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夫加快腳步,卻還是在大門前被拉斐爾追了上來。
慌亂中她怎麼也找不到鑰匙,被拉斐爾從身後牢牢抵在門上。
他身體滾燙,剛才的撐起緊緊貼在她腰間,随着一聲輕脆的金屬碰撞聲,低沉喑啞的嗓音同濕熱的呼吸一起落在她耳旁:“你是在找這個嗎?”
她居然把鑰匙落在了剛才的派對上!
她可真是個小機靈鬼(劃去)馬虎鬼呢!
“謝、謝謝。”塔夫結結巴巴地說,“謝謝你特意為我送來。”
拉斐爾微微俯身頂在她臀後,聲音更加沙啞:“隻是口頭的感謝可不夠。”
又一陣金屬脆響,門被不耐煩地推開,“咣”得撞在牆上又“碰”得在身後閉合。兩聲巨響之間,塔夫腳下一空,被攔腰抱起,又仰面摔倒在床上。下一刻拉斐爾整個人便壓了過來,眼神晦暗卻隐隐泛着金色,結實的腰肢擠進她雙腿,用力吻住她,舌頭直接撬開她齒關,手也探進衣擺撫摸起來。
塔夫呼吸很快變得急促,拉斐爾彎下身,把她裙子推高。
“你很喜歡我吻你這裡,對嗎?”他仔細吮吻一會後停下來,不緊不慢地舔去唇邊水漬,
“告訴我,你希望我怎麼做?”
塔夫終于不耐地呻吟起來,手胡亂向他抓着。
“啊,我知道了。”拉斐爾歎息。
他毫不猶豫地放入拼圖的最後一塊,無比契合,沒有分毫空隙。
塔夫的呼吸一下卡在喉嚨裡,又長長歎出一口氣。
“你怎麼能就這麼離開我。”拉斐爾低聲說。
“你難道真的就放下了嗎?”拉斐爾聲音帶上顫抖。
“你明明還對我念念不忘!”拉斐爾忽然發起狠來。
呼吸交錯,四肢糾纏。
兩人做了個昏天暗地。
……
塔夫:……
塔夫:!?
這都是些什麼既真實又亂七八糟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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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夫醒來後忍不住短暫地沉浸回味了下,接着感到一陣失落,連忙告誡自己這不能說明什麼。
直到她晚上再次夢見拉斐爾。
這次夢裡,她直接回到了派對上。拉斐爾面頰绯紅,眼睛濕潤,嘴唇誘人地微微張開,低聲對她說酒似乎被加了料,懇求她幫忙纾解。
于是,在隐秘無人在意但又絕對仍是公共場合的派對角落,她趁火打劫地(劃去)樂于助人地抱住拉斐爾的脖子,跨坐到他腿上。拉斐爾在她耳旁克制地一下一下低喘着,卻讓她忍不住欺負他更狠一些,直到他很快無法控制地從喉嚨和胸腔中發出低沉響亮的聲音。
……
塔夫:……
塔夫: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到底是有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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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夫把喬納的事告訴了影心,自然沒說春夢,卻不小心或者不得不提到拉斐爾。
要知道,回博德之門後她格外注意避開和他有關的任何事,包括提起他。塔夫覺得自己的程度與影心相比要輕得多,沒必要煩擾朋友,影心卻直接指出其中的相似之處。
塔夫辯解:“這也是為了創造一種距離和緩沖,避免再受到刺激。而且我去年夏天回農場後,已經徹底釋放掉所有不好的情緒了。”
影心聳聳肩,表示她沒有刻意回避到逃避的程度就好。
塔夫沉默。
她希望幹脆利落地切割,也的确是這麼做了,為什麼卻沒有預期中的效果。
……
開學一個月後,塔夫終于能夠把喬納事件的結局告訴影心:
“他退出了伽馬學社,似乎一直在躲着我。我上周撞見他一次,他表現得簡直像是青蛙見到了蛇。”
影心十分開心:“這絕對值得我們幹一杯!”
塔夫:“?!”
影心:“我開玩笑的。是喝果汁!”
影心戒酒已經整整八個月,而塔夫也像是終于下定什麼決心,向她問起哈爾辛當初感謝拉斐爾的事。
除了一起在賽艇隊訓練比賽,拉斐爾與哈爾辛還在大學最後一個學期四人約會好幾次,畢業後也因為塔夫和影心的關系始終保持書信往來,雖然并不頻繁,卻也一直沒有中斷。
“我其實有些意外。”影心停頓片刻又道,“不過從結果來看,去那家治療中心住院是正确的選擇,如果沒有最開始的一個月,我可能會陷入反複。”
不過一句話的功夫,塔夫已經再次躊躇起要不要聯系拉斐爾向他道謝或者……她也不知道聯系了之後要做什麼又能做什麼。
影心望着她,忽然晃晃杯子:“我最近喝果汁的一個發現!如果這杯果汁是你的生活,過去的一些不太好的事就像是冰塊,你以為它們随着時間消失了,但它們其實隻是融化了。”
塔夫點點頭:“所以應該更及時的把冰塊拿出來。”
“我的意思是,它們會一直在杯子裡,哪怕你看不到它們了。”影心笑了下,“聽上去好像有點糟糕,不過你可以倒更多的果汁,或者讓杯子變大。”
塔夫思索一會,卻不知道如何定義與拉斐爾的那段關系,是冰塊,還是果汁,抑或是兩者都是,說不定還讓她的杯子變大了。她更吃驚地發現自己會忽然這麼想念拉斐爾,想和他聊天,聊影心的這個比喻,讨論二人的關系,或者哪怕随便說點什麼。這讓她鼻子一陣發酸。
于是她吸了下鼻子,又輕咳一聲,回複影心說:“我好像聽懂了,卻更加混亂了。”
影心微笑道:“反正你知道關鍵在冰塊沒辦法徹底消失就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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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夫最後還是沒有聯系拉斐爾。
不過她更坦然地接受了自己的生活還是會受到拉斐爾影響,也接受了那些讓她面紅耳赤的夢。而随着時間的推移,她越來越少夢到他,隻是醒來時偶爾會感到……也許是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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