九的男生站在最後,正擡頭和那男生竊竊私語。
一走進禮堂,冰溶洞的外觀帶給人的神秘感覺就消失了,轉而占據了泰勒幾乎所有感官的是——人。各種體型,各種膚色,各種打扮的人聚在一起說着話,泰勒至少聽到了七八種不同的口音,刻意的倫敦腔,音調濃重的蘇格蘭口音,語調輕巧的美式發音,辨别性極強的印度口音,以及難以形容也說不上來來自哪裡的奇怪口音等等,想仔細去分辨時,卻又什麼都聽不清。所有人都在說話,卻很難聽清任何一群人在說什麼。
“我從未意識到霍格沃茨有這麼多人。”泰勒一邊跟着麥格教授去排隊,一邊對德拉科道。
“什麼?”德拉科給她遞了個疑惑的眼神,表示自己聽不清。
“算了。”泰勒搖搖頭,在這樣嘈雜的地方聊天真的很費勁。
他們排到了芙蓉和她的舞伴後面。芙蓉今天表現得意外的友善,她轉頭看了一眼泰勒,然後露出誇張的驚喜的笑容,松開了挽着她的舞伴的手,去拉泰勒的手。于是泰勒放下搭在德拉科手臂上的胳膊,雖然不知道芙蓉要幹什麼,但還是由着芙蓉雙手牽上了她。芙蓉牽着泰勒将她拉近一些,然後把她從發型到鞋子誇了一遍。
泰勒從沒經曆過來自這樣一位美女如此熱情的誇贊,雖然知道其中大部分并不一定真心,但芙蓉的每個用詞都說到了她的心坎上,仿佛和她有着完全一緻的審美。泰勒不由自主的感到開心極了,又連帶着有些害羞。她一邊聽着,一邊拼命地思考待會兒怎麼誇回去顯得友好。于是她開始額外仔細地觀察芙蓉,從她的禮服細節和飾品處開誇總沒有錯,但看着看着,她就出了神。
芙蓉今夜簡直完美。柔順的金發高高盤起,露出白皙修長的脖頸,有着水波般緞面的淡銀色禮服裙勾勒出流暢的曲線,卻叫人除了“聖潔”之外想不出别的形容詞。于是她的笑容仿佛熟透的櫻桃一般甜美,她的聲音如春末的陽光一樣溫柔。
芙蓉突然笑了,她俯下身,擡起手在泰勒眼前晃了晃,
“喂,入迷啦?”
泰勒感覺兩頰唰地着了火,耳朵也燒了起來。
芙蓉于是又大笑。
“你一定是愛上我了。”泰勒聽見芙蓉對自己說,竟不自覺地想點頭。
她點點頭,又趕緊搖頭,半晌,終于把徘徊在腦海中的唯一一句話擠了出來,“你今天看起來真的,非常,完美。”。
“哦!謝謝!”芙蓉似乎十分喜歡這個形容,擡手按住胸口,“你真是太可愛了。”
“行了,别逗人家了,你要是把她的心勾走了,她的舞伴就該怨恨你了。”芙蓉的舞伴在一旁終于有了存在感。
泰勒擡起頭看他,才發現這人似乎是拉文克勞的魁地奇隊長。
“哦?真的嗎?”芙蓉于是轉過去看德拉科,問他,“若是我搶走了你的舞伴,你會怨恨我嗎?”
德拉科眨眨眼睛,張嘴想說話,卻又緊緊地抿住嘴唇,然後把頭轉向了一旁。
芙蓉又咯咯笑了起來,沖泰勒抛了個揶揄的眼神,然後終于放過他們,轉回去繼續和自己的舞伴說着悄悄話。
泰勒松了口氣,看着美人的背影卻又有淡淡的不舍彌漫上來,想繼續和她說話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仿佛突然就完完全全地理解羅恩了。她隻好為自己的不争氣搖搖頭,轉頭去看德拉科。
德拉科已經把頭轉了回來,看起來似乎一切如常,臉頰上卻泛起淡淡的粉色。
泰勒重新挽上德拉科,湊近了些,“喲,害羞啦?”
德拉科臉上的顔色又紅了幾分,卻不甘示弱,“你比我嚴重。”
“是的。”泰勒肯定地點點頭,“她多說幾句我就要淪陷了。”
“那你可要多出一大群情敵了。我敢肯定其中至少有三分之二是你打不過的。”
“為什麼要和情敵打架,野蠻,粗暴。”泰勒點評道,“不過,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有機會和你打一架嗎?”
德拉科一噎,頓了片刻,“你想和我打就直說,不要找這麼奇奇怪怪的理由。不過,你為什麼想和我打架?”
泰勒轉頭看他,德拉科便也轉過來迎上她的目光,兩人唇角都挂着笑。過了幾秒,他挑挑眉,表示等她的下文,她又轉了回來,不再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