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祭司跪坐在少年的身前,眼裡滿是深情與愛意:“我親愛的米切爾,希望你能帶着我的心髒,好好地活下去。放心,我一定會來找你的,祂會指引我,找到你……”
等等!
所以這個獻祭,并不是把女祭司将自己的心髒獻祭給了神,而是獻祭給了斯科特?!
單安洄頭一次覺得腦子有些迷糊:
給米切爾一家下了詛咒的女祭司居然會給他們家兒子獻祭心髒?
不是,這輪任務的劇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阿塔卡莉娜直接就将答案扔給了單安洄:
“他是我的愛人。”
“偉大的主告訴我,作為祂的使者,要永遠心存愛意。”
“家國情懷是大愛,兒女情長是小愛——但這些都是愛,我不能舍棄。”
“所以,主的子民和我的愛人,我都要救!”
一頭霧水的單快快本來還想再多問兩句來着,結果卻聽見了亞特蘭蒂斯強制入睡的提示音。
午夜十二點已到,一道白光閃現之後,冰冷的祭壇上就隻剩下了阿塔卡莉娜一人。
在不被人知曉的這個夜晚,貓神忽然降臨了:
祭壇上有一道金光閃過,一隻黑貓憑空出現。
祂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女祭司,從嘴裡吐出了一顆帶有花紋的石頭。
這顆石頭在碰到鮮血的那一瞬間就開始發亮,直至蛻變成了一顆血紅色的貓眼石。
在靜谧的夜裡,重獲新生的女祭司獨自在祭壇上踱着步,嘴裡緩緩念着一首詩:
"What heaven it would be if my heart's own wish came true
【心願若成真,人間似天堂】
While your arm lies gentle on my breast
【你張臂伸展,輕依我胸膛】
I send my stealthy wish to creep inside you, my love
【我默默祈禱,潛入你心中】
Be in the darkness of the night, my lord
【在漆黑夜裡,我愛的歸宿】
Husband to me"
【等你為我夫】
……
【任務倒計時:23:59:59】
任務最後一日,單安洄不出所料地回到了三千年後。
但是,目前他得到的線索實在是太少了!
關于木乃伊和手镯失蹤的事情,他甚至一點頭緒都沒有,他該怎麼向米切爾先生交代?
說實話,這輪任務的劇情給他的感覺很微妙,中間就像是少了一些什麼東西似的,隻能靠他自己拼湊。
睜開眼後,他發現自己正站在一個醫院裡。
太奇怪了,居然沒有回到公館!
他看着面前的醫院指引牌,目光不自覺地就停在了“心血管内科”上。
單快快又看了一眼醫院大屏上的時間——竟然是公元2130年!
所以目前的情況是,他不僅穿回來了,而且還回到了任務第一天的三年前!
這麼看來,那他現在的身份應該還是那個偵探先生吧?
單安洄立即給自己來了一個現場搜身。
果然,他從自己的身上搜出了一本筆記本。
可是筆記本上隻有這樣一句提示:
“解鈴還須系鈴人”。
盡管單快快還有些不明所以,但他知道,他此刻所要做的就是趕緊找到那個“系鈴人”。
與此同時。
米切爾公館裡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一位自稱是三千多年前的古埃及女祭司!
弗蘭克·米切爾都快被吓傻了:
那具他從黑市上高價買回來隻為博他夫人歡心的一具木乃伊标本居然“活”了過來!
而此刻他的夫人應該還在回程的飛機上。
真是太可怕了!
給自己夫人準備的驚喜秒變驚吓!
看着面前紅發金瞳的年輕男人,女祭司的臉上浮現了笑容:
“米切爾,我終于找到你了!”
但奇怪的是,她心心念念的米切爾竟然面露驚懼,臉上完全沒有重逢的喜悅。
她試圖讓他想起他們之間的一切:
“米切爾,是我啊,阿塔卡莉娜!”
“在卡爾納克神廟裡,在那個聖湖旁,你緊緊摟着我,我們坦誠相待——”
“你說過你會永遠愛我啊!”
但此時的米切爾還是一副蒼白的面容,滿臉畏懼。
偏偏這個時候,又有一隻黑貓不知從哪裡蹿了出來,吓得米切爾先生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你怕祂?你怎麼可以怕祂?”阿塔卡莉娜對米切爾的強烈反應感到無比驚訝和奇怪,“沒有祂的指引,我們根本就不能重逢!”
紅發金瞳的年輕男人已經被眼前這一幕給吓得說不出話來,隻能連連往後退。
直到弗蘭克·米切爾已經退到了牆角、無路可退的時候,向他走來的阿塔卡莉娜卻突然停下了腳步。
此時的阿塔卡莉娜正呆呆地看着挂在牆上的那幅全家福,雙眼裡緩緩流下了絕望的黑色淚水:
“我的米切爾,你,你竟然愛上了别人……還跟别的女人娶妻生子……”
由于過度悲傷,阿塔卡莉娜的滿頭烏發在一瞬間變成了白發。
極度悲痛之後,再度湧上心頭的就是被心愛之人所背叛的恨意。
“米切爾,我将我的心都給了你,而你卻背叛了我!你這個可恨的負心之人!”阿塔卡莉娜的語氣裡滿是悲憤與怨恨,咬牙切齒一般,“我要以貝斯特神的名義詛咒你——詛咒你在今生今世将會承受跟你的妻子生離死别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