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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 5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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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少關邊喘氣邊顫着手點煙,而牛仔褲褲腰就那麼松松垮垮地卡在腰腹上,露出半截人魚線,衣服下擺往上推到肋骨處,這一小片肌膚在外面裸.露着。

他點了幾次,火都沒對準。

屏幕那頭的蘇乞白就開始笑,笑完就又開始發号施令,“秋少關,别抽煙了,把手機端穩點兒,讓我看看你現在臉紅沒紅。”

“我什麼時候臉紅過?”這下,火苗終于對準,吸了口煙,肺腑燥意才壓了下去,他一手端着手機,把鏡頭反轉過來,重新對準自己的臉。

看見蘇乞白滿臉的笑,秋少關咬了咬牙,等了兩秒,等那頭的笑收斂幾分,才問:“能不能網開一面?”

“什麼?”蘇乞白沒聽明白,剛準備接着追問,就聽見傳來道敲門聲,而後鏡頭搖晃了兩下,他揚聲說了句:“稍等。”

他沒挂斷視頻,直接就去把門拉開,沒忘壓低聲音囑咐句:“秋少關,别出聲。”

剛到嘴邊的話又被秋少關吞回去,他盯着鏡頭裡蘇乞白的下颚,倏地發現一片模糊的痕迹,像是一條短小的疤痕。他把手機屏幕拿近了些。

那個位置是下颚緊挨着脖頸的位置,如果不是以極度仰視的視角,基本不會發現那道疤,以前不是沒出現過這個視角,做爽了之後倆人百無禁忌,什麼沒嘗試過,但那種情況下,自身意識都未必是清醒的,更别提觀察蘇乞白身上有什麼痕迹了,秋少關唯一能看見的就是紅紫吻痕以及一道道齒印,這是他第一次發現這個疤。

疤痕的形狀很奇怪,不是直着的,而是小弧線的樣子,線應當也不是流暢劃下來的,但視頻那頭到底還有點兒模糊,看不大清。

秋少關對疤痕特别敏感,他身體不知道怎麼得不是特别容易留疤,從前打過那麼多架,最嚴重的那次也就是被陳汶用磚頭砸腦袋,那麼深一條口子,他就留了條特别淺的疤痕,經過幾年之後,疤痕甚至愈來愈淺,加之他現在留着長頭發,疤痕基本被遮住,甚至有一部分經常跟他接觸的人都不知道他腦袋上還有條疤。

這也導緻,他經常習慣性地觀察别人的疤,就像當一個人意識到自己某樣特别之處的時候,就會下意識地和别人比對,比對究竟哪不同。

他見過不少疤痕,而蘇乞白這種,明顯就是用小巧的利器割出來的,而且還不是特意割的這個位置,就算打架上頭了沒人會挑這麼個地方下手,隻有可能是利器沖着脖子去的,那人應當是站在蘇乞白身後,結果不知怎麼的沒得手,利器随着力道往上一跑,就怼到了下颚皮肉裡去。

特别疼。

秋少關無意識地攏了下眉頭。

下一刻,思緒就被打斷。

“我不假唱,如果沒有曲,我就用吉他自己彈。”蘇乞白的聲音徹底冷着,鏡頭晃動着照到他嘴唇上,一句話還在從那兒往外冒:“這個改不了,歌手假唱和接假肢的高個子有什麼區别?站起來的時候不滲的慌嗎。”

他對面的工作人員看了他眼,又接着看了眼安排表,才說:“這是投資方臨時決定的,所有人都要服從安排。”

“裴止念也要?”蘇乞白嗤笑了聲,“你去問他,他同意假唱嗎,他要是同意,我就同意。”

“你不能這麼比較,你和他不一樣。”工作人員毫不猶豫道。

不一樣,不一樣。

哪不一樣。

人脈不一樣,實力不一樣,人氣不一樣。

蘇乞白忽地笑了聲,把手機揣到兜裡,一隻胳膊攬到工作人員的脖頸上,隻不過他的個子要更高一切,胳膊挂上去就像是垂搭在個矮架上一樣。

蘇乞白湊近問了句:“哪不一樣?我唱的不好聽?”

工作人員說:“不……..”

話還沒說完,蘇乞白就拉開門,攬着他一起往外走,比起攬,更像是表面溫和地拖拽,他臉上笑容淺淡,無端讓人發毛,走廊上還有幾個工作人員和歌手,此刻看見這倆人奇怪的組合,都下意識地打量了下,有個先前和蘇乞白一起參加過節目的歌手開口問了句:“蘇乞白,怎麼了?”

蘇乞白毫不避諱道:“他通知你要讓你當啞巴的事兒了嗎?”

“什麼?”那人沒聽懂,緩了兩秒,才表情扭曲了下,滿臉古怪地盯着蘇乞白,試探性地問了句:“他讓你……..那啥?”

這一句話。

蘇乞白徹底确認。

所謂假唱一說就是針對他的。

這節目算是個常火的,受衆群體比較廣,節目的兩位主持人也都是娛樂圈裡幹了十幾年的老狐狸,當初蘇乞白接到這個節目,也靠了經紀人的牽線和裴止念的提攜。否則靠他,雖說他這一年來算是徹底打出名聲,也算是在年輕歌手裡名列前茅,但到底還是太青澀,還沒來得及被規訓,身上還帶着點不應該出現在他身上的不羁張揚,這不是上頭的人想要的人選,他們想要的是有能力還聽話的後輩。

且蘇乞白進娛樂圈這一年裡,算是還不收斂,身上鋒芒盡放,雖說有裴止念在前面用人脈給他這個沒什麼後台的人開路,但還是不夠。太多人不喜歡他這種模樣,就像是一個被搓着骨頭才走到上面的人,冷不丁看見一個背挺得溜直的人擡着頭往上走,實在太讓人眼紅了。

就比如現在。

蘇乞白又問了一圈,“你們呢?”

