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從他來到了以貢獻值為标準的内測區之後,積分就沒有任何價值了。
所以,這道具現在除了當普通的手套使使,還真沒什麼其他用處。
正好現在派上用場了,不然就隻能讓它一直留在道具庫裡吃灰喽。
兢兢業業走任務的單快快終究還是咬咬牙朝201房間裡的垃圾桶下了手。
還好,垃圾桶裡除了一個空的外賣盒子之外,并沒有出現什麼令人作嘔的東西。
反倒還讓他翻出了不少紙屑和一堆被撕碎的小紙片。
嗯,還算亞特蘭蒂斯有點良心。
單安洄将垃圾桶裡找到的小紙片一一擺在了桌上。
按照紙張的質感、顔色以及上面的字體進行分類,他先是将這堆小紙片分為了兩類:
一類是表面光滑的白色紙張,印刷的黑字;
另一類則是偏黃色、表面稍稍粗糙一點的紙,上面是手寫的黑色字體。
分類完成之後,接下來的第二步就是拼圖遊戲了。
可這拼圖遊戲一點兒也不簡單。
小紙片有大有小,撕得毫無規則。
這磨耐心的玩意兒給急性子的單快快拼得好幾次差點暴走,終于,在第N次失敗之後,他總算成功拼出了其中一張偏黃色的手寫紙。
上面用黑色簽字筆寫着這樣一行歪歪扭扭的字:
“房卡我已經弄到了手,計劃照常”
“房卡”?
是死者房間的房卡嗎?
這個“計劃”又是怎麼樣的呢?
沒辦法,依舊一頭霧水的單安洄隻得克制住自己的急脾氣,耐着性子繼續另一個拼圖遊戲。
終于的終于,謝天謝地,他可算把另一堆小紙片也拼湊出來了。
不過這一張上邊的内容就不是很完整了。
這是一張外賣單子。
聯系方式和下單人的個人信息都被撕掉了。
非常遺憾的是,單安洄在垃圾桶裡再次翻找之後,依然沒找到缺失的部分。
拼湊後的外賣單上,有買家下單的時間,是在星期二早晨七點多。
以及點單的詳細内容:
“奶黃包(一份4個)×1,蒸餃(一籠6個)×1,茶葉蛋×2,白粥×1,鹹菜(滿20元贈送)×1”
除此之外,還有最重要的這一行備注:
“一份餐具,送到星期八民宿40■,不要敲門,放門口地上就行”
此處也是這張外賣單不完整的地方,偏偏就缺了這個最關鍵的房間号,同樣是被人給撕掉了。
但這張外賣單上的信息也給得很足了,點外賣的必定是住在四樓的客人。
這人在星期二早晨7點多的時候下的單,而且一頓早餐就吃了這麼多,還隻要了一份餐具……
對此,單安洄隻是稍加思索,便将最可能的房間号鎖定在了402那位愛點外賣的宅男——
崔原傑。
但下一秒,他又對自己的推測産生了懷疑:
就很奇怪啊,那位住在402的崔先生應該是和程氏這一家人無親無故的吧?
如果真是他,那他又怎麼會和這對中年夫婦有來往呢?
啧,感覺這案子是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單快快直接就将下一個目标鎖定為了402号房間。
從201出來後,他便直奔四樓去搜查線索。
在第二輪的線索搜集中,402房間已更新了最新的線索。
單安洄直接拿起桌上多出的一個灰色外殼的筆記本翻了翻。
紙質偏黃,紙面略微有些粗糙。
單快快覺得那張被撕掉的手寫紙很可能也是這位崔先生的。
于是他仔細翻了一下,試圖找找筆記本上的字迹。
但可惜的是,筆記本的内頁被撕掉了很多頁。
他翻了半天,居然全都是空白頁。
哎,等等——最後一頁有字!
筆記本的最後一頁上有一行黑色的手寫體:
“姐姐,我一定會讓那個姓姚的人渣血債血償!”
為了确認字迹,單安洄專門拿出之前拼起來的那張字條跟這行字比對了一下。
他發現,這一行字裡和字條上的兩個“我”字幾乎是寫得一模一樣。
不僅如此,謹慎的單快快又帶上手套翻了一下402房間垃圾桶裡的外賣盒子。
果然,和他猜想的一緻,每一張外賣單子上都有一句這樣的備注:
“一份餐具,送到星期八民宿402,不要敲門,放門口地上就行”
終于可以确認了。
跟201那對中年夫婦有來往的人,就是這位住在402的崔先生。
單安洄将視線轉回了筆記本上的那一行字,又陷入了思考:
從“姓姚的人渣”、“血債血償”這些字眼不難看出,崔原傑在寫下這句話的時候必定是對死者抱有極大的恨意。
那他的殺人動機是什麼?
單快快把視線投向了筆記本上的“姐姐”二字——
既然崔原傑是為了他的姐姐報仇,那他姐姐跟死者之間又有什麼糾葛?
想着想着,單安洄又注意到了旁邊的電腦。
崔原傑的電腦他第一天就查過了。
隻不過,當時的電腦屏幕一直停在遊戲界面上,他怎麼也點不動。
然而今天不一樣了,屏幕就展示着電腦桌面,上邊有很多的遊戲圖标。
單安洄隻是掃了一眼,便精準地捕捉到了一個混在其中的文件夾。
點開這個文件夾後,裡面有一個Excel表格,還有一段錄制的音頻。
單快快率先點開了那段音頻。
音頻一開頭,就是一道陌生的年輕女聲,語速很快:
“姚總,為什麼不同意我辭職?”
緊接着是一道不快不慢的男聲,聽上去似乎是答非所問:
“小崔,我記得,公司納稅申報這一塊是你在負責,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