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稚像是被這動靜吵到微微側了頭,睜開眼隻是安安靜靜的看着宋予禮,像是還沒從這一幕清醒過來,眼神帶着失焦感,聲音卻帶着啞意:“姐姐,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隔壁的動靜又響起,酒店的隔音看上去一般,她此時毫無困意,她隻有一個念頭,隔音太差。宋予禮沒想到會把楚稚給吵醒,另一隻手圈住試圖捂住楚稚的耳朵,不讓她被污染到,她現在也很不好受:“沒事。你睡吧。”
聲響卻愈演愈烈,甚至能叫人聽得面紅耳赤,還有那高昂的喘息聲,宋予禮有個猜測,或許傍晚那兩個喝醉了的,女人,就住在她隔壁。
楚稚:酒店的隔音差該不該加強。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聽牆角,更不想帶着楚稚一起,甚至覺得,隔壁的床隻跟她隻有一牆之隔的間距。
宋予禮想去楚稚的房間擠一擠,但是楚稚房間的被子連同床一起是濕的,就算現在換個房間,人滿都為患
被子底下有着攏起的小山丘惹人遐思,隻是一聲酥軟的喘息聲映入耳旁,眼尾微微的挑起,妖娆魅惑
宋予禮有些頭腦發昏險些不受控,她是一個成年女性,不是一個還未開智的青澀孩童。
楚稚什麼都不懂可以着保持好奇心,但她需要對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并且給楚稚樹立一個好的榜樣。
那道聲音就像誘人沉淪的海妖,她咬了下舌頭迫使自己清明,那被夾着的手抽開,然後把楚稚練成被子團成團,抱着讓人禁锢不得,身上的睡袍散亂,漂亮的鎖骨若隐若現,女人的聲響嗓音帶着不知所覺的啞音:“楚稚,不要鬧。”
楚稚果然停下了動作,任由宋予禮抱着她,不聲不響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難言的自嘲,不知怎的,她竟然還有空想着别的,宋予禮此時應該會比她更難受
一個晚上叫人冷熱交加,溫泉。房間,綢緞,冷水澡,隔壁動靜。楚稚。楚稚。楚稚。宋予禮記不得自己是什麼睡着的,隻覺得身上一會冷一會熱的全是汗,這種黏膩的感覺很不舒服,讓她想要去洗個澡。
然後就變的渾身清爽的,耳邊有着竊竊私語,心火旺盛,睜開眼睛搭着毛巾,閉上眼睛前,好像看到了楚稚。
欲念被放大,綢緞布料光滑的隽紙,該是她由來增添塗抹,填滿。署名。
夢裡有一塊香香軟軟的甜口蛋糕,她往下滑落卻讓那塊蛋糕胚子瑟瑟發抖,打着顫卻還是往上迎,害怕又期待,柔軟而溫暖,讓她不由自主地陷入其中。
然後,一聲悶哼聲,眼前的蛋糕變成了一個人形,面若桃李唇如雪,眼尾泛起一片淡粉色,發絲微微淩亂偎在懷裡,水霧彌漫輕微的喘着氣:“姐姐,真是,撥指無情呢”
然後,她就被驚醒了!瞬間坐起身,整個房間隻有她一人,鬼神神差的,她竟然把指尖往鼻子嗅了下,好像,沒有旁的味道
門被推開,楚稚就看到了這幕場景,她的心頭顫了下,語調馳然:“姐姐,你醒了。”端着餐盒。
一身裙裝的肩頸瑩白,周遭沒有旁的痕迹,看來真的隻是個夢,這一瞬間她竟然談不上是失落還是些别的
楚稚看着宋予禮的神色,先是量了下額頭,體溫恢複正常:“姐姐在看些什麼。”
她的手不自覺擋了下耳前的碎發,宋予禮:“沒什麼,我睡了多久。”身上的睡袍被換成了睡衣,是楚稚在照顧她還給她換的衣服,她竟然做那種夢還夢到了楚稚,對人生出了這樣的念頭,着實可恥。一定是這段時間接觸的太頻繁,見面的次數多了。楚稚總是在她身邊才會這樣
病來如山倒,楚稚也沒想到從小不生病的人,生起病來是這麼長的時間:“三天。”但原因的話,大概是心火旺盛
宋予禮也知道自己生病了,但沒想到能睡這麼長時間!她原以為最多是一天。那這段時間,豈不是不僅被看光了,還被洗澡了:“這段時間都是你照顧我的嗎。”
楚稚放置着東西,卻沒有回隻是說道:“這段時間姐姐都沒有怎麼吃東西,先來墊墊肚子吧。”
宋予禮有些自責,什麼都沒做還要讓楚稚這樣照顧她,俨然把剛才被看光的事情放到了後面并且沒了芥蒂
洗漱下床,病去如抽絲她覺得自己現在的精氣神很好,隻是餐桌上都是清一色的去火食物,還很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