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姜淺還是把那條項鍊留了下來。
而對于白帽子拿的那瓶酒……既然開都開了,索性喝掉吧,權當慶祝得了一套房子。
在姜淺的盛情勸說下,卓清羽也同意搬了過來。
一到地方,藍鯉就迫不及待地從包裡跑了出來,開始左看看又看看,一刻不停地滿屋子亂竄。
它好像長大了一點,後腿也更有力量了,時不時一個撲騰蹦到姜淺的懷裡求摸摸。
不過對于無江就沒那麼幸運了,他收拾包裹的時候一擡頭藍鯉就從桌上跳到了他的頭上,他慌亂去抓,一人一獸在客廳裡跳了一段踢踏舞。
這場鬧劇最終以姜淺把藍鯉扯下來,指着它的鼻子教育了一通為告終。
【我發現無江真的是食物鍊底端,就連藍鯉都能騎在他頭上哈哈哈……】
【藍鯉:我一眼就看出了那個最好欺負的!】
【無江可不好欺負,他當時揍卓清羽那個狠勁兒簡直吓人,他隻是見姜淺在旁邊才對他的寵物格外縱容。】
【姜淺訓了幾句藍鯉立馬乖巧,已經端坐了快十分鐘了。】
【教育之前的藍鯉:我媽已經三天沒打我喽,我要上房子揭瓦!教育之後的藍鯉:賣個萌試圖喚醒母愛。】
晚上,幾人坐在圓桌旁,吃着新鮮烹饪的食物,酒杯撞在一起。
其實姜淺不太會喝酒,但這種奇特的酒入口香甜,幾乎沒有辛辣感,有點像果汁,他一口氣喝了好幾杯。
酒瓶子上寫的也不知道是哪顆星球的語言,一長串他也懶得看。
反正是梅子男朋友那個多年酒鬼挑選的,質量一定不會差。
幾杯下肚,姜淺的意識有些飄忽,整個人如墜雲端。
他撐起胳膊,發現天花闆居然在轉,他伸手想要夠到,世界卻一下颠倒了,柔軟的毯子貼在了他的臉上。
他感到自己被舉了起來,像是滑翔一樣在空中自由地飄動。
隻是沒有持續太久,一陣頭暈目眩,他好像墜機了。
【這什麼酒,勁這麼大,三個全給放倒了!】
【我知道,這種酒是羅子星的特産,味道很香醇但度數特别高,一般聚會隻能喝一兩口,他們幾個直接灌了一瓶,不醉才怪呢。】
【笑死了,寶寶先摔一次,卓清羽去抱他,兩個人又摔一次。】
【還好有厚地毯,不然淺淺就該磕到頭了。】
【兩個人摔倒的樣子差别好大呀!卓清羽跟個石像一樣直挺挺的,我寶寶就像一癱水,嘩啦一下流到了一邊。】
【貓貓實錘了。】
【沒人說嗎?那我說了,老婆好腰嘶哈嘶哈……】
【哈哈哈真的沒人在意無江的感受嗎,他的頭都快掉到垃圾桶裡了,藍鯉還在他胸口蹦迪。】
如果讓姜淺再選擇一次,他絕對不會碰那瓶酒了。
宿醉的頭痛遲遲無法消散,好像有人在拿錘子狠狠敲他的頭骨。
好在卓清羽端來了醒酒湯,喝完之後好受了一些。
看着屋裡的一地狼藉,姜淺歎了一口氣。
昨晚飯後的記憶消失得一點也不剩,他思索片刻還是開口問道:“那個……卓清羽,我昨天沒幹什麼奇怪的事吧?”
卓清羽收拾着桌上的碗筷,搖了搖頭,“我也喝醉了,什麼都想不起來。”
姜淺這才放下心來,出醜事小,但他若是一個不留神把系統說出來就壞事了。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卓清羽背對着他走向廚房,臉上是抑制不住的笑容。
他确實醉了,但仍保留有部分意識。
現在他的光腦裡多了一段視頻,裡面的姜淺拿了個空碗扣在頭上,一本正經地說自己是聯邦首席機械師,那是聯邦贈予他的王冠。
如果他沒有把自己當成裴特大訴衷腸,說自己有多崇拜他就更美妙了。
至于無江,他的酒量甚至比姜淺還要差,自然對這一切一無所知。
無江醒來時,卓清羽已經把屋子收拾了一半了。
雖然還沒完全清醒,但他的大腦告訴他面對卓清羽時刻都不能落後,便強撐着去找自動清潔機。
走到一半,腳底傳來嘎吱嘎吱的聲音,低頭一看,發現了一片裂成兩半的藥片。
瓶子就在一旁,蓋子已經不翼而飛,無江撿起來看了看,裡面所剩無幾。
是灑在旁邊了嗎?
無江在周圍尋找了一番,沒有找到藥片,觸碰到地闆的手指卻感到一種涼涼滑滑的感覺。
這是藍鯉經過時留下的。
無江瞬間清醒了,站起身大聲呼喚姜淺。
姜淺以為出了什麼事,匆忙地從廚房跑了出來,臉上還挂着水珠。
“發生什麼了?”
在無江告訴他藍鯉可能把藥片吃了之後,姜淺腦子嗡的一聲,開始滿屋子尋找藍鯉。
這可不是能随便吃的,萬一中毒了怎麼辦?成瘾了怎麼辦?
姜淺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地火速找尋,最後在置物間的角落裡看到了那個藍色的小小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