一個個的都不吭聲。

蘇乞白就知道。

隻有他被要求當啞巴。

蘇乞白環視一周,最後點了點頭,不知想到什麼,他松開工作人員,往後退了兩步,說了句:“行。”

他一路走到頭,他推開門進去,再出來的時候,手裡拎着把木吉他,他動作不大溫柔,朝着衆人走回來的時候速度飛快,拿着吉他的手還是反着的,手背朝外,像是随時準備揚起手用木吉他照着誰的腦袋猛砸下去,就在衆人咽了下口水之時,他停下腳步,站在那兒,笑着問:“我不想當啞巴了,自彈自唱行嗎,麥克風聲音小點兒也沒關系。”

說實話。

這句話一出,幾乎沒人能判斷出他究竟是真心還是假意。

他那架勢兇得很,卻又在把衆人唬住後又說了句這麼低聲懇求的話,偏生他笑不達眼底,仿佛虛僞的話沒得到應允,在場真就要有人被砸倒在地上了。

幾個個頭稍高些的工作人員把他給圍住。

蘇乞白淡淡掃了他們眼,“不行?”

這個圈子裡,黑幕比比皆是,但大多數人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或是蟄伏後再爆出來,少有他這種當場就把脾氣都給抖出來的,況且他現在的咖位,說實話,還真沒到耍大牌的地步,他一言一行完全歸功于本人脾氣。

說他暴躁,他還笑着商量。

說他溫和,他又笑裡藏刀。

“幹什麼呢這是?”一道聲音闖進來,将衆人注意力都牽扯過去。

裴止念站在休息室門口,雙手抱臂,稍微歪着腦袋,話裡是明晃晃的逼問,他踱步過來,一手拍了拍蘇乞白的肩膀,“三堂會審呢。”

蘇乞白撩起眼皮,觑他了下,否認:“沒,聊聊天。”

他沒主動說是怎麼回事兒,就扔出來這麼敷衍一句,視線再次回歸到那個通知他的工作人員身上,兩秒後,又似漫不經心地擡眼看了下牆角的監控攝像頭。

攝像頭的鏡面上倒映出他的臉,閃爍的紅光投在倒影的眸底。

裴止念“啧”了一聲。

這人。

來幫他撐腰,還不稀罕,就這麼一句話就把他給打發了。

裴止念做夢都想蘇乞白能學會狐假虎威,他往後頭一站,沉着張臉,蘇乞白在前面不服就幹,多風光。

回了休息室,裴止念也是這麼說的。

蘇乞白來了句什麼?

他說:“然後咱倆就該被封殺的被封殺,該被雪藏的被雪藏,過把瘾就跑,更爽更風光,說不準三四十年後娛樂圈裡還有咱倆的傳說呢。”

裴止念皮笑肉不笑地說:“對自己有點兒信心好不好,你現在風頭正盛,加上我給你保駕護航,哪有那麼容易就死翹翹了。”

頓了頓,他又補充句:“比喻意義上的‘死’。”

夠貼心的。

但剛才那麼一遭,裴止念也是慶幸自己出去的及時。瞧蘇乞白那架勢,看着像是一切都有商量,但簽他的這一年,和他接觸不少,裴止念也悟出來這人的性格。

剛才那是真生氣了。

他要是不出來打圓場。

那幫工作人員還被人當小兵往外一放就不管不管,估摸着,蘇乞白再得不到順心的回複,那木吉他真可能碎得徹底。

不過這事兒也給他提了個醒,蘇乞白是他公司裡的人,而且他倆還一起錄節目,都有人敢腆臉上去說這麼一句傻逼兮兮的話,誰不知道他裴止念多恨假唱?

也不知道誰手伸這麼長,是不是以為蘇乞白會忍氣吞聲,以為他這個老闆也看不出端倪啊。

裴止念打量了下蘇乞白,見他拿着吉他還算平靜,問了句:“還氣着呢?”

蘇乞白把吉他放到桌上,“沒有。”

裴止念緩了口氣,說:“你生氣歸生氣,先别想着動真格,至少等節目錄完,塵埃落定,找個小巷子、小樹林,用麻袋套頭解決。”

他說這方法更陰。

蘇乞白笑了一聲,說:“行。”

這下輪到裴止念沉默,他盯了蘇乞白半晌,看不出來他是不是真打算這麼做,直到門口再次傳來敲門聲,那些來告知更改結果的工作人員重返,他才翕動嘴唇,說了句:“麻袋買厚點兒,别透光讓人看見臉,不然就要買你黑料發微博上了,以後大家都說你是暴力狂,聽見沒?”

他撂下這句,就匆匆離開,拉開門一瞬,臉上的表情瞬間兇得不得了,門關合上前,隻有一句“誰想出來的傻逼主意”在空氣裡飄。

蘇乞白扭頭看了眼關上的門。

他剛才站在那兒的時候,其實第一個想法不是拿吉他打人,是沖到那些所謂投資人的高層面前,挨個問出來到底是誰想讓他當個啞巴,然後抓着那人的腦袋往地上撞。

那個念想一閃而過就停住,他現在什麼都沒有,唯一有起色的就是這個歌手的工作,他還沒賺夠買一輩子蘋果的錢,沒了歌手的工作,屬于蘇乞白的唯一閃光點也将再次消失,他無法到達能肆無忌憚的地步,所以他忍着。

他甚至想,如果他生下來的時候,前幾年沒習慣當啞巴,如今能開口說話了也就不會那麼害怕再短暫地當一會兒會演戲的啞巴,也就不會沖動這麼一遭。

蘇乞白深吸了口氣。

他想秋少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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