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
一個空檔穿着厚重的工地背帶褲裝,臉上帶着像是長喙鳥類樣式的防毒面具,背上還背着一個底部裝有噴氣式氣管推進器的木闆簍子的青色皮膚的怪物,突然從不知道那個角落裡沖出來。
這個怪物穿着的背帶褲還是那種隻靠兩根帶子支撐的樣式,兩根帶子在胸前交疊成一個“叉”字,并非原本就是這樣的設計,一看就是故意為之。
傑森忍不住為這裡怪物們的審美感到驚奇:“難道這裡真的是什麼走秀現場嗎?”前一個露腰這一個直接上半身整個不穿了,最重要的是這些人形怪物練的還都不錯,腹肌人魚線樣樣不少。
少女早就竄出去了,唯一的聽衆就隻有還慢悠悠綴在身後的夜歌,夜歌當然不會接傑森的話茬,它排擠他還來不及呢,這種能夠無視人的完美冷暴力實施場景,它當然不會錯過。
當然傑森也不是真的需要别人的回應,對于一把劍的奇怪嫉妒心,正常人都不會把它放在心上才是,除非你也是什麼有着奇怪占有欲和嫉妒心,就好像被搶走媽媽的幼稚小孩一樣可笑。
268.
轟炸兵無視了上下牆體的阻隔,像是一個沒有實體的幽靈一樣,它的速度很快,身後的推進器噴出源源不斷的白色氣體,那正是氣體被加壓後的體現。怪物執着的追在少女的身後,飛過了還會傻乎乎的再飛回來,看起來它是在試圖飛到少女的頭頂。
雖然怪物可以牆體的追逐,但少女總歸還是屬于正常人的範疇——至少在她不能像是一個幽靈一樣穿牆,還是需要爬牆的這一點來看,至少比那個怪物更像個正常人一點。
怪物抓住這個空隙一個翻身倒轉,抽出腰間的長刀直指少女的頭頂,同時怪物的周身出現了六柄刀刃的虛影,宛如路易十六的斷頭台,來自世人的審判。
至于傑森,他站的一旁當然不是為了看戲,事實上早在轟炸兵出現的那一刻,他就抽出槍做好了射擊的準備,隻可惜他家搭檔跑得太快了——傑森收回剛剛的評價,不管是那個怪物還是他家搭檔都不是正常人。轟炸兵跟在她身後緊追不舍,可憐的普通人傑森根本沒辦法跟上這兩個速度怪物,隻在這一刻怪物即将俯沖落下之時,那一瞬間的停滞讓傑森抓住了機會。
他連開三槍,轟炸兵連反應都來不及就在天上被炸成了血花,為什麼一槍就能解決的怪物非要連開三槍呢?難不成是在炫耀自己的無限子彈手槍?好吧他确實想要炫耀,但這隻是小部分的原因。這裡就體現了傑森的細心了因為他後面兩槍的沖擊威力,怪物屍體炸開後崩濺出來的血沫都被炸的向後飛去,大部分都貢獻給了牆,隻有極小的一部分粘在了少女的頭發上。
頭一遭的沒有被血沫淋一身一臉,少女看起來還挺驚訝的,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又摸了摸自己的頭發,她開心的對着傑森擡起手,看那樣子似乎是想要比一個大拇指,但不知是怎麼擡到一般就停在半空。她眨了眨眼睛,擡起一半的手順勢停在了嘴邊,然後動作僵硬的給傑森抛了一個飛吻。
如果不是傑森能感知到少女的情緒,他還真看不出來這是一個飛吻,面無表情的模樣,沒有眨眼睛的wink,也沒有微微嘟起的唇,手臂擺動的弧度也并不靈動,而是直來直去的,看起來就像是自己在給自己嘴巴子。
但毫無疑問的,這确實是一個飛吻,他家搭檔在學着他之前的動作,給他抛飛吻。傑森不知道他家搭檔是怎麼理解這個動作的,也許在她看來這是一個表達感謝,又或者是表達自己很開心?
傑森不太明白,但不妨礙他覺得這很有趣,有一種看見鹦鹉學舌的驚訝,或者看見小孩子學會走路的歡喜,然後他就被自己的聯想笑出了聲。
看着少女滑稽的動作,他帶着些挑逗的意味,回了一個飛吻,這一次他沒有被自己的動作惡心到,反而很期待會得到什麼樣的回應。
少女停下了動作,她一眨不眨地盯着傑森,半晌道:“看起來就像是四倍傷害蘑菇君在跳舞。”說罷還點了點頭,似乎在肯定自己的話語。
他被這個奇奇怪怪的但是很有他家搭檔特點的話擊中了笑點,雖然不知道四倍傷害蘑菇君是什麼東西,但不妨礙他明白這是一個很高的評價。
269.
“不不不,看見他的做我隻覺得很惡心,但是看見你做我隻覺得被擊中了心髒。”夜歌突兀的插進我和傑森之中,它很認真的和我臉貼臉道。
“但是劍沒有心髒。”我認真的指出它話裡的錯誤。
“可是他們都這麼說。”夜歌開始宛如唱歌一樣開始學話,“從見到你的那一刻開始,就好像有一隻丘比特的箭刺中了我的心髒,這一定是愛神給我降下的指引~”
“但是你沒有心髒。”我再一次強調,“我們應該舉一反三,按照自身實際情況靈活應對。”
夜歌仔細一想确實是怎麼回事,于是它真誠發問:“那我們應該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