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為我鋪的路,我很感謝,苦荷大宗師弟子的名号确實能為我帶來無數的榮耀,可那不是範若若自己的光芒!”
範若若灑脫一笑,自信道:“我,範若若,要跳出《範閑傳》,書寫自己的人生故事啦!”
辛其榴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将範閑的信拿走,說道:“我無比期待屬于範若若小姐獨一無二的故事!”
……
夕陽餘晖下,回賴府的路都被染成了金黃。
辛其榴拿着特意準備的禮物——“跪的容易”,小老頭昨天和今天,都拉着都察院的一幫禦史跪在宮門前,要求重新徹查史家鎮大火一案,膝蓋不知有多疼。
“你心疼了。”腦海裡想起Hope冰冷的聲音。“也是,賴名成與羅教授面貌相似度達到了93.75%,你對他産生情感,我也能理解。”
“我需要遵循社會的規則和道德标準”,辛其榴的情緒毫無起伏,“何況,他根本不會接受。”
“你難道沒有被賴名成動搖過?”Hope的聲音停頓片刻,“可你對我隐瞞了這件事。”
“賴名成是葉輕眉精心挑選的對象,她以為賴名成能動搖,甚至改變我們,可惜她想錯了。”辛其榴在心裡冷笑一聲,嘲諷道:“羅教授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都想着如何摧毀我們,我怎麼可能對他産生憐憫。”
“滋……滋……滋……”
電流聲響起,Hope斷開了連接。
辛其榴剛松了一口氣,遠遠的就看到言冰雲背着賴名成,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疾步迎了上去。
言冰雲将暈倒的賴禦史送回房間,辛其榴把完脈,開了服藥,讓史闡立幫忙去抓,又給他在膝蓋上包藥膏,針灸……
“怎麼回事?難道是陛下?”辛其榴走出房門,小聲問道。
察覺到辛其榴的渾身緊繃,言冰雲壓低語氣,解釋道:“不是陛下,今天陛下下旨命令都察院的禦史都回去,否則就将史家鎮的人驅逐出京都。”
辛其榴心頭微凜,“外爺難道抗旨了?”
言冰雲搖了搖頭,“賴禦史當即就離開了宮門,不過沒回家,而是去往刑部,求見刑部尚書。湊巧,鑒查院今天有公務與刑部交接,我到的時候,兩人已經打了起來。”
言冰雲輕笑道,“賴禦史老當益壯,刑部尚書傷的更重些。賴禦史受了點小傷,主要是最近太過勞累,才會暈倒。”
當然,自己暗中出手,幫助賴大人打人,這件小事就不用提了。
辛其榴心中的忐忑不安逐漸散去,松了一口氣。
“還有一件事。賴禦史還問我……”言冰雲略微一頓,猶豫道。
辛其榴擡起頭,那雙深邃的眼睛裡像是閃爍着星辰般的光芒。
不知是清冷優雅的月光,還是輕盈靈動的桂花,言冰雲有點頭暈目眩。
“外爺問你什麼?”辛其榴疑惑道
“沒什麼。”,言冰雲手緊緊地握成了拳,似乎想用力地抓住什麼,卻什麼都沒抓住。“就是問了一些史家鎮的事。”
……
辛其榴送言冰雲到門口,将手中的燈籠遞給他,柔聲說道:“夜已深了,你早點休息。”
夜幕低垂,言冰雲提着燈籠,身影在昏黃的燈火映照下顯得格外孤獨。
賴府外,桂花香味兒,就如同那細膩的月光,靜靜地灑在世間,給人一種甯靜、溫暖的感覺。
這顆桂花樹是十歲時,言冰雲親自栽種,送給辛其榴的生日禮物。
隻不過那時,辛其榴早已入宮,成了郡主的伴讀,很少回來。
……
榴榴,今天賴禦史問我,願不願意娶你。
我心裡有千百個願意,卻說不出口。
欲買桂花同載酒,終不似,少年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