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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子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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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部隻有少許人走動的聲音,言徹拉開門的時候病房裡已經其他人了,見他來,簡頌章讓開,後面是季曉,“問過醫生了,一直都這樣。”

臉色持續慘白,呼吸幾乎停止,表示心跳那條線起伏很小幾乎要成一條直線。

言徹拿出簡頌章收畫靈用的罐子,瞥了眼沉靜的季曉,說:“這個試試。畫靈能把他們的意識拉入畫境,我們也有人能進入夢境,不過——”

“段毓姐,這事還得靠你。”段毓完全能将自己化作傳統的鬼——一團隐隐約約的“氣體”,進入一個人的身體再進入她的夢境,嘗試和她的意識體交流獲得信息就完事。

“季曉來的時候說的話不太完整,這可能是由于她自己的記憶是不全的。她是第一個被影響的,我們得把他叫醒,說不定還能救其他人。”

言徹欣慰地搭上簡頌章的肩膀:“說得太對了,不愧是我看中的人才。”

簡頌章歪着頭躲開他,“你正常點好吧……”

“咳咳……”一秒恢複正經的言徹上前放下罐子又拉過簡頌章,“要不你來?”

段毓涼涼開口:“我還沒說話。”

岑雲舒說:“為人民服務!”

趙望遠震驚,“你們?”

“哎呀主要是這事搞得我有點煩了,早點結束吧,也免得那麼多人白白送命了,再這麼下去又有得忙了。”她癱在椅子上長歎一聲,整個人完全被消極之神籠罩,“快結束吧,我想補覺。”

段毓歎了聲,即刻改口,“行吧,我準備好了。”

簡頌章無語地掏出符紙,“所以你們都行嗎?”

“沒有‘們’。”段毓拉着張椅子坐到季曉旁邊,“行了。”

簡頌章需要做的是放出一絲畫靈殘體讓它追着它熟悉的味道跑過去,然後段毓再跟着竄進去,能揪住它留在季曉體内的最好,揪不住能把人帶出來也好。

符紙被扯出一串,随着段毓一聲很輕的痛呼,椅子上隻剩她的一套衣服。

岑雲舒迅速拉起一道簾子,“好了,在座的男士們都出去吧。”

被趕出去的幾個人面面相觑,言徹看着簡頌章手裡軟趴趴的符,問:“你這個……沒問題吧?”

簡頌章掀開一角簾子把它扔了進去,“沒問題。”

“……原來可以這麼随意?”趙望遠收回眼神,想起自己努力鑽研言徹給的基本再基本的基礎書,上面不是說要認真全神貫注嗎?

言徹十分專業地解釋道:“熟能生巧之後心誠則靈。”

這句話被趙望遠誠心收下,“懂了,我一定好好學習。”

趙望遠一個剛畢業的害羞腼腆,真,清澈大學生,因此對他們言局長的話深信不疑。

季曉的病房住了兩個人,另外一個是同樣在這次事件中昏迷不醒的人,他相對其他人要幸運一些,至少……暫時還沒死。

言徹看過了,這個人的确是畫境中長在骷髅身上的其中一張臉,倒黴孩子隻是去看了一場展覽,結果被剛醒的畫靈攻擊了。

不,也不準确,畫靈應該是由季曉的閃光燈喚醒的,所以季曉才是第一個被感染的人,之後的人或多或少與她擦身而過又去看了那幅畫,畫靈便順勢把他們也帶走一波。

與此同時的段毓在什麼也看不到的季曉的精神世界飄了幾分鐘後,她有了想出去的想法,這種根本沒有目的的任務誰愛幹誰去幹好嗎!

索性直接顯出身體看看能落到哪,結果這個“世界”接觸外力立刻開始上色。

“……”就該早點的,浪費了好幾分鐘的時間。

畫面逐漸清晰,段毓終于找到了人,那個蹲在角落自閉的人除了季曉也不能是其他人了。

說起來,這個“世界”的顔色有點扭曲,堪比某黃黑藍的世界名畫。

按理說每個人的内心世界應該是那個人所希望的樣子,就算是灰暗的也不該是這麼多鮮豔和壓抑的顔色雜糅在一起,成了一幅四不像畫面。

段毓一點點走進,眉頭也不禁皺起,“季曉?”

這其實是沒什麼用的,她一個和季曉沒見過幾面的陌生人跑到人家的精神世界試圖喚醒一個人,根本就瞎扯淡,但問題就是,人進不來……除非人能靈魂出竅鑽進來再順利出去回到自己的□□……聽起來和鬼沒什麼兩樣。

季曉也的确沒聽到有人叫她,依舊蹲坐在一邊埋頭自閉。

段毓伸手掃開她頭頂盤踞的一堆不知名霧氣,但并沒有什麼用,它依舊聚攏持續騷擾着在自閉的人。

所以就是這東西把人困在這裡?

反正也進來了,段毓便直接化作和那團霧氣類似的東西企圖混入,然後她恍惚地睜開眼,看見的卻是另一副畫面。

一本離婚證擺在眼前又撕裂,小女孩被一個男人帶着進了另一個家庭。

這不是段毓的記憶,她作為人的記憶很短,又是孤兒,根本不會有父母這一角色的出現。

這是季曉混沌的記憶。

接下來的發展和段毓想象的差不多,重組家庭下的季曉生活得并不好,父親更多的是投入新的生活,對于這個前妻的女兒幾乎是不管不問,但口頭上做得卻不少,比如“我養你這麼大不容易”“不知道感恩的白眼狼”“家裡困難就不知道幫我們分擔一下嗎”等等,全是屁話。

偏偏季曉的生活圈很狹窄,她父親說什麼她也就信了,即使後來稍微清醒了些也依舊對家庭懷有愧疚,否定自己的存在。

一直到最近的畫面,工作幾年後她貸款買了自己的第一套房住着,對于父親打來的電話卻仍然是誠惶誠恐。

她想離開又覺得對不起父親,幾番拉扯下脆弱的精神直接讓畫靈鑽空子将她牢牢控制住。

“多事。”

段毓想,隻能說男人還是那樣,即使這個男人的角色是“父親”,他也仍舊不算人。

她想看到的并不是這些,于是又到處竄了一會兒,畫面終于來到博物館第一天展覽。

季曉隻聽了一會兒講解員的話,很快就專心去研究那幅畫了。

他們後來看到的畫面沒有那個紅衣描眉女子,通過季曉的視角卻能清楚看到,作為半個同類,段毓一眼看出罪魁禍首就在季曉拍照的一瞬間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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